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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一點,你不要嚇我!”
她輕拍著他的頰,她的指尖是冰涼的,而他的臉卻比她的指尖還冷。“梅友廉,看著我、看著我!”
見他沒有反應,視線不斷飄動,她索性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是誰嗎?”她吼著,像是必須如此大聲,否則她會被體內的恐懼給吞沒。
他定定瞅著她,臉上滿是薄汗,卻突然笑了。“貫薇、貫薇,你總算回來了……”說著,有力的雙臂箍住她的腰,不容她離去的力道滿盈著,臉就埋在她赤裸的胸口上,沒有半點情慾,沒有被安撫後的平靜。
喬欣弓著身,親吻他的發,撫著他的發,用最輕柔的力道,像是要將淤塞在他心間的惶恐都攆去。
而他恍若從她身上得到了力量,再次沉沉睡去。
淚水,猝然落在他的發上,她抽搐著,不讓哭聲逸出,淚水卻像是斷線的珍珠般,落在他的發上。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留在他身上的傷,有多重。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怎麼傻得以後,假扮另一個人接近他,就能夠開啟他的心結,治癒他的創傷?
他說,友廉會不斷重複私奔那日整理行李的動作,但她看見的卻是,他被惡夢追逐到無路可逃,他在夢醒時也認不清她是誰,他在下意識逃避,下意識恐懼,他把不安藏在很深的地方,深到連他自己也沒發現!
“柏翊,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一大早,剛進公司,被業務經理東拖西拉進逛過公司各大部門,好不容易找到些許空檔,喬欣二話不說地衝到董事長特助室。
馮柏翊忙碌地飛舞著十指,一心二用地抬眼看著她,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喬小姐有事?”
“當然!”
馮柏翊聞言而有信,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可以等我五分鐘嗎?我手頭上有一份非常非常重要的檔案還沒完成。”特助的生活怎麼會這麼歹命?工作如山,他就像愚公,天天移山,怎麼移都移不完,乾脆一把火燒掉算了~~
喬欣沒瞧見他哀怨的眼神,看了下時間。“對不起,我也剩五分鐘,你能不能先聽我說一下?”業務經理還在等她耶。
馮柏翊聞言,放棄掙扎,收回十指。“說吧。”
“他病得很重。”她湊近他,小聲道。
一早醒來,他根本就沒發覺,他昨晚有醒來過。
“……忍不住說,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呢。”馮柏翊很用力地點著頭。
喬欣聞言,險些就引爆。“你在跟我打什麼哈哈?馮柏翊,我說得很認真,不要當我在說笑話!”她很擔心,整晚抱著他不敢睡,就怕他突然醒來,視線又飄忽了起來,像是人在還在,魂魄卻不知道飛哪去了。
那種無法掌控的無力感,她很害怕,非常恐懼!
馮柏翊定定看著她,那雙看似忠厚的眼變得很銳利。“我覺得,這些問題,你應該直接跟總裁反應較妥。”
辦公室裡,梅友廉在發呆。
俊美的臉蛋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沉轉的五官平靜地暗斂光彩,像極了一尊沒有生命的完美雕像。
他想得仍為入神,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原因就出在清晨醒來時,她不斷地吻著他的眼。
那如蝶翼微拍的吻,簡直和貫薇如出一轍。
她總是說,他的睫臉長得像是畫上了一圈內眼線,讓他的眼睛看起來很迷人很邪魅,所以她最愛吻他的眼。
為何喬欣也有這古怪的嗜好?
他真的不懂。
明明他就沒將喬欣當貫薇看待,為何總在她身上找到和貫薇極為相似的習慣和舉措?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的腦袋?
思及此,他不由得撇嘴哼笑著。
管他的,反正他一覺到天亮,好睡得很。睡醒時,神清氣爽,床邊也沒多上一袋行李,應該算是好現象吧。
他自嘲笑著,卻突地聽見外頭傳來刻意壓低的對話聲響,懶懶起身,推門外出,停在特助室外,從未關緊的門縫看進去,瞧見裡頭的兩個人立即中斷對話。
他笑得懶懶的,推開特助室的門。“在聊什麼?”
喬欣背對著他,雙眼直瞪著馮柏翊。
“董事長,喬小姐在跟我反應她今天的行程太滿。”在商場上,馮柏翊已經練就了一身撒謊的本領。
“是嗎?既然太滿,就把後頭的行程都推掉。”梅友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