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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大鋸扯大鋸這種遊戲就這麼持續了一分鐘。
大約是兩個人配合的不夠,撕扯過程中,張硯一一下子沒拿住,寶寶也沒拿住,啪嘰一聲,娃娃掉在地上,寶寶著急低頭去撿,誰知道那麼巧寶寶一腳踩在娃娃肚子上,玩具娃娃的腦袋勾在車軲轆上,寶寶往前一挪,只聽刺啦的一聲,張硯一連忙撿起來,可惜,布娃娃當場斃命不說,還慘遭分屍了。
寶寶呆若木雞的看著心愛的娃娃沒有了腦袋,大眼睛眨巴幾下,氣運丹田,張硯一手足無措,眼睜睜的看著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聽見哭聲,許航騰的就抬起頭,張硯一看著他,手裡還拿著沒有頭的小娃娃。寶寶邊哭邊後退幾步,張開小手連跑帶顛的往許航身邊奔去,學步車的軲轆嘩啦嘩啦帶著哭聲,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張硯一僵硬在原地,滿臉的尷尬。
寶寶哭著抱住許航的腿,伸手指指張硯一,哭聲十分慘烈。
許航把寶寶抱起來,用看變態的複雜眼光看張硯一。張硯一看了看寶寶,看了看許航:“是……是他自己弄壞的……”
許航冷漠的抱著寶寶轉身上樓了。
剩下張硯一孤零零站在門口,舉著娃娃的屍體。
在這樣相互嫌棄的日子裡。兩個人都在不斷磨練自己的意志,都希望對方能不堪重負落荒而逃。有時候寶寶半夜醒了哭鬧,許航毫不客氣的指使張硯一去衝奶粉,張硯一困得迷迷糊糊,剛到廚房,許航就嫌棄的說:“算了算了算了,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
張硯一也不甘示弱,搬進來沒兩天,不知道從哪兒扛來一堆運動器械,堆放在運動室內,一天到晚叮了桄榔響不說,許航還得提防寶寶好奇進去受傷。
自從張硯一搬過來,許航也儘量不讓白素來看寶寶,家裡突然搬來一個陌生人,誰都不願意展現給別人八卦。自從弄壞布娃娃之後,張硯一對寶寶越發的避閃,倒是寶寶,過了一天就忘記了殺娃之仇,看見張硯一依然圍追堵截,張硯一在逃亡生涯中,摸索出了一條生路,就是一旦被寶寶圍困在一個嘎啦裡,就伸手假裝要抱他,雖然這種方法有百分之三十的惹他哇哇大哭的可能性而被許航損的睜不開眼,但是大部分時候他都會警惕的看著自己,然後急忙跑掉。張硯一看見自己的小對手落荒而逃,邊跑還邊回頭偷看他時候的樣子,不自覺的輕輕笑了笑。
天氣熱起來,又雨水豐沛,所以悶的很,因為寶寶在,家裡空調不敢調的太低,潮潮的,總是難受,寶寶熱得也不舒服,許航儘量帶他去嬰兒泳池去消暑。
沒過幾天,寶寶開始打蔫,變得喜歡睡覺,雖然嬰兒睡覺的時間比較多,但是寶寶醒過來也精神頭不大,吃過兩口奶就又要睡。開始許航沒有當回事,以為天太熱的緣故。等到第二天晚上,許航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寶寶的哭聲,才覺得不對勁。寶寶的哭聲向來中氣十足,這兩天過著吃飽睡睡飽吃的狀態,怎麼還會哭的這麼有氣無力?他慌忙從床上爬起來,開啟床頭燈。看見寶寶蔫蔫的趴在床上,沒有半點精神,咧著小嘴,氣息微弱的哭泣,許航慌了,伸手摸摸寶寶的小手,手心裡熱熱的,他騰的從床上竄起來,跪在床上伸手又摸摸寶寶的腦門,也不是平時溫度。許航連忙跑下樓去翻找溫度計。
他跑的很快,不像是平常下樓的聲音,張硯一還沒睡,他在屋裡聽著動靜不對,下床走到自己臥室門口開啟門,問樓下在抽屜裡翻騰的許航:“怎麼了?”
許航翻了溫度計又往樓上跑:“孩子好像發燒了。”
張硯一聞言走進許航的臥室,寶寶依然在小床上趴著哭,張硯一想起張妍轉小時候發燒母親的方法,彎下腰用嘴唇試試寶寶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許航手足無措的舉著溫度計:“他能用這個嗎?”
張硯一說:“別量了,直接帶他去醫院吧。”
許航猶豫:“他這麼難受折騰他成嗎?醫院病菌多……我看育兒書裡面說用白酒擦擦……”
張硯一說:“別聽書裡面的,咱們都沒有經驗,還是去醫院吧。”
許航聽後扔下溫度計,急匆匆的給寶寶穿衣服,張硯一搖搖頭說:“別穿了,我下去熱車,你拿被子包著他咱們這就去吧。”
好在他們住的地方離醫院不遠,夜間也沒有堵車,寶寶閉著眼睛抓著許航的衣服一直哭,小臉蛋通紅,身體一下一下的打著挺,許航手心裡面全是汗,嘴裡顛三倒四的說:“寶寶不怕,寶寶乖,咱們去看看醫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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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硯一飛快的踩著油門,遇到紅燈左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