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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拉戈斯笑的很有感染力,“為什麼我們不嘗試著用更加懷柔的手段來解決這樣的小矛盾呢?女皇陛下,如果您可以在這件事上展現您的慷慨,我相信,所有人都會被您的大度和格局所折服。”
帕爾斯女皇差點笑出聲來,憑什麼要我一個人出頭來填坑?她立刻開口反駁道:“就像你所說的,這件事關係到整個帝國的安危和穩定,諸位都是帝國的統治者,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一出來,但是你們也應該為了帝國的安穩做出貢獻,就如同你們的祖先那樣,連生命都可以奉獻。”
一旦到了這樣一個局面就不能保持自己的面子問題了,實際的利益比面子更重要。
彼拉戈斯抿著嘴點點頭,“我僅代表尤雷薩家族,拿出百分之零點五,作為推動開採礦脈速度的籌碼。”
整個國會大廳瞬間沸騰起來,人們為了一個極小的數字吵來吵去,甚至還有人丟鞋子!(未完待續。。)
第二三七章 去帝都!
天色有些陰沉,十月中旬經過夏天干燥高溫的異常氣候之後,溫度終於開始走低,烏雲也來湊趣,堆積在帝都的上空盤踞不走。黑壓壓的一片,給人一種抬頭伸手就能摸到的錯覺。空氣格外的溼潤,每一次唿吸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潮溼沉重的顆粒,在潮溼的天氣下讓空氣都變得厚重起來,路邊馬車飛馳而過去,只掀起了幾塊泥土,卻不見往日飛揚的塵沙。
行人也換上了長袖的衣服,大多數手中還帶著雨傘,預備不時之需。帝都就像是在烏雲下安靜的孩子,睜著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雨水的到來。
當一道銀蛇從烏雲中鑽了出來,將只屬於天上的雷火帶到了人間,點亮了世界,撕裂了烏雲,卻也讓傾盆大雨履至凡塵。暴雨就像天空中有一個決了堤的無邊長河,無窮的河水直接噼落。
年輕的姑娘撐開傘的瞬間一股怪風捲著雨珠襲去,手中的傘一個沒留神抓緊,居然在這暴雨中被風捲著奔向了遠處。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猶如午夜,渾身被雨水淋溼的姑娘哆嗦了一下,抱著雙臂低著頭跑向路邊的民居。儘管在屋簷下,已經擠滿了躲雨的人,沒有了躲雨的位置,她或許希望能憑藉自己的年輕與性別,讓那些人挪出一塊不大的地方讓她有立足之地。
咔嚓,一聲巨響好似巨人的怒吼,響徹了整個天地。黑暗的世間驟然間一亮,亮如白熾,偏偏轉瞬即逝。
這一道驚雷點亮了這個世界的瞬間,也讓人們注意到了路上的馬車。
屋簷下躲雨的人閒著也是閒著,不由笑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貴族,你們看見族徽了嗎?這個時候居然不在自己的莊園裡享福,非要跑出來,恐怕有罪受了。”,帝都的平民就是這樣,他們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討論著貴族,不像那些鄉下地方,人們不敢討論貴族。在帝都,有時候有些人脈的平民甚至敢和貴族評理,或是向貴族申請決鬥。
他們並不畏懼貴族,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帝都人的勇氣”吧!
“天色太暗,我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馬車上的族徽,不過不管是誰,受苦的都是趕車的馬車伕。”,一個頭發呈銀灰色的男人低聲的這樣說道。
只是他的話說完之後,停頓了好一會才有人接著說下去,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早就習以為常。德西人是一個很注重血統和血脈的民族,越是純粹的德西人,髮色也就越是純粹,黑色、亞麻色、金色。當然比如說金棕色,咖啡金這樣的顏色也勉強能算德西人,其他顏色的髮色色系都沒有純正的德西人血統。對於德西人而言,這些傢伙都不算是人老生常談,他們認為除了德西人外,其他人種其實都是長得像人的某種畜生,反正不是人類,只有德西人是人類。
這種歧視早就深深的刻入了德西人的骨子裡,就像路邊年輕的媽媽教導自己的孩子,指著一個其他顏色頭髮的人說,瞧,那是一個畜生。這種最原始也是印象最深刻的知識會一代一代永遠不斷絕的傳承下去,並且加以個人情緒的昇華,比如說“那是一個醜陋的畜生”、“那是一個骯髒的畜生”。
銀灰色頭髮的男人在帝都生活的這些年裡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被其他人歧視的感覺,當然不是說每個人都會將歧視表現在臉上,正常的生活還是可以有的,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這些平日裡看不見的歧視,才會發揮令人感覺到恐怖的作用。電閃雷鳴之間,又是一道閃電擊落,瞬間的照亮讓每個人都有著差不多的表情。
銀灰色頭髮的男人笑了笑,低著頭不再說話。
這一場大雨遮住了天,遮住了地,也遮住了人,更遮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