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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許心怡作為母親對他沒有任何虧欠。倒是自己,一邊仰仗她,一邊自以為清高的不屑她,不走她安排的路,不繼承她的打拼,其實他骨子裡還是像許心怡的,認定的事情一條路走到黑,自己做的決定,誰也勸不回。
如今逝者已逝,他總要為生還者做打算。寶寶是他簽字同意出生的,是繼父和母親唯一的孩子,他可以一點不沾染亨泰,但是他不能代替這孩子做決定,正如母親所希望的,這孩子才是最有資格繼承亨泰的。
許航已經辜負母親一次了,他不想這次再犯這樣的錯誤。他會把寶寶養大,會替寶寶撐起一片天空。
他伸手到保溫箱中撫摸了一下寶寶的小手,被寶寶無意識的抓住,明明那麼弱小、柔軟,可是卻有充滿勃勃生機的力量。
唯一的血緣,出生時候第一個看見的人,許航和嬰兒,都已經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他們就這樣抓著對方的手,一直到寶寶睡著之後。
第五章
寶寶的情況一天好過一天,兩個月的時候,各項體檢都達標,順利出了保溫箱,但是保險起見,醫院建議還是暫時留在醫院觀察。上戶口的時候,許航給寶寶起名叫張諾,他想到母親最後打給他的一通電話,就取了自己會實現諾言的意思。
既然決定要撫養孩子成人,許航便把全部精力都傾注在寶寶身上,他對養育孩子一竅不通,就在閒暇時候上網查閱各種嬰兒資料;翻閱大量育兒書籍,陪床的時候還會跟醫院婦科兒科大夫虛心請教。趁著孩子在醫院還有護工照顧,他帶著各種證明去申請當了寶寶的監護人,他早就做好了獨立撫養張諾的打算,就算許志東不囑咐他,許航也絕不會把孩子讓給別人。
寶寶躺在育嬰床裡面,剛剛吃飽卻不肯睡覺,眼睛不停的左右環顧,手腳蹬來蹬去,他的頭髮和指甲已經慢慢長出來,一眼看去和足月的孩子幾乎沒有差別,許航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衝著許航笑了一下,撒嬌的咿呀了幾聲。
許航感受到嬰兒帶來的淡淡的奶味,不由得露出點笑意。他走過去輕輕的把寶寶抱起來,搖晃著讓他入睡,抱孩子的動作已經熟練無比。寶寶吐了個泡泡,漸漸地閉上眼睛,吧唧兩下小嘴,突然臉一紅,緊接著許航感到肚子一熱,他嘆了口氣,果然外衣又被刷地尿溼了一片。
孩子沒有包尿片,許航沒有長輩指導怎麼養育孩子,只能靠看資料和自己摸索。他比一般人還嬌慣孩子,怕寶寶難受,出了保暖箱就沒有給他穿過尿不溼,只在醫院的小搖籃裡面鋪了床墊式的。偏偏這孩子還有一被抱起來就先尿一次佔地方的惡習。許航被襲擊過數次卻依然捨不得孩子受罪,他哎呀的嘆了口氣,把闖了禍還一臉開心的小傢伙放到床上,拿嬰兒溼巾替他擦乾淨小弟弟和小屁股,帶著些無奈的說:“你就淘氣吧,一會兒你大伯姑姑來看你這麼不乖,肯定都不喜歡你。”寶寶被他擦得癢癢的,咯咯的笑起來。
年後的亨泰的股東會議,時隔張宸興和許心怡夫妻過世已經兩個多月,張硯一以最大股東的繼承人的身份召開了會議。
說起來亨泰算不得什麼大品牌,無非是個倒騰玉石發了家帶上親戚朋友一起經營開店的家庭式產業的小買賣。早期張宸興白手起家,倒騰些翡翠原石來賣,掙錢後在市中心開了一家珠寶店,認識許心怡後,兩人除了萌發出愛情,生意上也是難得的好夥伴,當時正趕上珠寶市場緊俏,各類寶石被炒的水漲船高又大賺一筆,生意慢慢越做越大,也算小有市場。
所謂的股東聽著唬人,其實就是當初一起投資開店的幾個合夥人。張宸興兩口子發生意外之後,合夥人就剩下張宸興的哥哥張宸輝、妹妹張宸嵐、許志東和兩個張宸興生前的好友。幾個人佔得股份都不大,之前亨泰一直是張宸興和許心怡做主,他們幾個各自負責自己的一小攤事務。
股東里,除了許志東,其餘的人似乎已經預設了張硯一這個少東家,連一向對張宸興前妻一家刻薄的張宸嵐都見風使舵轉向支援他,許心怡在的時候,她要靠著許心怡掙錢分紅,現在不在了,張家許家政權奪主的時候,她自然改轉向自己家的人。
亨泰到底是張宸興創立的,留給自己的兒子無可厚非,況且,許心怡的兒子幾乎沒有在亨泰露過面,幾個股東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張硯一卻是跟著張宸興後面學了四五年,這幾年的業績的確不錯,相比之下,張硯一繼承的當之無愧。
這次開會,許志東孤軍奮戰,至於許航,壓根沒有人想到要他來參加會議。在張家看來,許航不過是小三的拖油瓶。江山易主只要摁住了許志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