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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低下頭時,看到女人正瞪著一雙絕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我知道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女人說。
蔣青囁嚅地說:“我相信你。”
“不,你不相信!”女人不知哪兒生出的力量,一下子掙脫了蔣青的懷抱。她站了起來,瘦弱的腰板挺得筆直。她站在無措的蔣青面前,因為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你們所有人都一樣,對於你們沒有見到的,你們絕不會相信。現在,我來讓你相信,他們真的存在!”
蔣青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女人要讓他看什麼。
女人當著他的面,飛快地將身上的長裙撕扯下來。現在,只穿著內衣的清眉赤條條地站在蔣青的面前,她沒有絲毫的羞澀,只是因為激動,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慄。很快,蔣青就知道女人的顫慄並不是因為激動了。
瘦弱的身子像個未發育成熟的孩子,窄窄的肩與纖細的腰終於從想象中變成現實。原來纖弱也是種力量,可以輕易擊中你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蔣青盯著女人那蒼白的肌膚,眼中瞬間現出那麼深的恐懼來。
清眉的面板像她的臉色一樣蒼白,那種病態的白裡面還透著一種透明的感覺。如果,如果那肌膚上沒有一道道傷痕,那麼,它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種絕大的誘惑。但現在,那遍佈全身的傷痕像一條條醜陋的蛇,隨著女人輕微的顫動不停地扭動。蔣青知道自己不能去數女人身上的傷痕有多少道,因為每一道傷痕此刻都像刻在他的身上,他可以感受到那種痛感,還有傷痕後面那深深的恐懼。
“這些,這些都是他們留下的?”蔣青顫抖著道。
女人重重地點頭。那些傷痕不知道有多少道,它們細細的,長短不同,有的已經癒合成淡淡的一道紅色痕跡,有的卻還結著疤,顯然是新近才被劃傷的。女人被這些傷痕包裹著,膚色的蒼白愈發映襯出了這些疤痕的猙獰可怖。
“他們抓住我,用他們尖利的爪子在我身上不停地劃來劃去。每次我都痛極了,也害怕極了。他們傷害我的時候,我連一點聲音都叫不出來。他們是鬼,他們身上都帶著邪惡的力量,不管我逃到哪裡,他們都會找到我。有時候,我在睡夢中,他們就會撲到我的身上來,我睜著眼睛,看他們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疤痕,我沒有辦法防備,沒有辦法抵抗,甚至我的身子像被施了魔法,連動都不能動彈一下。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爪子在我身上划過來,划過去……”
蔣青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陌生人趴在女人身上的畫面,那些陌生人只有一個淡淡的形狀,沒有面孔,沒有五官,只有一些尖利的爪子真實地落在女人蒼白的肌膚上,它們劃過的地方,一些血珠滲了出來。無數的血珠很快就混雜到了一處,它們讓女人的身體變得鮮紅一片。
蔣青重重地搖頭,把眼前的景物拋開。他實在不忍心聽女人再講吓去,那些疤痕讓他此刻再不懷疑清眉所說的一切。只有來自陰間的鬼才能如此殘忍,它們沒有情感,更不懂得憐憫,它們折磨一個女人,在如此瘦弱的身上留下邪惡的印記。它們這樣做,究竟因為什麼?它們又究竟是如何選中了這麼一個軟弱無助的女人,難道鬼也知道欺軟怕硬?
這一刻,恐懼在蔣青的心中變成了一種力量,他毫不猶豫地站起來,用力把顫慄的女人抱在懷裡。雖然他並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可以擊敗那些傷害女人的鬼,但他心裡已經決定再不會讓女人受到傷害。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抱住的女人,是他朋友的老婆。
男人庇護女人是一種本性,它不會因為女人的身份而發生改變。
夜已經深了,蔣青開啟了所有房間內的燈,還是覺得不夠明亮。他抱著女人,那麼緊。清眉在他懷裡已經沉沉睡去,睡夢中的女人臉上還有一絲憂色,她是不是在擔心蔣青離開她之後,那些陌生人會再來傷害她?
第三章 假面人魈
7
過了好久之後,蔣青仍然會想起那一晚,清眉在屋內被陌生人追逐的場面。如果自己不在那時出現,陌生人一定會抓住清眉,再一次傷害這個無助的女人。但那一晚清眉怎麼會知道他一定出現,卻讓他百思不解。他問了清眉幾次,清眉也都避而不答。這個疑問一直留在蔣青心裡,直到那年冬天,清眉再次跟隨韋堅參加了一次朋友們的聚會,蔣青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一晚還有兩個朋友的老婆參加聚會,十點多鐘,蔣青開車送三個女人回家。在南方小城裡轉了一圈後,車裡最後只剩下蔣青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