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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早與李多祚混得個爛熟,自是不疑有它,客氣了一句之後,便即坐等著大餐送上了的。
早膳上得很快,親衛隊長去後不久,便見數名甲士手持著托盤從外頭行了進來,盤中所盛之物都一般無二,也就是一碗稀粥、兩張大餅,還有幾碟小菜,無論端給李多祚這個大將軍的,還是端給兩名棲霞觀道士的,都是如此,談不上有甚出奇之處。
飯菜雖一般,可對於餓了的兩名棲霞觀道士來說,能填飽肚子就行,更遑論李多祚本人所用的也是這等膳食,自不會有甚計較可言,各自略一欠身,以示恭謙之意,卻沒想到就這麼個表示禮貌的動作卻要了兩人的命。
“啊……”
“厄……”
沒等兩名棲霞觀道士將禮數盡到,就見兩名負責送膳的甲士幾乎同時一翻腕,隱藏在托盤下的刀已是同時出了手,刀光一閃而過,準確無比地切開了兩名棲霞觀道士的咽喉,可憐兩名棲霞觀三代弟子一身的武藝都沒個施展的機會,只來得及發出了聲短促的嘶吼,便已軟倒在了地上,手足抽搐了幾下,便已沒了聲息,唯有如死魚般怒瞪著的雙眼,兀自在述說著不甘與困惑。
不甘,其實真沒啥好不甘的,這兩名棲霞觀道士一身武功雖是不錯,可也就只是不錯而已,最多不過江湖二流水平罷了,能死在“鳴鏑”的最頂級刺客手下,應該是他們的榮幸才對,當然了,他們自己一定不會同意這麼個看法,奈何死人是無發表意見之權力的,死了也就只能白死而已,哪怕再不甘,又能如何?
“多謝二位壯士。”
李多祚本人也是突將出身,一身武藝自是相當的高明,可就算是他,也沒能看清兩名刺客出手的刀勢,毫無疑問,若是兩名刺客的殺招是對著他李多祚來的話,他也別想能躲得過去,有鑑於此,李多祚對兩名刺客的態度自然也就謙和得很了的。
對於李多祚的客氣,兩名刺客都不曾開口遜謝,也沒甚多餘的表示,只是各自躬身行了個禮之後,便即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如同兩尊木雕泥塑般站著不動了。
“傳令:全軍出擊,兵發麗水軒,有敢頑抗者,殺無赦!”
一見兩名刺客不欲多言,李多祚忌憚之心雖濃,卻也不敢耽擱了正事,這便大步走出了城門樓,一揮手,甚是豪氣地下了將令。
“嗚,嗚嗚,嗚嗚嗚……”
將令一下,號角聲頓時淒厲地暴響了起來,集結在城關上的三千甲士蜂擁著衝下了樓道,有若潮水般向勤政殿方向的武懿宗所部衝殺了過去。
“不要亂,穩住,穩住,李多祚犯上作亂,乃大逆不道之惡行,天后娘娘有旨,作亂者,死!”
勤政殿位於德陽殿南邊,離通訓門只有七十餘丈之距,中間並無阻隔,有的只是一個小平坦開闊的小廣場罷了,關城上的李多祚所部這麼一衝,原本奉調到此處協防的兩千武懿宗所部官兵登時便有些子慌亂了起來,直急得武懿宗額頭青筋暴跳不已,在弄不明情形的情況下,武懿宗索性一咬牙關,直接給李多祚扣上了個反賊的帽子,又搬出武后的名義,好歹總算是暫時穩住了紛亂的軍心。
“放箭,快放箭!”
七十餘丈的距離並不算長,也就是一百四十步左右罷了,縱使李多祚所部花了些時間在關城下襬開攻擊陣型,也不過片刻功夫便已殺到了離勤政殿不到六十步之距上,這一見李部官兵洶洶而來,從不曾經歷過戰陣的原羽林軍老爺兵們不由地再次紛亂了起來,一見及此,武懿宗除了氣急敗壞地喝令弓弩手們放箭之外,卻也沒旁的法子好想了。
“嗖,嗖……”
老爺兵就是老爺兵,沒見過血的戰士從來都不會是真正的戰士,更別說這幫羽林軍官兵們壓根兒就不曾受過嚴格的戰陣訓練,箇中或許有幾名好手,可總體素質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任憑武懿宗上躥下跳地呼喝著,真射出了箭矢的弓弩手都沒幾個,稀稀落落的箭矢看著就讓人覺得寒酸不已,更別說除了寥寥數支箭真有威脅力之外,其餘箭矢不是飛上了天去,便是墜落在離李部官兵們老遠之近處,這等抵抗力度,只能用可笑一詞來加以形容。
“突擊,全殲反賊,休走了武懿宗!”
李多祚乃是衝鋒陷陣的悍將,自不會將武懿宗所部那軟弱的可憐的抵抗力放在心上,連陣型都懶得作出調整,就這麼成方隊陣型狂野地碾壓了過去,不過瞬息間,便已如潮水般撞進了武部的陣列之中,戰事瞬間便就此爆發了,當然了,雙方力量如此懸殊的情形下,與其說是鏖戰,不如說是一面倒的屠殺,人頭滾滾落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