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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殿下皺了皺眉頭,隨即嘴角上翹,嘴唇微微分開,露出了八顆瑩白的牙齒。他笑的極為標準,不誇張,不也太冷淡,笑容的弧度恰到好處,眉宇之間的距離和彎起的弧度都讓皇子殿下看上去給人一種略顯親切的開心。他並沒有因為雷恩站在臺階上就動怒,生長在帝王之家,他懂的遠遠比看上去的要多得多。
行至臺階上與雷恩平齊,皇子殿下脫掉了厚厚的皮帽,熱氣騰騰的頭頂上一絲一縷的熱氣從髮間被抽離。他直視著雷恩,臉上笑意盎然,內心中卻隱隱的生出一抹嫉妒。同樣是年輕人,一個貴為帝國的皇子,手中卻沒有什麼權力。另外一個身份同樣尊貴,卻已經做出了一番事業。身份所帶來的優越感在兩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間支離破碎。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雷恩男爵。”,皇子殿下抬起胳膊,紅底金邊的裘皮披風被撥到一邊,他摘掉了白色的小牛皮手套,伸出手停在雷恩身前半步的位置。
雷恩望了望那隻如女人的手一樣細嫩白皙的手掌,片刻後才微微一笑,握了一握,“好久不見,康德。”
在三個月前,雷恩那時候還住在帝都,自然見過這位備受皇帝陛下喜愛的么子。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交情,頂多是見面點點頭,打個招呼,如此正式的會面這還是第一次。命運真是一個有趣的東西,兩個人在同一個城市,在極為相近的地方生活了十七八年,卻沒有過什麼交流。偏偏離開了那個地方之後,才有如此正式的碰頭。
雷恩側過身子,伸手一邀,對康德皇子身後的那些隨行人員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在這些人裡,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這個叫做康德的皇子了。在帝都的時候,他也聽聞過康德皇子的一些趣聞,這些趣聞往往都是花邊新聞,今天皇子殿下向誰誰誰示愛,明天皇子殿下和誰誰誰爭風吃醋。至於其他的新聞,極少會出現在市面上。
似乎整個帝都都沒有多少正常人,大家都在忙著不務正業的一些東西,那一個個大貴族儼然一副巨星的模樣,三天兩頭的炮製一些緋色的新聞出來博人一樂。可就是這樣的氛圍下,一個個曾經輝煌的家族悄然無息的被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連一朵水花都沒有掀起,就沉入了河底。
瞬間的恍然雷恩已經回過神,他先邁出一步,康德才跟著邁出一步,兩人攜手同進,就像多年的好友,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永遠有一步之差。
進了城主府,燒到熾烈的壁爐散發出的熱量讓整個殿堂都十分的溫暖,比起帝都那些固化恆溫魔法陣,這裡的設施就顯得落後不少。兩人都解去披風,在雷恩的邀引下,兩人分別坐在了首座與次座上。
從康德的表情上,看不出他此時的內心波動,這是他冬獵以來,出了帝都之後第一次沒有坐首座。眼神中的波光流動,顯然內心的變化是極其複雜的,至少現在的他,內心波動劇烈。他右手的拇指用力掐著食指的第二關節,整隻手平放在大腿上,不仔細的觀察根本看不出來。他微微抬頭望著比他高了最少一尺的雷恩,笑容居然絲毫不減。
隨行的人員也陸陸續續進了大廳,屋外白茫茫的世界讓他們的眼睛在進入這個相對較為昏暗的房間時,一時間無法適應,滿視線都是大腦自動補色的色差。持續了片刻之後,他們望著坐在首座在上的雷恩,以及坐在次座上的康德皇子,一時間陷入到沉寂之中。作為皇室巡獵的隨行人員,他們有著一種病態的自傲,彷彿他們也是皇室成員一般。
他們已經習慣了看那些總督、城主、領主們露出一些滑稽可笑的言行,習慣看著他們自己主動屈居於康德皇子之下,儘可能的取悅皇子殿下。但像雷恩這樣居然讓皇子坐在次座的一城之主,還是第一次見到。
約伯格向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為什麼殿下坐在次座?而雷恩男爵你坐在首座?”
他的話,讓整個大廳更加寂靜。康德皇子還是一副萬【為什麼這個詞也被遮蔽了】年不變的笑容,他眼中波光粼粼,扭過頭注視著雷恩,想看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其他隨行人員,也虎視眈眈,只要雷恩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他們必然要斥責這位年輕的城主。
雷恩瞥了一眼約伯格,修長的食指彈起,“在這座城市之中,我是唯一的統治者,並且受到帝國法典的認可和保護。”,說著他又彈出中指,“其次,從身份以及地位上,我優於康德,所以我坐在這。”
約伯格忍不住嗤笑一聲,譏誚道:“身份?地位?皇子殿下成年後自然會受封公爵乃至大公,擁有一大片封國。況且殿下還是陛下的嫡系血脈,無論身份,還是地位,殿下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