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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得這樣近,殷唱陽總算嗅清楚對方身上的氣味,那是一股豔俗的脂粉香氣,還夾雜著淡淡的屍臭味。
這樣的氣味殷唱陽再沒從別人身上聞到過,只有萬里同,為了掩蓋身上的屍臭和血腥氣,慣常喜歡用這種濃郁的薰香,刺鼻得要命。
“……萬里同?”殷唱陽眼睫輕顫,儘管頭腦昏沉,還是敏銳地抓住重點,“你去見萬里同了?那你身上是他的血?”
對方怎麼會跟萬里同牽扯在一起?
心魔並沒有回答,只是捏住殷唱陽的下頦,平靜審視,神色甚至稱得上溫和,但殷唱陽總覺得那微笑裡摻雜了幾分冷意:
“你很關心他,對他身上的氣味也很熟悉,難道早就正邪勾結了?”
“胡說八道,根本沒那回事!”
殷唱陽因為被汙衊,臉色越發漲紅,頭腦本就迷濛昏亂,這下更是混沌成了一團漿糊,他扒開心魔那隻手,憤恨瞪心魔一眼,那眼神卻比往日虛弱幾分。
“不是最好,你現在想做什麼,跟這人在床上交合?”
心魔的語調很輕,靜靜望過來,殷唱陽看不懂那種眼神,只覺得像身臨一片流光溢彩的湖面,而垂釣的浮漂一直在顫動,必然有什麼東西潛藏在湖水下面。
但殷唱陽實在猜不出具體含義,他只是本能地縮回視線。
他掩唇咳嗽起來:“是又如何?我要療傷。”
心魔驀然看向孔玉,語氣依舊算得上和悅:“他對你做到了哪一步?撫摸、擁抱、或是進入?”
孔玉被嚇傻了,完全沒料到會橫生枝節,出現個另外的人,這人生得風儀絕俗,身處暗室,卻如玉色映現,有著照亮整間屋子的姿貌和風骨。
像被人當頭一擊,孔玉腦海一片空白,對那人問的話全不過耳,下意識便點了點頭,隨即看見對方的長髮從被面上游移過來,一隻蒼白瘦削的手豁然勒住他衣領:
“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
和那雙眼睛四目相對時,孔玉打了個寒顫,他眼含清淚,又怯弱地搖了搖頭。
“你嚇他做什麼?”殷唱陽從床上坐直,抓住心魔的肩膀,另一隻手還在捂唇咳嗽,“他是爐鼎體質,我和他雙修,吃虧的是他,誰要你在這多管閒事?”
心魔斜睨過來,神色幽深,正要張口說些什麼,殷唱陽突然不管不顧湊上前,用唇齒封禁了對方話語。
這出人意料的親吻叫對方眸光一怔,沒有立即推開他,但以防萬一,殷唱陽還是抱住對方,頓時瞥見對方眉尖蹙起、雙目半闔,一副強忍著不悅的樣子。
這讓殷唱陽渾身的顫抖逐漸平息下來,繼而升起一絲極隱秘的快意。
看來他的想法是對的,心魔是如此厭惡牴觸他,像這樣做,一定能讓對方在深受羞辱之時悽慘地死去!
然而強烈的羞恥感還是讓他雙眼緊閉,不敢再去看心魔,只能像上次一樣,笨拙舔咬著對方唇瓣,狼狽而含糊地模仿著之前的吻,希望能麻痺對方的警惕心。
殷唱陽的頭腦越發悶脹眩暈,眼瞼被心魔的長睫掃過,帶來細碎的癢,他不適地擰起眉,隨即感覺被一隻手輕輕摩挲過眉心。
受孔玉氣味的影響,殷唱陽氣息不穩,親得斷斷續續,支離破碎,間或還要停下來,勻出點空閒換氣喘息。
正當他疲憊喘息之時,心魔伸手拂開他頸間髮絲,按住他因慌亂而起伏不定的喉結,那裡像潛藏著一隻即將破殼而出的雛鳥,心魔感受到它在輕微搏動,神思一顫,指腹緩慢收緊。
殷唱陽察覺到咽喉被人威脅,他倏爾睜眼,誰知心魔猛然掐住他兩頰,把手指強塞進他口中,直接從他嘴裡摳弄出了一樣東西,殷唱陽垂頭乾嘔一聲,眼梢被刺激得微微泛紅。
心魔拿在手中的東西溼漉漉的,正是一枚外殼融化了一半的丹藥。
殷唱陽早在先前捂嘴咳嗽時,就偷偷含服在了口中。
在落針可聞的沉寂中,殷唱陽聽到心魔忽然笑了起來,接著那股陰冷不祥的吐息又逐漸靠近:“你想我死,是不是?”
心魔隨手將丹藥碾碎,粉末從指縫間簌簌落下,他唇角含笑,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沒關係,我會死的,但不是這一天,也不該是在現在。”
殷唱陽沒有說話,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自然沒必要再和對方虛與委蛇,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便要起身。
在下一刻,他就被心魔狠狠壓倒在被褥中。
那力道太大,儘管是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