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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黎鑽進被窩。
李言風還在桌前學習,做的是高考理綜模擬。
“你從哪弄的卷子啊?”溫黎探著脖子,驚訝道,“朱老師給你的?”
李言風正沉浸在一道物理大題,沒分太多精力應付溫黎,草草“嗯”了一聲就算回應。
“你都能做理綜了…”溫黎又重新縮回被子裡,“做完給我做做。”
他用手機背單詞,但沒一會兒就困了。
本想撐著精神等李言風做完卷子看個分數,可李言風似乎是剛開始做,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還真沒等下來。
等李言風上床時,溫黎已經抱著手機睡得迷迷糊糊了。
就這樣他還不忘半夢半醒地念叨一句:“多少分啊?”
李言風拿掉他握著的手機:“沒算。”
溫黎皺了皺眉,窩進溫暖的懷裡:“你是不是怕我超越你?”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嗯。”
李言風真的很喜歡嗯,每次嗯的時候多半都是在打發人。
溫黎是最經常被他打發的一個,當即不太滿意,摟著他的腰往他身上壓。
“李言風,你揹著我偷偷進步?”
他跨坐在李言風的腰間,居高臨下地質問。
李言風拉好溫黎兩側的被子:“不冷嗎?”
他晚上喝了酒,即便已經洗了咋,但嘴巴里還是會有些微的酒味。
因為很淡,所以不難聞。
溫黎閉了閉眼,像是稍微清醒一點:“還好。”
說完之後,他漸漸脫力,像是個洩了氣的氣球,就這麼慢慢趴下來,像一癱融化了的糖漿,淋在李言風的身上。
溫黎小時候很喜歡用這種姿勢抱著李言風睡覺,把自己實打實地壓在對方身上,被雙臂緊緊箍著,像被對方完全包裹,足以抵擋外部的一切攻擊。
只是隨著年歲增加,他也逐漸長大,少說也是一百多斤的人了,壓別人身上睡一夜,那得出事。
“李言風。”溫黎有些依戀地把臉在他肩窩裡蹭了蹭,像小時候那樣完完全全與他貼著胸口。
“嗯?”李言風摸摸他的頭髮,偏頭幾乎要親在那朵薄而粉的耳廓。
“你天天那麼忙,哪來的時間學習啊?”
“抽空會看一看。”
“就只是抽空那一會兒?”
“在學校的時候也會看。”
“哦,你記性可真好。”
“還行。”
李言風一點都不謙虛,順著溫黎的話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溫黎撅著嘴,揪他手臂上的肌肉。
李言風隨便他揪,靜靜抱著他睡覺。
兩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像浴室裡熱氣騰騰的肥皂香,在門開啟後很快融進客廳的空氣中。
李言風鬢邊的頭髮被推得短短的,像鬍渣似的,溫黎貼著他的臉,有些扎人。
他們捱得很近,彼此的每一次呼吸,血管的每一次脈搏,都在悄無聲息地夜裡傳達給對方。
像和諧共生的兩個生命體,白天各自忙活自己的,到了晚上就攀在一起,互相從對方的身上獲取能量,以便明天的一系列活動。
“我能這樣睡嗎?”溫黎幾乎是用氣音問出來這麼一句話。
李言風抱著他:“睡吧。”
溫黎的呼吸逐漸平穩綿長,李言風卻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
懷裡的溫黎真實溫暖,和小時候一樣對他毫無防備。
曾經的回憶如幻燈片似的在他腦海中回放,痛苦的、絕望的,一遍又一遍磨著他的大腦。
記性好麼。
可能對他來說,遺忘才更值得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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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言風起了個大早,準備把家裡該洗的該刷的全部都打掃一遍。
因為可能在老家過年,所以最起碼得按著一個月不回來的情況收拾。
溫黎被叮叮咚咚的響聲吵醒,迷茫間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慢慢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書桌上李言風昨晚做的理綜試卷。
選擇題錯兩個,填空題錯錯三個,大題……全對?
啊?
溫黎再次確定了一遍。
真的全對。
他連正經的理綜卷子還沒做過,李言風就已經能全對了?
這何止是偷偷學習,這簡直是偷偷坐航母一飛沖天。
大受打擊的溫黎麻溜地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