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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將軍,小王管教無方,衝撞了將軍,皆小王之過也,還請海涵則個。”李顯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陪著笑臉對那名隊正拱了拱手,滿是歉意地說了一句道。
“哼,請!”
那名隊正雖是奉了蘇定方之命行事,可也一樣擔待不起衝突的後果,這一見李顯低頭認了錯,自不敢再多廢話,可也沒就此放低姿態,只是冷哼了一聲,板著臉,一擺手,比劃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李顯獨自進轅門。
“有勞了。”明知道對方這是在刁難自己,李顯卻也無可奈何,淡淡地回了一句之後,抬腳行進了轅門之中,方才進了校場,入眼便見校場的遠端不知何時居然豎起了一座大帳篷,內裡尚不知情形,光是外頭排著的兩列殺氣騰騰之軍士便已足夠嚇人了的,饒是李顯膽氣過人,乍一見此等架勢,自也被生生嚇了一大跳,心裡頭不禁犯起了叨咕來,腳步也不由地為之一緩。
“殿下,請罷。”當先領路的那名隊正雖不曾回頭來,可顯然感受到了李顯的躊躇,這便一邊腳步不停地向前走,一邊用平板至極的語調提醒了一句,語音雖是平淡,可內裡明顯蘊藏著絲戲謔。
我勒個去的,要考驗咱?那就來好了,看您老能變出啥花樣來!那名隊正話語裡的戲謔意味雖不明顯,可李顯卻敏銳無比地察覺到了,心中一動,已然明白了蘇老爺子擺出如此架勢的用心何在,卻也不放在心上,撇了撇嘴,也不回話,大步跟在那名隊正的身後,向大帳所在地行了過去。
“舉刀!”
果然不出李顯所料,就在李顯走到那兩列兵丁附近之際,一名身著中軍官服飾的將領突然大吼了一聲,但聽一陣“鏘然”之聲大作,旋即兩列軍士各自上前兩步,彼此將刀鋒架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刀下的通道,陽光耀眼間,刀光寒,殺氣驟然大起,令人很有種戰慄的衝動。
切,小樣,跟咱來上這麼一手,無聊,咱就不信爾等還真敢刺王殺駕了?李顯一見諸軍做作如此,心中冷笑不已,壓根兒就沒將刀陣放在眼中,可也沒急著進帳,只是穩穩地站在離刀陣不到三尺處,神情漠然之至,似乎渾然沒瞅見諸軍的舉動一般。
“殿下,請!”那名陪著李顯到了刀陣旁的隊正見李顯居然沒被嚇著,不由地便多看了李顯幾眼,沉吟了一下之後,一擺手,示意李顯自行進帳。
進便進,又能如何!李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便抬腳走向了刀陣,也不理會頭頂上寒光閃閃的刀鋒,昂首挺胸便行向了帳門,一派閒庭信步般的悠閒,反倒令擺足了架勢的一眾軍士們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撤刀!”
眼瞅著嚇阻不住李顯,那名中軍官的臉色立馬就精彩了起來,一咬牙,再次斷喝了一嗓子,霎那間,一片“鏘然”之聲再次暴響而起,無數的刀光劃空閃爍,不少刀光就這麼晃悠地從李顯身旁掠過,帶起的刀風颳面生疼,饒是如此,李顯依舊面不改色,腳步也依舊沉穩如常,不管不顧地大步前行,直趨帳門,那等沉穩如山般的樣子令諸軍臉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異之色,看向李顯的目光裡很明顯地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不怕?那才怪了!縱使李顯神經再粗大,面對著這等眼前刀鋒翻飛不已的場景,也一樣是心跳得簡直快蹦出嗓子眼了,當然了,他倒不是擔心諸軍敢當場下殺手,怕的是這幫傢伙裡有誰失了手,真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此被滅了,難道還真能重生一回不成?顯然不太可能,至少李顯本人不認為還有如此之好運,他之所以能面不改色,不過是仗著前生搏殺宦海時歷練出來的演技而已,其實背心處的汗水早就冒得跟泉湧一般,只不過因著衣服厚且多,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好你個老蘇頭,你等著,咱要是不扳回個本來,這事就不算完!李顯雖不是小肚雞腸之輩,可也不是啥好好先生,被人接二連三地如此戲耍個沒完,又豈能不惱火,暗自在心裡賭咒了一把,腳下卻並未稍停,徑直行進了大帳之中,入眼便見一全身披掛整齊的老者高坐上首,只一看,李顯便已認出了此人正是威風八面的蘇定方、蘇大將軍。
“蘇老將軍在上,小王李顯有禮了!”
李顯用眼光的餘角飛快地掃了一番帳篷裡的情形,見兩旁侍立著的數十名將校中李伯瑤這個正主兒赫然在列,心頭立馬稍微一鬆,並不敢多耽擱,幾個大步行到帳中,躬身拱手為禮地招呼了一聲。
“嗯。”
蘇定方顯然沒想到李顯竟能如此順利地連過兩關,對李顯的沉穩氣度不禁稍起了些好感,然則這麼點好感尚不足以讓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