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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如此這般的一鬧,再加上李賢兄弟倆有意識地將此事在朝野中散佈開去,要想善了已無可能,這便是借勢,擒拿住上官福,有了為上官儀翻案的可能,這是底牌,有了這兩手,再加上群臣的配合,以及高宗的首肯,理應能夠暫時壓制住武后的野心,甚或趁勢給後黨一個沉重的打擊也並非不可能,然則問題恰恰就出在此處——首先,這些年來,群臣們可是被武后給收拾怕了的,敢不敢在此時站出來為李顯哥兩個撐腰尚難說得很,其次,李賢派進宮的人是否能在不驚動後黨的情況下,將事情稟明高宗亦尚未可知,第三,高宗是否贊同哥兩個的行為尚是個謎,第四,高宗能否在下決斷之前瞞過武后尚不得而知,除了這四條之外,最令李顯頭疼的是難以推斷出武后會就此事作出何等之反應,正有著這五大變數在,李顯實不敢太過樂觀,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到進宮面聖之後方能見個分曉!
“殿下,殿下。”
就在李顯想得出神之際,車簾子外傳來了高邈的輕喚聲,登時便將李顯從遐思裡驚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掀開車簾子的一角一看,這才發覺馬車竟已停在了承天門前的小廣場上,隱約間還能聽到一陣陣細碎的交談聲,顯然廣場上有著不少的官員在,李顯自不敢怠慢,忙起了身,由著高邈等人侍候著走下了馬車,入眼便見前車的李賢也方才剛剛下了地,忙疾步走將過去,安靜地站在李賢身後半步處。
“臣等參見璐王殿下,參見周王殿下。”
大理寺詔獄緊挨著皇城,位於西華門外不遠處,離著承天門其實不過只有一柱香的車程而已,只是因著雪天路滑,以及李賢哥倆個有意識地控制速度,以便能給聞訊趕來的朝臣們騰出些時間之故,這一路行來,足足花了近半個時辰,待得小哥倆個下了馬車,聚集在承天門前的群臣已有四十餘位之多,當朝五大宰相中,除了在宮中當值的許敬宗之外,許圉師、李安期、郝處俊、戴至德皆已趕到,另有刑部尚書盧承慶、吏部尚書樂彥瑋等諸多重臣紛至迭來,一眾人等正議論紛紛間,突見二王車駕已至,全都湧了過去,各自問安不迭。
“諸公勿需多禮,小王來遲一步,累諸公久等,皆小王之過也。”李賢之所以參預詔獄一案,為的就是在朝臣中豎立起賢明的形象,此際一見朝中重臣皆至,立馬興奮得小臉都就此漲紅了起來,好在還算是清醒,並未有甚失態的舉止,只是客氣地對著一眾大臣們作了個團團揖,謙遜地告了聲罪。
“璐王殿下,詔獄之事究竟如何還請殿下明言相告,須知此事關礙極大,非可輕易玩笑者。”眾人行禮剛畢,右相戴至德已迫不及待地出言追問了一句,語氣焦急,內裡的責備之意幾無掩飾——戴至德,字行之,又字碧護,相州安陽人氏,曾任江洲令、潭州刺史,戶部尚書,去歲接替被罷免的李義府為右相,其為人剛直,處事則一板一眼,向不講私情,縱使聖上有過,亦必諫之,今日恰逢荀假,戴至德本正在家中含飴弄孫,突聞璐王府侍衛通稟二王鬧詔獄之事,震驚萬分之餘,急匆匆地便趕到了承天門前,可等了良久,都不見李賢哥倆個露面,早就急壞了,此時見了李賢的面,自是顧不得再多講究甚禮數了的。
“戴相教訓得是,小王孟浪了些,然小王實有不得已之苦衷,概因事起突然,小王得知有奸佞假借聖旨之名欲謀上官大人性命之訊息已是遲了,孤又勢不能坐看上官大人就此含冤而喪,迫不得已,也只能強自為之,其間多有違制處,待得此事了後,小王自會上表請罪,只是當下之急乃是面見父皇,以明辨是非,救上官大人滿門於水火之中,還望戴相及諸位大人助小王一臂之力!”李賢既打算借詔獄一案崛起於朝堂,自不會去計較戴至德的態度不佳,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而後慷慨激昂地說了一大通,極盡鼓動之能事。
“殿下可有甚憑證麼?”戴至德早前雖曾從前來報信的璐王府侍衛處大體上了解了些情形,然則並不清楚李賢哥倆個如此魯莽行事的根底何在,自不會因李賢的鼓動性言語而動,微皺著眉頭,神情肅然地追問了一句道。
“好叫戴相得知,小王已將誣陷上官大人的賤奴拿下,並已搜出其誣告上官大人之實據,已可證明上官大人事涉謀逆乃子虛烏有之事也,小王此來便是要面見父皇,為上官大人討個公道!”李賢如今手中有牌,心中自是不慌,面對著戴至德的追問,自信地一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啊……”
“這,這,這如何可能?”
“竟有此事?荒謬,荒謬!”
……
李賢此言著實驚人得很,一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