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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樂觀。”
韓信一怔,道:“先生只怕過慮了,紀空手雖然厲害,但終究也是人,我們以三千神射手設伏外圍,以上百名精英入局圍殺,在實力對比已是佔有決定性的優勢,何況有先生與沛公居高指揮,把握全域性,豈有不勝之理?”他既有心追隨,便不敢與劉邦兄弟相稱,而是以屬下身分稱其沛公,以示尊敬之意。
“你說的未必沒有道理,但只是以常理度之。”衛三公子看了一眼劉邦,然後說道:“紀空手在登高廳一役,已經充分展示了駕馭戰局的能力與智無遺策的神機妙算,如果他沒有一定的把握,就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霸上設下這一誘局。他之所以敢來,就說明了他已有把握全身而退。”
“閥主所言極是,本公尚在沛縣之時,對此子就十分關注。”劉邦的眉頭皺了一皺,依然保持了他臉上原有的笑容,緩緩接道:“此次霸上之行,紀空手除了本身擁有的神風一黨之外,還有知音亭一門豪閥的精英全力襄助,其實力不可低估。況且他將這個誘局設到霸上,明知這裡已是本公的地盤,卻依然為之,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膽識與卓見。”
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他已幾經思量,始終找不到紀空手敢於如此大膽行事的原因。雖然他也想到這是紀空手為了引衛三公子與韓信不起疑心,毫無顧忌地前來赴會,但卻贊同衛三公子的觀點,就是以紀空手的為人,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情絕不輕易為之。
可是此刻的霸上,在得勝茶樓周圍方圓一里之內,已經調入了他的三千精銳人馬,不僅封鎖了全部的進出通道,將這段街道與其它街市徹底隔離,而且在這城樓之上,登臨高處能俯瞰其中的一切動態,隨時可以針對對方的行動而採取有效的防範與攻擊。在如此高明的佈置下,紀空手何以還有把握可以突圍而去?
這令劉邦感到了些許疑惑。
“也許這是因為紀空手失了登龍圖之後,復仇心切,是以一時不察罷了,而不是因為他還另有圖謀吧?”韓信小心翼翼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他已取得了衛、劉二人的完全信任,卻懂得韜光養晦的道理。
“這未嘗沒有可能。”衛三公子想起紀空手人在大王莊時那空洞而不可揣度的眼神,微微笑道:“可是臨陣對敵,我們卻不能心存僥倖。寧可將對手看得更厲害一些,也千萬不要小視了對手,只有這樣,成功的希望才會越來越大。”
“閥主這樣說話,莫非已有了安排?”劉邦的目光與衛三公子的眼芒一觸即分,但韓信卻隱約地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只是這兩人既是刻意掩飾,他也只有悶在心裡,暗道:“衛三公子如此提攜於他,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難道說劉邦的身世並非如世人所傳,而是另有背景?”
他覺得這是一個謎,是一個只有衛三公子與劉邦才能解答的謎。既然如此,他身為屬下,就沒有理由再去刨根問底。
衛三公子聽得劉邦所問,臉顯得色道:“是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從得到登龍圖之後,五音先生放言江湖,意欲鼓動天下人與我為敵,孰不知我早就算到了他有此一招,於是在大王莊附近隱居下來,借這段時間,不僅堪破了登龍圖所載的真正地點,而且利用我們問天樓獨有的聯絡手段,調集了本樓所有人手進入關中,準備為你開啟這個寶庫。”
劉邦並不因此而感到萬分激動,而是微微點頭,好像衛三公子此舉原是理所當然應該如此,平靜得有些出奇,只是沉吟片刻道:“此時動手,只怕時機未到。項羽的大部人馬已抵達新豐鴻門,距離霸上不過一日路程,倘若讓他得知在本公背後有你這位閥主的支援,只怕便要興師而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以你測算,倘若此刻與項羽翻臉,有幾成勝算?”衛三公子神色一凜,問道。
“毫無勝算。這就是本公隱忍不發,甘居人下的原因。”頓了一頓,劉邦緩緩接道:“但是隻要再給本公三年時間,又暗中取獲寶庫的兵器財物,到了那時,項羽雖勇,卻又何足道哉?”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聽在別人耳中,只覺得這話中帶有一股傲視一切的自信,更有一種讓人無以辯駁的說服力。縱是韓信之流,亦對劉邦生出高山仰止之心,足見其王者風範不同凡響。
。衛三公子深深地看了劉邦一眼,眼中摻雜了太多複雜的神彩,以至於無法讓人猜透其心。但他的濃眉中幾根長長的白眉卻在此刻微微顫動,顯示出他並不平靜的心態。
“還要再忍三年時間,這委實辛苦你了。”衛三公子輕嘆一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愛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