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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塵的手僵在半空,他看著李汐,去了鳳冠的長髮披散著,服帖地落在大紅的喜袍上。那袍身的鳳凰,不似三日前的輝煌,蟄伏在裙裾處,藍寶石穿鑿的眸子失去了色彩。
即便如此狼狽,她雙眼神采依舊,神色堅定,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公主。
鳳塵以為自己看透了這個女人堅強的偽裝,以為她不過依靠著這個位置強,可現在,他不敢確定。
這個位置,是李汐孤傲的資本,而她的孤傲,才註定她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
他低估了這個女人。
垂首,苦笑,鳳塵的笑聲很低,就像有東西落入了平靜的湖面,泛起的一圈圈波浪,在大殿中傳開。
李汐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蹙眉看著他,“罷了,這雙鳳宮便由你住著,我仍舊回來儀居,有什麼事與女侍說便是,或者直接來找我也行。”
她說著,轉身要離去,眼前人影一閃,卻是鳳塵將殿門關上,一臉陰霾地看著自己。
“你的一切都是炎夏的,那麼我呢?”鳳塵的聲音冰冷,一步步靠向李汐,“鳳家的使命?守護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守護的?李汐,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嗎?為了炎夏犧牲了自己的青春,犧牲了愛情,若是讓你犧牲自己的身子,是不是也會答應?”
他每前進一步,李汐便後退一步,她不清楚鳳塵的慍怒從何而來,也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只是本能地後退。
“只要是對炎夏有利的,不管是誰,你都可以與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在不喜歡的男人身下承歡?”
後退的步子被殿中紅木圓柱擋去,鳳塵的話仿若一根根銀針插入李汐心中,來不及細想,她的手已經揚起,落在鳳塵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鳳塵邁開的腳步收了回去,撫了撫捱打的臉。常年混跡沙場,這樣的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卻比任何一次還要疼。
這種疼不似刀傷,不似劍傷,就像是有什麼鈍器,在有規律地敲打著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疼的他不能說,不能喊,只能生生的受著。
李汐的唇已經咬的泛白,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止不住落下。
或許正如鳳塵所言,今日換了旁人,她也可以拜堂成親。可她不許鳳塵這樣說,他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鳳塵,你怪我恨我無可厚非,可我不許你侮辱我,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李汐的話很決絕,就如
她離開的身影,以至於她沒有看到,鳳塵僵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地握著一把空氣。
他又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笑的是什麼,笑自己的多管閒事,也笑李汐的傻與天真。
新衣想著,那鳳塵也是文武雙全之人,無論是政務還是外戰,都能幫著公主。公主與他成親,也算是找了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看著淚痕未乾的李汐從雙鳳宮出來時,雙眸一冷,腰中軟劍出手,就要殺入殿中宰了鳳塵,被李汐一聲冷喝制住。
“回來儀居。”李汐來時帶著滿腔的歉意,走時帶著滿臉的淚痕。
新衣身子僵在殿門口,看看那一抹遠去的身影,在看看殿中孤立的鳳塵,狠狠心將軟劍收入腰間,留下一句:“我看錯了你。”便追著李汐去了。
李盈盈的‘胎’愈發不穩,沈清鳴去甘露宮的時間也愈發多了。
這日他正在為李錚行針,李盈盈的貼身丫頭連星急忙趕來稟報,說是娘娘胎動的厲害,一直喊著疼,又信不過旁的太醫,非要神醫親自去。
李汐一旁聽著,蹙了蹙眉,想說什麼,看到李錚一臉的擔憂,話語轉為:“回去告訴皇貴妃,神醫替皇上取針後便去。”
李錚卻道:“這針左右是要扎半個時辰,沈大哥就先去瞧瞧盈盈吧,朕聽說,懷孕很辛苦的。”
沈清鳴看了看李汐,詢問她的意思。
李汐點點頭表示同意,他便囑咐了李錚一些要注意的,帶這個工具箱隨連星去了。
“汐兒,你和鳳塵怎麼了?”李汐與鳳塵分宮而居的事,在宮裡鬧得沸沸揚揚,李錚也聽說不少,十分擔心。可平時見了她,多半忙著政務,沒時間詢問。
“還能怎樣,那鳳塵欺負了主子。”新衣最快,搶先答道。那日的事情李汐不提,她自然不敢多問,可心裡對鳳塵有了敵意,早就憋得不痛快。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