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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迴轉身往峰頂小屋走去,二人無語,快要到時女孩看著他忽的微笑道:“耿大哥,不知你酒量怎麼樣,我那兒有一罈上好蘭陵美酒,敢和我賭飲一番,借酒消愁麼?”耿雲翔聞聽此言,抑鬱中也不禁略有了一絲快慰莞爾,陸雪源見他緊鎖的眉頭稍舒展了些,心中也自高興,二人進屋,小屋中陣設很簡單,只有幾樣桌椅木床,但質樸中仍能看出女孩家的巧心思,一樣樣佈置的井井有條,另有一種精緻處。
陸雪源俯身從桌下捧出一罈泥封好酒,放在桌上,正要撥刀去削壇口封泥,心念一轉又鬆開了刀柄,笑盈盈的坐下來,在壇邊放了兩隻酒杯,看著耿雲翔把酒除封開塞,將兩隻杯斟滿了,頓時酒香瀰漫了屋內,耿雲翔眉頭一揚,朗聲笑道:“謝陸姑娘美酒,來,我先幹為淨。”說罷一仰脖乾了這一杯,陸雪源撫掌笑道:“好酒量,我陪飲一杯。”說罷也將面前的酒乾了,耿雲翔見她喝的爽快,頗有些意外,點點頭道:“好啊,一會你喝醉了可莫怪我。”拎起酒罈又倒了兩杯,陸雪源二話不說,接過杯來又幹了下去,耿雲翔讚一聲好,不由被她的豪爽引逗出了心中的酒興,舉杯跟著幹下去了,他本以為女孩家能有多大酒量,不過是見他鬱悶愁傷,體諒著略陪喝幾杯,說說話讓他舒心罷了,其實他卻不知陸雪源自小生長在回疆大漠,地處苦寒塞北,隨父母族人風餐露宿,遊牧遷移,喝一碗烈酒驅寒壯懷,那是家常便飯的事。
塞外男女的粗獷豪放,可以說大半是風霜雪雨加上酒氣薰陶而昇華來的,耿雲翔不知她的底細,連著與她幹了十一二杯,差不多快有兩斤的烈酒在胃中,血脈中燃燒著,讓他全身熱血沸騰,不由的眼前朦朧了起來,陸雪源看他顯出醉意,笑起來道:“耿大哥,我看你的酒量也很尋常,男兒行走江湖,武功平平倒也罷了,唯有酒量粗淺,好朋友相聚時可要落人恥笑的。”耿雲翔聽了心中不服氣,暗說兩斤多的酒量也算可以了,看你現在談笑自若,恐怕一會兒酒勁上來,還不如我呢,這般想著,搖晃著又起身去抓酒罈,眼看夠著了,手指一曲一伸,卻是還差著一小截,陸雪源看在眼裡,笑在心中,伸手搶過酒罈來把二人面前的空杯基滿了,道一聲請,自己銜住酒杯仰面乾了這一杯。
燭光映照下,酒後的女孩越發顯的容光豔豔,楚楚動人,耿雲翔痴痴的望著她,不知是歎服她的酒量過人呢,還是讚羨對面這女子的花容月貌,陸雪源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慢慢垂下頭去,纖手捂住泛紅的臉頰呢喃道:“我真是喝的有些多了,頭髮暈呢。”耿雲翔聽她柔聲低語,忙收回紛飛的思緒,哈哈一笑道:“喝得急了吧,我就說麼,你賭不過我的。”說著一抬手,將杯中的酒傾入了口中,見他的愁傷漸漸消融了,又回覆了平日裡的男兒豪情,陸雪源緩緩旋轉著手中空杯,單臂支頤,濃濃的笑了起來,望著含笑的少女,耿雲翔飯的酒氣上衝,心旌搖搖,不自禁的伸過手去隔著桌握住了陸雪源持杯的左手,脫口道:“雪源,你真美。”陸雪源聞言既驚且羞,剛要抽手掙脫,感覺到耿雲翔指間傳過來的堅決和不容置疑,頓時沒了逃避的氣力,軟軟的任他握住,二人對視著,彷彿停了思維,停了血流,甚至停了呼吸,不知何時,陸雪源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一聲碎響把二人從迷醉中重又驚醒,耿雲翔“哦”的觸電般縮回了手,陸雪源也是羞的滿面通紅,把剛才被他握過的手藏在袖中,夾在桌下雙腿間,垂著頭,一時羞怯無語,全沒了往日的刁蠻伶俐模樣。半晌,耿雲翔嘆息了一聲,黯然神傷道:“我是醉了,卻把你當做了你姐姐,方才失禮,雪源你不要怪我。”陸雪源也從慌亂中清醒過來,聞言忙搖了搖頭,悵然若失道:“耿大哥,我沒怪你,知道你對菱兒姐姐一片痴心,我很是歡喜啊。”二人對答了這幾句,半晌又是相對無言,耿雲翔不自覺自顧喝了一杯又一杯,終於撐不住了,搖晃著慢慢往桌上仆倒,醉眼望著陸雪源道:“我喝多了,我,我借你的桌子趴一會兒,你不會介意吧?”說著已是酣然睡去,陸雪源心生憐惜,一股柔情充滿了胸臆,禁不住的想伸手去撫他憔悴的面容,念頭剛起,猛得心底生出一陣驚悸:不可以!這個男人是義姐生前的摯愛,自己是她唯一的小妹妹,怎麼可以生出和自己姐夫親近的念頭來?這太可怕了,絕對不能有這個念頭的。情有很多種,自己和耿大哥之間只能產生友情,千萬不能生出別的什麼感情啊!那樣可就太對不起死去的菱兒姐姐了,可是,方才耿大哥握住我的手時,眼神真的很特別啊,難道,難道姐姐死了,就應該讓耿大哥獨自一人過一輩子嗎?太殘酷了吧,唉,自己淨瞎猜,還不知他心中倒底是怎麼想的呢。陸雪源心中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