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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咬緊牙關生怕把人摔了。
明明前後洗的澡，用的都是同樣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但懷裡的人身上卻有股跟自己不同的味道。
沒有化工的香精味，到像是踩著凳子偷偷開啟那裝滿點心的鐵盒子，說不上來的誘人。
不敢吸得太明顯，程大樹放低自己的喘氣聲。
椅子離床也就轉身走一步的距離，還沒從輕拂在頸間的溫熱氣息中回神，人已經被他放下。
坐在桌邊的椅子上，邵青燕輕輕嗅了嗅:“我哥經常吃這個，我覺得臭一直沒有嘗試。”
捂住跳個不停的頸動脈，紅著臉的程大樹用另一隻手將餐盒開啟，又把筷子遞給邵青燕:“那你嚐嚐，這個跟臭豆腐一樣，聞著臭但吃著香。”
“好。”邵青燕接過筷子。
爽滑的米粉剛一入喉，就被這濃郁的臭味嗆了一下，邵青燕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怎麼了，是吃不慣嗎？”一直看著他的程大樹連忙遞過去一杯水。
“不是…”邵青燕不想駁了對方的好意，也想嚐嚐讓邵青瑤總在半夜偷偷溜進廚房煮個第二天依舊滿餐廳都能聞到的‘人間美味’。
他再次夾了一筷子慢慢吃起來。
浸滿湯汁的炸蛋、炸到酥皮的雞爪、酸辣鮮香。從屏住呼吸到逐漸適應這重口也就一頓飯的時間。
等他放下碗時才發現連湯都喝了，邵青燕耳根子有些發燙。
“是不是挺好吃的？”程大樹直到這時才開口。
“嗯，確實。”邵青燕後悔那時候嫌臭堵著門沒讓邵青瑤進屋了。
“我這兒份還沒動。”程大樹將自己那碗推到邵青燕面前。
“不用。”雖有些意猶未盡，但邵青燕也不好意思去吃別人那一碗。
見他堅持，程大樹起身從窗臺上拿了瓶罐頭，撬開蓋子往乾淨的碗裡倒了兩塊。
“那邵先生，你吃完辣的再吃點甜的吧。”程大樹。
“這是…”外糯內脆咬在口中，帶著白梨的清香和冰糖水的蜜甜，邵青燕整個人都愣住了。
“天冷了，罐頭不用放在冰箱都涼冰冰的。”
“還有椰果的、黃桃的、杏的，山楂的。邵先生你要是想吃別的口味就告訴我。”
耳邊是程大樹因嗦著粉變得含糊的說話聲。
從沒被人細心體貼照顧的邵青燕心中一時有些慌亂:“謝謝。”
“謝什麼，我是邵先生的護工，這些都是我該做的。”程大樹:“哎，不得不說，市醫院裡竟然還有這麼好吃的螺螄粉。”
沒有邀功也沒有問關於影片的事，回到病房裡的人不停換著話題。
“咱們北方一到晚上9，10點街上就沒什麼人了。但在南方，11點樓下的小吃店還在開火接客。”
“炒粉乾粉溼粉，酸筍的味道直衝天靈蓋。一開始我也聞不慣…”
雖然沒有接話，但邵青燕也在認真聽著。
他去過幾次南方，參觀過那邊的糕點坊。
南派的糕點跟北派比，更清爽和細膩，不像北派為了果腹，用料上偏油、麵粉偏厚重。*注
自己出事前讓劉雪訂機票就是要去參加南北傳統糕點交流會…
“……果然還是得多嘗試體驗，我之前都是吃黃桃的，沒想到梨罐頭這麼好吃，跟邵先生沾光了。”
邵青燕自嘲地笑了笑，這一晚自己也算是酸甜苦辣澀都體驗了個遍。
只不過酸辣可以混著甘甜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