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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魂體為什麼會虛弱到這個地步。”夏青暗自生疑。
靈魂上的詛咒?誰給他下的。
樓觀雪似乎睡著也並不安生。
他黑髮披散在枕上,臉色蒼白透明,唇色殷紅,眉宇間全是邪煞之氣。
夏青可不敢和他同床,伏在桌案上就打算睡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很難睡進去,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難搞,失眠了。
失眠這對夏青來說也是個怪事。
他從小到大過的都挺無憂無慮的,人沒心沒肺還不記仇,留在心裡的事情特別少,一直以來沾枕即睡。
夏青仔細琢磨,萬惡之源還是從溫皎身上傳來的那股香。冷冽荒蕪,攝人心魂,像是長在深淵崖底的花,望一眼便勾起很多難過來。
他現在滿腦子那股味道。
夏青沒什麼難過的事值得回憶,乾脆思緒亂飛,想死後被系統坑了的這段糟心經歷。
不得不說,雖然樓觀雪是他接觸最多的人,可他依然搞不懂他。
搞不懂樓觀雪在想什麼,也搞不懂他想做什麼。樓觀雪大多時候,不是在看書,就是在作畫。書是陌生的字,畫是詭異的符。
皇宮暗潮洶湧,朝堂上政權詭譎,而他就冷冷遙遙坐在金殿上,漠然看著一切。
這麼想了會兒,夏青可算是瞌睡蟲來了,眼皮子打架,趴著就進入了沉睡。
或許是受那個香的蠱惑,夏青這次就居然做夢了。
夢到了一片廣袤的大海。
晴空高遠湛藍,白鷗鳴聲嘹亮,掠翅而過帶來細碎卷著潮水的海風。海上有一座島,仙雲飄渺、驟雨微歇,極盡遠山寒翠之意,一個老者的聲音響在山與海間。含含糊糊聽不清,就記得他在說一把劍。
劍的名字叫“阿難”。
阿難,這麼一個彷彿渡苦渡惡的名字,意義卻是“歡喜”。
還沒等他吐槽完,夏青被弄醒了。
什麼東西冷冷拍打在他的臉上,又急切勁又大,拍得他臉生疼。
夏青非常不爽地睜開眼,淺褐色的眼眸全是火氣,一臉“你找死嗎”冷冰冰抬頭,結果就看到靈異事件!
拍他的東西——是那隻笛子?!
它就懸浮在空中,急得轉圈圈,瘋狂用尖端懟他的臉。
我靠,樓觀雪你家笛子成精了你知道嗎!!!
夏青一臉懵逼。
它還在橫衝直撞往他臉上懟。
夏青忍無可忍,拽住它:“你夠了啊,適可為止!”
骨笛安安靜靜停了,橫在他眼前,透露出幾分“委屈”來。
夏青火氣來得快去得快,現在對“成精笛子”充滿好奇,盤腿坐起來,眼睛發亮詢問:“你是妖怪嗎?你會像我一樣說話嗎。”
然而這糟心玩意兒跟他金枝玉葉的主人一個德性。
沒搭理他,被他握著卻反客為主,帶著他橫衝直撞往一個方向。
“靠,你要待我去哪兒——”
夏青的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骨笛帶他去了樓觀雪的床邊。
到這裡的一刻,夏青人都愣住了,從來沒見過那麼妖異的場面。
他看到樓觀雪眉眼間的邪氣徹底散溢開來,血紅的光、黑色的霧,翻湧冰冷,重重疊疊,如牢籠枷鎖,把他整個人困住。
骨笛似乎想衝進去救住人,可是它還沒靠近,就被一縷似雲似藤蔓的魔氣饒住,然後整隻笛嚇得一震,嗚嗚哇哇撲到了夏青懷裡。
夏青:“…………”你被樓觀雪拿來威脅我的時候可沒那麼乖。
“他怎麼了?”
夏青抱著笛子,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骨笛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隨後飄出來,在夏青的手心寫了一個字。
“障”。
夏青更懵了:“障?什麼玩意?”
骨笛又寫。
“詛咒,入障,救”
哆哆嗦嗦,充滿了讓人憐愛的委屈和祈求。
夏青尋思著:“你是說樓觀雪受了詛咒,現在被障困住,需要我入障救他?”
骨笛可憐巴巴蹭了蹭他的手指。
夏青冷眼看這個糟心玩意兒。不過平心而論,人在陌生的地方對相處最久的玩伴都是最容易心軟的。他想了想,問笛子:“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