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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航說:“我想過了,諾諾不愛說話肯定是因為咱們倆平時說話太少了,所以他才學不會的!”
張硯一嘆了口氣:“看電視學不成麼?”
許航說:“他不能看電視!”
張硯一說:“那聽廣播學?”
許航說:“別廢話!廣播嘟嚕嘟嚕說一大串他能學會麼?”
張硯一天生話少,但是迫於許航的淫威,不得不每天給寶寶念三隻小豬、白雪公主一類的故事書,遇到媽媽爸爸這種詞彙,還要重點重複三遍,寶寶每次都很高興,但笑而不語,就是不開金口。許航帶他去醫院看,聲帶聽力什麼的全都正常,大夫說:“您彆著急,貴人開口遲,他就是自己不想說。”
大約是被許航唸叨的,張硯一眼看周圍二奶們的寶寶都能說一長串句子了,也有點著急,有一天許航去茶館辦事,回來的時候聽見屋裡呆板的念著:
爸爸媽媽哥哥寶寶
許航挺高興,覺得張硯一終於能管點用了,結果進屋一看差點氣冒煙了,張硯一抱著電腦翻看最新款項鍊的設計圖,寶寶抱著一臺復讀機,裡面是張硯一呆板的聲音:爸爸媽媽哥哥寶寶。
許航嗷的就不幹了:“張硯一你是不是想死啊!”
張硯一說:“這不是挺好的嗎?網上說這樣不出一個月就學會了。”
許航懷疑的問:“那個育兒網說的?”
“……鳥友網”
“張硯一!你養的是孩子不是八哥!”
寶寶樂顛顛的看著許航朝張硯一扔靠墊,咯咯咯的笑
25
冬天天氣晝短夜長,寒風瑟瑟,張硯一晚上回來比平常早了很多,剛下車就看見許航正站在窗臺上面舉著一塊巨大無比的花抹布在擦玻璃,花抹布看著眼熟無比,好像是寶寶穿小了的秋衣。他下了車,嘴角抽動了半天,幾步走到門口,隔著窗戶問:“許航你幹嘛呢?”許航在屋裡衝他揮舞了一下手臂:“你回來的正好,快點,換衣服一起幹活!”
張硯一開啟門,寶寶正坐在厚厚的地毯上仰面看著許航幹活,不時揮舞著小拳頭吶喊助威。看見他回來了,撅著小屁股爬起來,伸出雙臂跌跌撞撞的向他走過來,張硯一前走了兩步接住孩子,抱起來舉了舉,扭頭對許航說:“你就不會找個小時工麼?”
許航的聲音在冬天裡似乎也變得清脆:“找了,不過快過年了人家都回家了,人手少,都排滿了。最快也得一週後了,還得搶單!”
張硯一抱著孩子站在窗戶下說:“那就別擦了,要是幹不了晚上還不凍上啊?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呢。什麼時候有人再收拾吧。”
許航擦玻璃的手停頓了一下:“該收拾一下屋子了,明天諾諾過生日了。”
張諾一歲了,父母也到一週年的忌日了。
張硯一也沉默了,原來這麼快就一年了,他都已經忘記這個日子了,果然比起許航他不是個合格的哥哥,也不是個合格的兒子,許航的童年不見得比自己幸福多少,可是卻比自己灑脫。
張硯一看看懷裡的寶寶,他已經從最初見面的半個小臂那麼大的一個紅彤彤的小肉團,長到現在粉白的嬰兒樣子了,這個軟軟的小東西,已經在這短短的一年中學會爬學會走路,從被他碰觸一下就哇哇大哭,到看見他就伸手要舉高高。
他隨手顛了顛寶寶,把他放回到被幼兒安全柵欄圈了一圈的一個小墊子上,去廚房拿了一條舊毛巾,又兌了一盆溫水一起端出來。
許航說:“明天中午你要是沒事就回來給寶寶過生日,我叫了白素來幫忙。”
張硯一說:“為什麼不晚上過?”
許航說:“下午……我要去墓地。”
當初張硯一和張家聯合早早安葬了張宸興,許心怡和他並沒有合葬,雖然誰之後都沒有提這件事,但是如今許航去祭祀,倒是添了幾分尷尬。
張硯一把舊毛巾放在溫水裡,揉搓了兩下又擰乾,扔給許航,許航把自己的抹布扔還給他:“你要是沒空去也無所謂,反正我會一起燒紙的。”
張硯一投洗了抹布,站在另一扇窗戶前也開始擦拭,他擦的很認真。外面天已經黑了,從窗戶往外看去,只覺得路燈明明暗暗,屋裡還算暖和,但是溫水還是很快就變得冰冷,沾了涼水的手也並不好受,就在兩人沉默著,快擦完的時候,張硯一突然開口:“他對你們好麼?”
雖然指名道姓,許航也知道他說的是張宸興,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是說到張宸興,許航有一種對張硯一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