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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士們就走上了一條不同於魔法的道路。以雷恩的角度來看,更像是化學的先驅者,他們會用各種各樣奇怪的材料放在魔能反應爐裡煅燒,然後拿著那些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有什麼作用的東西去坑害別人或者自己。在鍊金術士數不清的災難性的歷史之後,鍊金術士終於迎來了春天。
系統化的分類讓鍊金術士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藥劑師,就是鍊金術士門類中比較冷門的一個分支。
在擁有牧師和治癒術的當下,昂貴的藥劑和不可預料的後果並不為太多人所青睞,他們更相信廉價的牧師,而不是那瓶冒著某種未知氣體,顏色豔麗的藥水。
安傑羅安排一名藥劑師去看望肖恩,未必就沒有害他一下的意思,不管害死害不死,權當是收利息了。
這位藥劑師顯然也得到了安傑羅的囑咐,他見到肖恩之後非常殘暴的用手捏了捏肖恩骨折的腿,捏的肖恩臉色青紫,一頭青筋亂蹦。
“您這是骨折了。”,鍊金術士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了一句,一旁肖恩和他的心腹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這腿肯定是骨折了。藥劑師吧吧嘴,從懷裡掏出了一管試劑,翠綠翠綠,冒著泡,他遞給肖恩,“喝下去,您的腿很快就能康復了。”
肖恩拿著小瓶有些猶豫,他搞不清楚這個東西能不能喝,喝了之後會不會死。他抬頭望向那名鍊金術士,突然裂開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多少有些冰冷,充滿了冷冽的殺意。他對身邊人說,“看好他,如果我死了,送他全家來見我。”,說完他盯著鍊金術士的眼睛,一仰頭將瓶子裡東西一口飲盡。
頓時,肖恩就露出了極為噁心的神色,伴隨著乾嘔,不斷的反胃,但偏偏卻沒辦法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那玩意有一股臭鹹魚的味道,混合了臭雞蛋和腐爛的屍味,還有一股酸澀的味道,總之很難描述。特別是那藥劑的口感,粘稠,充滿了韌勁,就像是在喉嚨裡儲存了一夜的老痰,像牛皮筋一樣,咬都咬不斷。
鍊金術士笑眯眯的點點頭,“肖恩團長,您不用擔心,這是我用多種材料煉製出來,緩解疼痛的一種最新藥劑,也是整個藥劑師行業中最偉大的發明,它的出現……”
肖恩厭惡的指著鍊金術士,“攆他滾,我不想再……嘔,不想再看見他。”
乾嘔了幾下,肖恩的臉色突然變了起來,變得有些微妙,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腿不是那麼疼了,或者說已經覺察不到腿上的痛楚。那個鍊金術士好像真的沒有說謊,如果這種藥劑可以減少人們**上的痛苦,那麼極有可能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將是最偉大的發明。不過一想到那讓人反胃的味道以及恐懼的口感,肖恩想想還是作罷。
這玩意就算真的做出來了,恐怕也不一定能賣得掉,肖恩他情願找個牧師來然後躺在床上一段時間,也不願意再嘗試那種讓人反胃的藥劑。
肖恩他的確是骨折了,這點不需要作假,安傑羅皺了皺眉暫時放寬了心。他的確需要時間來一一處理好殺掉肖恩之後所帶來的後遺症,這些年肖恩經營的傭兵團在威尼爾城內勾連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路,特別是在他瘋狂的想要上位的過程中,與肖恩有所牽連的官員、商人數不勝數。貴族們,包括了安傑羅儘管表面上表現的對商人們不屑一顧,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商人也是貴族統治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幹掉肖恩不難,難的是如何擺平這些依附在利益網路上,或者乾脆就是網路節點的這些人。安傑羅不知道什麼叫做資本,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資本的憤怒,但是他充分的透過現實的閱歷體會到資本這種東西帶來的破壞力。毀滅很容易,想要在毀滅的同時維持住統治不崩壞很難。
他需要時間,就像肖恩也需要時間一樣。
就在安傑羅注意不到的地方,以肖恩為名義的賑災粥棚已經大張旗鼓的建立起來,透過肖恩各種手段弄來的糧食一點一點的透過粥棚流入到難民的口中,一時間在平民階級,肖恩的大名如日當空,可謂人盡皆知。人們念著他的好,把他掛在嘴邊,也驚動了安傑羅。安傑羅不是很在意,一群賤民而已,就算他們承了肖恩的情,就算肖恩的風評再好,他也不會放過肖恩。
緊張的氣氛籠罩在威尼爾的上空,很多人都在暗自準備,以應對極有可能爆發的“大事情”。
週末,隨著帝國籌集了大量糧食開始全面的賑災,整個帝國東南區域的災情逐漸好轉,一些難民開始返家,也有一些難民選擇留在了原地。
密室之中,肖恩拄著柺杖,緊縮眉頭,挪著不便的步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