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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顯原本只是想私探一下麗水軒,並沒預計到會動手殺人,臨去前,倒是想將二人的屍體一併帶走,只是面對著外圍羽林軍的嚴密防守,李顯自覺把握性不大,也就作了罷論,只是小心地將二人的屍體埋在了殿頂低窪處的積雪之下,還真不敢保證能瞞得住棲霞觀一眾積年老賊多久的。
“既如此,所有事情就必須緊著去做了,唐州那頭可以暫且不管,然,河西、幽州之兵卻須緊著先動起來,遲恐有變,還請殿下早做決斷!”
張柬之一向果敢得很,一聽李顯如此說法,立馬毫不猶豫地進諫道。
“嗯,狄公以為如何?”
起兵可不是兒戲,一動之下,便是你死我亡之結局,稍不小心,便有天下大亂之可能,縱使李顯再如何自信,卻也一樣不敢掉以輕心,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之後,便即側頭望向了始終默默不發一言的狄仁傑,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道。
“此大勢所趨也,當行!”
狄仁傑平日裡行事偏圓滑,可真到了大是大非的關鍵時刻,卻是一點都不含糊,一躬身,慷慨激昂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那就開始罷!”
李顯本就不打算坐以待斃,這一聽兩大謀士意見一致,自是不會有甚猶豫可言,一拍文案,霍然而起,語氣鏗鏘地下了決斷……
永隆二年正月初一,肆虐了十數日的大雪總算是稍停了些,儘管天依舊陰著,時不時地也還飄下些鹽末子,可呼嘯不止的北風卻是歇了,倒是個賞雪的好日子,隴關都督李敬業一大早就起了,隨便用了幾口稀粥,便即叫下人們搬來了張搖椅,有滋有味地半躺在暖閣好生欣賞著後花園裡的雪景,當真有些風雅無邊的意味,當然了,真說到風雅二子,李敬業其實也就只是半吊子水平而已,打油詩估計能湊合上兩句,正兒八經地叫他寫詩賦的話,那也就是抓瞎的份兒,之所以在這裝著風雅,其實為的就一件事——等人上門送錢!
身為世襲英國公,李敬業當然不是窮人,可也富貴不到哪去,不為別的,只因其祖大將軍李績素來持身甚嚴,南征北戰多年,很是得了不少的賞賜與戰利品,可基本上都分給了手下諸軍,甚少有落入私囊的時候,以致於李績死後,偌大的英國公府其實就只剩下了個空殼,並無多少的浮財可言,這可就令喜歡享受的李敬業十二萬分的難受。往年在朝中時,比他李敬業強的權貴多得跟米似的,他自是沒膽子也沒能耐四下胡亂收刮,尚算能守法,可自三年前打外放了隴州都督,李敬業可就放開了手腳,當真是雁過都得拔根毛的,似這等新春之際,正是收禮的最佳時節,李敬業自然是不想錯過了去,不過麼,收錢歸收錢,李敬業卻是不想跟手下人等囉唣太久的,也不想搞得過於正式,免得被人說了閒話,很顯然,暖閣這等休閒的場所作為收禮的地兒,確是再合適不過了的。
李敬業的想法倒是不錯,只可惜似乎有落到空處的嫌疑,這不,都已在暖閣裡賞了近一個半時辰的雪了,來送禮的人愣是沒見著半個,渾然沒了往年那般送禮者絡繹不絕之景象,這令李敬業惱火之餘,也不禁納悶於胸,正尋思著派出些下人去各處打探個究竟,就見府上的管家急匆匆地從外頭竄了進來。
“何事,嗯?”
李敬業一向規矩大,這一見管家來得如此慌張,心下自是不喜得很,也不等管家開口,已是白眼一翻,滿是不悅地吭了一聲。
“公爺,王副都督派了校尉前來,說是朝廷有欽差前來傳旨,人已到了營中,就等公爺您前去主持大局了。”
老管家跟隨李敬業已久,只是知曉李敬業的性子,這一聽其聲色不對,自不敢怠慢了去,顧不得擦一下滿頭滿臉的汗水,緊趕著搶到近前,語氣急促地稟報了一句道。
“傳旨?這等時節傳的甚旨意?搞個甚名堂來著,哼,更衣!”
隴關乃是重鎮,身為大都督,李敬業往日裡自是沒少接聖旨,可卻從不曾在正月初一時接過聖旨,這一聽欽差駕到,還是直接到的軍營,心中自不免頗為的疑惑,只是疑惑歸疑惑,抗旨的事兒,他還是沒膽子去做的,也就只是罵了幾聲,便即怏怏地站了起來,疾步向後院行了去……
“末將參見大都督!”
隴州乃是軍事重鎮,軍營自然不會離大都督府太遠,實際上,也不過就是隔著一條街而已,匆匆換了身甲冑的李敬業策馬只是一個急衝,便已到了軍營的門口,不等其馬停穩當,早已等在營門處的副都督王方翼已領著幾名親衛大步迎上了前來,恭謹萬分地行了個軍禮。
“免了罷,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