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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個號都不夠用的話,就用“多”的高音符號,或者“來”的高音符號依次類推再編號。打個比方說吧,姓馬的香港老頭就是三號“咪”,姓吳的臺灣老頭就是四號“發”。為了防止有差錯,李月兒不僅把號碼用膠布貼在了手機殼的背後,並且還在筆記本上一一給它們做了詳細的登記。運氣不好的時候,她能同時接到幾個不同人的電話,並且還要帶各種表情,還要做到有條不紊,不出任何差錯,是吳爹不能叫成王爹,是張爸不能叫成程爸,那架式簡直可跟電話局的接線員比賽了。
這些都是李月兒親口告訴我的,她還說她們家很窮,爸媽都是油漆廠的工人,她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她喜歡唱歌,但家裡沒錢,所以找老頭省事,省心又實惠,她說等有一天她成腕兒了,她就自由了。聽說在她租的房子,還有一架德國產的大鋼琴,是6號“啦”送的。李月兒還說這些老頭兒也都很精,很少給她送現錢的,怕她拿錢再去養別的男人,不是給買衣服就是給她買電視機、錄影機,或者金銀手飾之類的,電視機都換了好幾臺了。當然這樣做對老頭們來說,既能討女人歡心,自己又鬧個安全。
不過,這裡面我還就和李月兒的話最多,那是一來我挺理解她的處境的,因為我也是從她那種家庭裡出來的苦孩子,二來我覺得她人挺誠實的,有什麼說什麼,不像王曉芬講的那樣妖精,並且歌又唱得好。王曉芬太橫,我不想去搭理她。孫姐呢?人是好人,但太正經,談不來。洪姐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約會更沒機會聊天。林紅呢?則像個幽靈在我們的房間裡進進出出,臉又長得白,我最怕她,因為你從來都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次聽孫姐說,(因為孫姐是學校的黨支部委員)林紅居然向學校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大家都說她又信佛,又信布林什維克,真搞不懂她到底要幹什麼。
有空的時候,李月兒會帶著我去使館附近的小酒吧喝喝酒。李月兒什麼都會,喝酒、玩牌,唱歌、勾引男人,抽大麻,開始我還有些不習慣,後來久了,我覺得只要他們一不偷二不搶,願意這樣過日子也未必不可以。“奇奇樂”就是李月兒給我介紹的,小二姐,你是那種叫人看了一眼都不會忘記的女人,一頭被染成火紅色的頭髮是一個原因,更多的是你那孫二孃似的江湖豪情總讓人覺得你是世界上最自由,最快樂,最值得依賴的女人。你對我們這些客人的名字、愛好、快樂和痛苦都如數家珍般清楚,到你這喝酒就象回到家裡一樣溫暖。我們還知道你的男人叫賈美仁,李月兒還認識他。聽說他是金都很有名的口琴手,李月兒本想還要勾引美仁,李月兒的口號從來就是男人多不怕,可千萬別當真,但後來,李月兒告訴我,看著你每天在店裡忙來忙去的身影,對人又那麼好,就不忍心去傷害你。
四。阿慧和小英子的故事 王哥請我們喝花酒
聽到這,小二的後背隱隱都有些發熱,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人還在背後看她,品論她,看著阿慧專心致志的樣子,小二沒去打斷她的話去問那個叫李月兒的女子是誰,繼續聽阿慧講話。
記得有一次,你對我說,說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後,就如同有甘草和黃連同時在嘴裡咀嚼,認準的人就是一輩子的事。你不知道,當時我在心裡有多敬佩你嗎?我也問過李月兒
愛沒愛過一個人?她說愛有什麼用,各有所需,他們要她的身體,她的笑,她的時間,她的青春,她要他們的錢,合情合理。我還問她就不能像小二姐你那樣死心踏地跟隨一個人,甚至是一個臭男人,她說像你這樣的人她是做不了的,說你這樣子的女人,幾乎是快沒戲了,儘管崇高,苦的還是自己,就跟電視臺採訪的那個什麼名人方青青似的,眼睛裡裝的全是怨男人的苦水,但說話卻還一抖一抖地假笑,傻乎乎的,她說她不相信她真快樂,她還說,躺在一個男人下面,或者騎在一個男人上面,你可以想是你幹了他,也可以想是他幹了你,其實誰也不會在乎到底是誰在幹誰,幹完那事後,你收了他的錢或禮物,你可以想你是一隻雞,你也可以想他是你的一個朋友。這事兩頭說都佔理,就看你自己怎樣看了。她還說愛情不是個東西,有錢出名才是真的。
有一個星期天的晚上,王哥約了我、我哥,月兒一起吃晚飯,其實還不如說,王哥吃飯找我們這些女孩去噹噹陪客,喝喝花酒。那天聽我哥說王哥聽說我要帶一個我的女同學來玩後,把其它的飯局都給推了,王哥最喜歡漂亮女人,尤其是沾點什麼藝術腥腥的漂亮妞兒。那天我們去的是“大紅門鮑魚館”。小二姐,你說事情怪不怪,王哥認識李月兒。當時,月兒堆滿了笑的臉像一朵盛開的粉色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