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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爾?引弓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之輩,自是不想被武后狠狠地發作上一場,這一見武后已到了爆發的邊緣,立馬丟擲了番驚人之語,以引開武后的怒火。
“什麼?這如何可能!”
果然不出噶爾?引弓所料,他這一番話一出,武后頓時大驚失色,哪還顧得上指責噶爾?引弓的辦事不利,霍然而起,面色狂變地驚呼了一聲。
“末將不敢妄言。”
儘管沒有證據,可噶爾?引弓卻是分外地相信自己的直覺,在一發現那道士與宮女屍體之際,他便已著手考慮全域性,推斷出來的結果便是如此,哪怕武后再如何驚疑,他也不會因之而改口。
“哼,危言聳聽,何至於此,莫非河西至此之官府皆是聾子麼?如此大事,安敢不奏將上來!”
一聽噶爾?引弓說得如此肯定,武后心裡頭其實已是信了的,只是不甘之心卻又旺了起來,這便強撐著喝斥道。
“娘娘教訓得是,只是事實恐就是如此,非是各地官府隱瞞不報,實是河西騎軍兵行過速,沿途州縣怕是連反應都來不及,便已盡陷賊手,唯一能阻一下河西諸軍的隴關麼,惜乎攤上了李敬業這個志大才疏之輩,形同虛設耳,末將敢斷言,河西軍十日內必可趕至東都,真到那時,一切皆休矣!”
噶爾?引弓心中原本只有個模糊的推斷,可解釋了一番之後,自身都被自個兒的說辭給說服了去。
“嗯……”
噶爾?引弓都已將道理說得如此明瞭了,以武后之智商,自然知曉事情怕真就是如此,一時間竟不知該說啥才是了的。
“啟稟娘娘,陛下醒了,說是要請您與太子殿下一併見駕。”
武后是心慌意亂地不知該說啥,而噶爾?引弓心中雖已有了謀算,卻並不打算急著說將出來,書房裡頓時便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就在此時,原本恭候在書房外的程登高卻突然竄進了房中,臉色怪異地稟報了一句道。
“嗯?”
一聽高宗醒來,武后的眉頭立馬便揚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個不休,不為別的,只因高宗這半個多月來,始終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這突然醒來,顯然不是病情好轉,十有八九是迴光返照之結果,一念及此,武后原本就亂的心,頓時便更亂上了幾分。
“娘娘,末將以為當斷不斷,必遭其亂,事已危,當早做決斷才是!”
武后這一慌亂不打緊,噶爾?引弓可就沉不住氣了,只因他可是將復仇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武后身上,一旦要是武后垮了臺,李顯又豈會輕易饒了他去,這便趕忙從旁進諫了一句道。
“傳本宮旨意,全面封鎖麗水軒,無本宮手諭,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武后到底不是尋常婦道人家,慌了一陣之後,很快便回過了神來,一咬牙,高聲喝令道。
“諾,奴婢遵旨。”
武后既已下了懿旨,程登高哪敢稍有耽擱,趕忙應答了一聲,轉身便要向外衝了去。
“慢著!”
程登高方才剛抬腳,噶爾?引弓已是一伸手,攔住了其之去路。
“嗯?卿家此是何意?”
一見噶爾?引弓如此做派,武后的眉頭立馬便皺了起來,極度不悅地吭了一聲道。
“娘娘,此事萬不可大張旗鼓而行之,一旦驚動了東宮,後果恐不堪設想,還請娘娘聖斷!”
事態緊急,噶爾?引弓已是顧不得武后的感受,趕忙出言進諫道。
“唔,也罷,擺駕麗水軒!”
武后乃是靈醒之人,只一轉念,便已明瞭了箇中之關鍵,自不會再堅持己見,沉著臉吩咐了一句之後,疾步便向外行了去,噶爾?引弓與程登高見狀,自不敢稍有怠慢,各自抬腳跟了上去,不多會,一行大小宦官宮女們已簇擁著武后的軟輦浩浩蕩蕩地向麗水軒行了去……
“去,快去給朕喚媚娘來,喚顯兒來,快去,快去!”
麗水軒的主寢宮中,斜躺在錦墊子上的高宗不耐煩地嚷嚷著,中氣十足,若不是起不來床,光是聽聲音的話,定然無法判斷出高宗已是昏迷了近半個月的病人。
“陛下莫急,臣等已著人去請了,娘娘與太子殿下須臾便至。”
這已是高宗醒來之後的第四次催促了,專責給高宗治病的太醫院醫正孫乞延急得滿頭大汗,可又不敢將實情道將出來,只能是拿謊言一遍又一遍地搪塞著。
“須臾,又是須臾!當朕好欺瞞麼,混賬行子,安敢欺君,朕要砍了你的頭,來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