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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微寒急不可待的上前抓住牡丹的手腕,問道:“她怎麼樣了?”
牡丹能感覺到來自手腕處的緊張,投來一個暖心的笑,說:“幸好傷口不深,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她可能要昏迷一段時間……”牡丹覺得他真的好大力,露出微痛的神情,時微寒才下意識的鬆開手。
“綃兒能昏迷多久?”
“這個……只能看她自己了。”
“這話什麼意思?”時微寒大驚,手心傳來寒意。
“在為紅姑娘療傷的時候,我覺得她的心智並不是那麼的配合,似乎……”牡丹流露出無限的困惑,“似乎求生的慾望並不強烈。”
時微寒聽到,站直身子,徑直離開了。離去的背影,讓牡丹心裡暗暗擔心。
“牡丹……”西風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纖悉的臂彎,“累了吧。”
她點點頭,又看看他,若是那床上的女子是自己,不知他會如何……
夜,微涼。
大家都沒有睡意,牡丹走出來,打量著這座幽靜的院落。這是那個男子的住處嗎?到真的是幽靜雅緻,滿園開的正好的櫻花,在月色下散發著幽香,世人皆愛雙瓣的粉櫻,而這男子卻獨獨種單瓣的白櫻。
一陣風起,透著些許涼意。
牡丹緊緊身子,隱約看到,櫻花樹下,一臉哀傷的男子。蕭索的影子,讓人不忍多看,彷彿多看一眼,都會被他的憂傷浸透。
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其他,牡丹渾身哆嗦了一下,心頭更加沉重,想轉身進屋,又想再看他一眼。
風哥哥……你可知道,我為你做的……
月色清寒,樹影繚亂,一陣風出落了些許嬌嫩的花瓣。
西風神情恍惚中,彷彿又看見那個在梨樹下,對著他,語笑嫣然的女子,心頭的痛開始席捲全身。
玉兒……若那日見到的真是你,縱使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尋到你……
只一瞬間,西風回頭,心裡滑過一個女子流著淚,絕望的眼神。
忽然,摸到腰間冰涼的玉笛,他握著,似乎想努力的做些什麼,卻只能乏力的將它放在嘴邊。笛聲婉轉,越過牆頭,飛過石橋,飄向遠方。
輕輕的閉上眼,月光中,誰還能伴著這曲,水袖飛揚,翩翩起舞。
牡丹緩緩走到紅綃修養的地方,靜靜站在門外,不知道屋內的女子,可否願意醒來。他的笛聲飄來,她深吸一氣,透過窗稜,隱約看見,原來還有一個人,早已經守護在床邊。於是,牡丹莞爾一笑,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屋內。
無人點燈。
床沿坐著的人,滿眼柔情,又滿是憐惜,更多的是懊悔和憂傷,忽明忽暗的眸子,看著床榻內,混混睡去的女子。
不知何處響起笛聲,時微寒在想,是他吹的嗎?曼妙的曲子裡透著無盡相思,只怕多情的人聽了落淚,紅綃的眼似乎感觸到什麼,細小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
你終究還是惦記著他的是嗎?綃兒,你可知,若這世上沒有了你,也就再沒了我……
幾日過去後,紅綃漸漸開始有了生氣,牡丹喂的湯藥,她開始接納。
又過去幾日,她的身體開始慢慢有了動作,有時動動手指,有時皺眉,有時抿嘴,喘息聲平緩而舒暢。
時微寒也漸漸放寬心,西風則是每晚都會在樹下吹笛,要不然,慢慢長夜,不知該如何度過。
“呃……”紅綃覺得渾身乏力,艱難的呢喃一聲,牡丹聽得真切,欣喜的看著。
“你可醒了。”
“嗯?”紅綃柔柔腦袋,好像記憶只停留在那日對決中,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他們怎麼樣了?”
“誰們?”
“就是師兄和那個……”
牡丹掩面笑笑,問:“哪個?”
紅綃頓時紅了臉,不再多說,牡丹座下,把把脈,點頭道:“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有兩日,你又是以前那個你了。”
“我……我怎麼了?頭好痛哦。”紅綃皺皺眉,懶散無力的又窩進被子裡。
“你啊,差點就被閻羅王收走了。
“啊?我……”紅綃忽想起,那時那刻,師兄的劍就要刺進他的胸膛,自己什麼也顧不得,拼命的要阻攔。
“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倒是第一次這麼叫自己,牡丹心裡安慰許多,上前握著紅綃消瘦的小手,說:“你師兄刺中了你,‘那個人’及時帶我們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