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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方從心說,“廣告做得再好,東西不好也留不住顧客。但是小說這個東西又有不同,這事涉及一個鑑賞和審美的問題——”
“廣大人民群眾都沒鑑賞水平沒有審美能力,就你們有,是嗎?”顧文徵竟然笑起來,“你別急著爭,先聽我說完。我不是來跟你討論中小學語文教育問題的,現在支撐購買力的那一群人的鑑賞能力也不在咱們的討論範圍之內。我是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我的想法。
“舉個例子,前陣子有個寫古代言情的新銳作者,書賣得很好,但是有人指出她的小說雖然掛著歷史之名,歷史時代感卻很薄弱,一些關於古代文化常識的案頭工作都沒有做到位。這確實是事實,不過我覺得沒什麼關係。她是個寫言情小說的,不是編纂歷史文化資料的,讀者看她的小說是為了看故事和愛情,她的重心就應該擺在故事和愛情上。她把女主角寫死了,能煽情到讓讀者忍不住跑出來刷屏罵她就是一大後媽,這就是她的本事,你說她不紅誰紅呢?
“至於說什麼……那些出錯的文化常識會誤人子弟,根本就沒必要擔心。那我小時候還老覺得太陽月亮圍著地球轉呢,也沒見我現在變成個傻子啊。小說首先要好看,要能吸引人去看。如果有人對小說裡的任何東西都不加甄別就信以為真,這不是作者的問題,這是讀者自己以及他的老師和家長的問題。
“你們就總覺得小說應該承擔怎樣的責任,應該達到怎樣的高度。我不否認,文學確實有這樣的作用,但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幾千年幾百年來又有多少呢?你不能用這樣一個極高尺標去衡量所有的小說作品。相反,我覺得,只需要一個最低尺標——三觀端正,這就足夠了。其他一切都是自由的,那就是作者自己各顯神通,怎麼好看怎麼來。如果能在好看的同時還具有一定的深度,那是錦上添花,不能就算了,沒有那麼重要。”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方從心按捺著聽完這一番長篇大論,“好不好怎麼會沒有標準呢?難道那種純粹為了滿足YY而存在的東西也會因為幾個Y到渾身舒爽的粉絲叫好就真的好了?”
“即便是純YY小說現在也有無數,為什麼偏偏是這一篇或者幾篇被叫好?”顧文徵說,“它能引起共鳴。能引起共鳴怎麼不是好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列國任行》還不夠‘好’嗎?”方從心覺得她似乎被引進了一個怪圈,明明很想反駁,一時卻又說不出什麼毛病來。 。。
第八話 愛你是我永遠的驕傲(7)
“不是,”顧文徵微微搖頭,“我既然已經告訴你‘可以出’,那就代表我認可它的出版價值。但我想告訴你,一個作者有功底只代表他有潛質,要學會怎麼把功底變成後勁才是好事,如果反而因此束縛了手腳,那就是壞事。很坦誠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誰把誰帶溝裡去了,現在的問題就是,我看到一匹好駒子,一旦我決定要將他培養成一流的戰馬,我就不能讓一個不專業的訓練師一味慫恿他往高跳,活生生跳折了腿。”
“聽起來……你好像很為作者著想。”方從心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別說急火快攻把作者壓榨成乾兒這種事你沒做過,我不會信的。”
“你不信我沒關係。你信我剛才說的理就好。”顧文徵儼然一副早被懷疑習慣了的模樣。
死豬不怕開水燙……方從心暗自嘀咕了一句。但偏又有另一個聲音無比清冷地告訴她,顧文徵說的是對的,至少從某個角度來說是對的。她自己從前不也說任尋是個小憤青,勸他找一條中庸之道嗎?從什麼時候起,她的思想已經和任尋這麼高度統一了?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簡直就像是洗腦,把她從利益搏殺的世界帶回了非黑即白的童話之中,是該稱之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還是該說“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方從心忍不住苦笑,“出版合同呢?能看看了嗎?”她看著顧文徵問。
顧文徵笑道:“合同的事讓我改天去和他本人談吧。反正簽訂之前你肯定可以看到。我今天要跟你聊的就是這個,一個人一輩子如果能寫出一部深遠且可堪流傳的佳作,那就足夠了。不要太貪心,也不要太苛刻自己。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就寫什麼樣的東西。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話我希望你們倆都能記住。”
這樣一頓飯,吃得多少有些食不知味。方從心發現,她與這個叫顧文徵的男人只見過兩次,兩次都像是在打仗,爭論,然後接受教育。她無法否認顧文徵的理論,或許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