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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看,這小孩得讓人好生教導下宮內規矩,否則衝撞了聖上可怎麼是好……”
他話音未落,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架起明茴的胳膊就要帶她離開,殷唱陽按住其中一個嬤嬤的手,他當然不會任由明茴被帶走,不然對方就變成人質了。
“這是舍妹,從小隨草民出診坐堂,是草民的副手,要是離了她,草民怕是難以全心行醫。”
廠公眼睛微眯,笑容裡帶上了幾分陰冷:“哦,那你可得好好治,給聖上治病,不盡心可得提頭來見。”
殷唱陽低下頭:“草民知曉。”
廠公也不走,就待在一簾之隔的花廳裡,坐在一把紅木圈椅中,旁邊有人貼心地打著扇,驅散濃厚香霧。他一雙鷹目警惕地盯著殷唱陽方向,赤裸裸地監視著兩人動靜。
早在來前,殷唱陽就裝模做樣置辦好了一個藥箱,正由明茴揹著,此時明茴摘下藥箱,遞給殷唱陽,殷唱陽一手拎著藥箱,一手微微掀開床帳。
因為他和皇帝同為男子,所以不需要懸絲診脈,殷唱陽又身為修士,缺乏對凡間皇帝的畏懼之心,他直直往床鋪上看去,這一眼,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躺在床榻上的是個相當年輕的少年人,瞧著也就十二三歲左右,此時身上搭著條薄被,渾身卻發著虛汗,面色灰敗,嘴唇慘白,一副喪失生機的模樣。
殷唱陽皺起眉,伸手去觸碰對方的身體,在手剛搭上對方胳膊的一剎那,對方睜開眼,嘴唇輕微翕動著,發出無聲的氣音:
“救救我、救救我。”
殷唱陽畢竟不是真的精通醫理,他只是仗著身懷靈力,前來故弄玄虛而已。聽見這小皇帝向自己求助,他輕聲問:“陛下有何吩咐?”
“把香拿走,這香是慢性毒藥,他們根本就不想我活著……扶我起來,我要去奉先殿祭拜列祖列宗,我、我要告知仙人,求她從仙山上下來,咳咳咳……”
小皇帝劇烈咳嗽起來,甚至顧不得自稱“朕”,姿態放得極低,抓住殷唱陽的袖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廠公聽見咳聲,終於有理由湊過來,他從花廳疾步走來,一把將殷唱陽薅開:“你瞧出什麼來了?有幾分把握能治好聖上?”
殷唱陽心念一轉,據這小皇帝自己所言,他一直受到這個宦官頭子的慢性毒害,結果現在這宦官頭子居然假好心,替他尋醫問藥起來了,豈不是多此一舉?
可見從一開始,敢於揭下皇榜入宮的人,就不可能活著回去。
殷唱陽微微一笑,顯得十足勝券在握:“依草民之見,並不難醫治。”
“哼,你好大的口氣!”廠公當即冷笑一聲,意識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