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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風疼。
溫黎肩膀塌了半邊,淺淺吸了一口氣,放低了聲音,拉住姥姥的衣袖:“姥姥,我求求你了,別這樣對他行嗎?”
溫黎其實很少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其中九成都用在李言風身上,剩下一成全拿去噁心王強志了。
姥姥到底心軟,見溫黎這樣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到底也不好再說什麼。
李言風一大早出去了,沒有走遠,就只在村裡轉了會兒,找到李瘸子的祖屋後停那兒沒動。
原本破爛不堪的四間瓦房,如今竟然蓋起了三層小樓。
白牆紅瓦的,看著還挺漂亮。
當然,這肯定不是李言風他家蓋的。
在李瘸子死後沒幾天,這塊地皮就被李言風他爹賣掉變了現。
李言風當初還以為自己終於要跟著親爹去過好日子,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巴掌。
他那不成器的爹比他想象中更廢物,到家賣完房子拿了錢就走。
李言風跟著追出去,被一巴掌差點扇聾了耳朵。
以至於時隔多年,他重新站在這一塊陌生是又熟悉的地方,似乎還能聽到那時尖銳的耳鳴,能感受到自己滿口的血腥。
一直支撐著的信念轟然倒塌,那一刻他才真正像個沒人要的野狗一般四下茫然,無家可歸。
“李言風。”
晨霧裡跑出來一個人,口鼻呼著團團水汽,手裡抱著厚重圍巾。
李言風側身,循著聲音看向身後。
溫黎微微喘著,小跑到他的面前:“你怎麼起來了?”
沒等李言風答話,溫黎抬手把圍巾系在李言風的頸脖。
李言風微微低了低頭,方便他再繞一道,打了個結。
“睡不著。”
李言風出來也沒多久,他本就不是個睡懶覺的人,平時上學差不多也就這個時間醒。
早上氣溫低,剛好提神醒腦,他花了一點時間去把記憶中落後破敗的小村子和眼前的新農村結合起來。
村裡人起得早,大多是留在家裡的老人和孩子。
這群人要麼眼花耳聾,要麼年幼無知,面對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倒還真沒幾個人看出來這是李瘸子家的孩子。
李言風意外沒受到兒時的白眼,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