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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想渴死孤麼?滾!拿酒來,快,再要囉唣,軍法從事!”
攻城不順,相州又已丟了,再算上長子慘死,首席謀士遁逃,李貞已是徹底灰了心,此際只想著靠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卻又哪聽得進李溫的勸說,不單不聽,反倒是暴跳著亂罵不已。
“父王,您……”
一見李貞狂亂若此,李溫不禁有些子慌了神,還待要勸,突然間聽到一陣淒厲的號角聲隱隱傳來,忍不住便打了個寒戰,不為別的,只因曾在河西軍中呆過多年的他已聽出了這號角的來歷,赫然竟是河西大軍到了,心一急,也顧不得甚禮數不禮數的了,一把拽住李貞的胳膊,急吼吼地嚷道:“父王,不好了,是河西軍來了!”
“什麼?這不可能!”
一聽李溫如此說法,李貞可就顧不得再發怒了,先是一愣,接著便有若被踩住了尾巴的老貓似地跳了起來——對於河西軍,李貞可是無比之忌憚的,若不是得知了崤山大雪崩一事,他也不敢如此放肆地狂攻洛陽城,而今洛陽城未下,而河西軍已到,形勢對於李貞來說,已是壞得不能再壞了的。
“父王,您趕緊下令罷,我軍此際若是不撤,怕是來不及了!”
李溫比誰都清楚河西軍的戰力之強大,根本就興不起對抗之心,這就打算趕緊先撤回尚在自家手中的蔡州,至於到了蔡州後該如何,此際的李溫卻是顧不得去多想了的。
“不能撤,傳孤之令,各部緊守營壘,沒有孤的領命,任何人不得擅離大營!”
猛醒過神來的李貞顯然要比李溫更沉著一些,他可不敢將己方的後背暴露給以騎軍聞名天下的河西大軍,真要是此際撤退,那絕對是被河西大軍趕得放了羊,唯有先緊守住大營,尋機再撤,方有可能逃出生天。
“啊,父王,這……”
一聽李貞如此下令,李溫當即便慌了神,張口結舌地不知該說啥才好了。
“混賬,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傳令去,快去!”
李貞此際已是心急如焚,這一見李溫還在那發傻,當即便怒了,跺著腳便罵了起來。
“啊,是,孩兒遵命!”
被李貞這麼一罵,李溫總算是回過了神來,緊趕著應答了一聲,跌跌撞撞地衝出了中軍大帳,嘶吼著將命令傳達下去,須臾,鼓號爭鳴中,原本尚算平靜的越王軍三營盡皆沸騰了起來,一隊隊甲士慌亂地跑出了帳篷,在各級將領的呼喝下,衝到了營壘邊,或是持刀槍而立,或是彎弓搭箭,緊張地注視著兩裡開外正在緩緩逼近的河西大軍。
“陛下快看,是林將軍到了,末將請命出城為先鋒!”
河西軍盡皆騎乘,儘管只有四萬兵力,可一人數馬,自是壯觀已極,雖說河西軍並未疾馳,可動靜卻是極大,不止是李貞父子被驚動,城頭上的張明武等人也同樣看到了河西軍的到來,心情激動難耐之下,張明武忍不住再次出言請戰道。
“不急,先看著!”
望著遠處漫山遍野而來的河西大軍,李顯就宛若回到了數年前的崢嶸歲月,心中的激動之情自不在張明武等人之下,不過麼,他卻並不打算此際便開城出戰,而是有心讓河西軍好生表演上一番,以為接下來的軍政改革豎立個榜樣。
“陛下真偏心。”
一聽只能幹看著舊日的同僚們耀武揚威,張明武心中就有若貓抓一般難耐,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冷不丁見李顯的目光橫了過來,頓時嚇得趕緊用手捂住了嘴,那等滑稽樣頓時惹得諸將們盡皆笑得個前俯後仰不已。
“全軍止步,列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李顯君臣在城頭上嬉笑不已,卻說林成斌率部緩緩地行到了離越王軍中軍大營只有三百步之距時,沒再向前逼近,而是一揮手,高聲下達了將令。
“嗚,嗚嗚,嗚嗚嗚……”
林成斌號令一下,自有跟隨在側的傳令兵吹響了號角,緩緩前行的大軍瞬間便停了下來,各部將士依著事先定好的作戰計劃,各自排兵佈陣,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已,一座攻擊陣型已然擺了出來,但見陸軍第一師的一萬兩千步軍突前部署,兩翼各有一萬鐵騎壓住陣腳,而林成斌則自率八千鐵騎為中軍,八十門步兵炮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毫不客氣地瞄向了兩百五十步之外的越王軍大營。
騷亂不可遏制地在越王軍大營裡蔓延著,哪怕各級將領已是盡力彈壓了,卻依舊很難控制得住,不為別的,只因河西火器之威早已傳遍了中原大地,縱使沒親眼見識過,可各種傳聞卻是聽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