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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完畢,她在鏡子前左右前後端詳了一下,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林紅不喜歡她化完妝的樣子,臉上的妝過濃了些,身上的白裙子又短又透,不僅兩條大腿全都露在外面,而且胸前可以清晰地看到胸罩的蕾絲花邊。林紅想如果白衣女人這樣走在海城的街上,一定會有很多人把她當成在夜裡討生活的夜女郎。
白衣女人似乎根本看不見林紅,她梳妝完畢便轉身出門。
畫面還繼續停留在梳妝檯上,林紅有些著急,她想看看白衣女人出門要去哪兒,她是不是去找那個穿雨衣的男人?如果是,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沒過一會兒,白衣女人重新出現在畫面裡,這回她蹲下身,從化妝臺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瓶香水,對著自己的胸前與腋下噴了起來。桂花香水的味道立刻瀰漫在房間裡。
林紅想原來桂花香水一直在自己的化妝臺裡。
噴完香水,這回畫面便跟隨著白衣女人開始移動了。白衣女人開啟房門下樓,她經過小區大門時,林紅看到門邊的保衛室裡,兩個年輕的保安趴在桌上睡覺。白衣女人站在路邊等車,不一會兒,便上了一輛紅色的桑塔那。
司機是個矮胖子,白衣女人坐到他邊上他便不住地抽動鼻子,眼睛不住地往女人那邊瞟,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白衣女人好像看不到自己雪白的大腿就在胖司機的手邊,也感覺不到胖司機色迷迷的目光不安份地在她身上鑽來鑽去。她低低說了一個地方的名字,林紅沒聽見,胖司機卻聽見了,車子一溜煙地向前馳去。
林紅想夢裡的畫面怎麼會如此清晰?她甚至可以看見車子馳動時前方的街道與兩邊的建築。這一定是在夢裡吧,如果不是夢,她又怎麼能像看電影一樣看見白衣女人的一切行為?
林紅就是這時有了看電影的感覺。
車子停在了路邊,白衣女人從車上下來,徑自走進了邊上一家酒吧。林紅在她進門的一瞬間,看清了酒吧的名字叫做“女郎”。
白衣女人進入了“女郎酒吧”,她顯然對這裡很熟悉,輕車熟路地坐到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
林紅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酒吧,她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酒吧,深更半夜居然還會聚集這麼多的人。酒吧左側的小小舞臺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在拉小提琴,她坐在轉椅上,不時地將兩條雪白的腿互相交替疊放。前面大小約有幾十張桌子,此刻全都坐滿了人,男人個個衣衫光鮮,女人濃妝豔抹,他們與各自的夥伴交談,並且有人不停地走來走去,交換著位置。
林紅看到白衣女人已經端起了一個高腳杯,裡面盛了一些鮮紅的液體。她的腿也像舞臺上拉小提琴那女孩的腿一樣交疊著,在昏暗的酒吧裡雪白刺目。她的目光四處逡巡,鮮豔的紅唇在高腳杯上留下清晰的唇印。
林紅這一刻忽然恐懼起來,她隱約已經猜到了白衣女人來這裡的目的。
她想到了家裡留下的男人氣息,想到了茶几上那束鮮豔的玫瑰,還想到了自己與那個穿雨衣的男人在床上的廝纏與扭動。
難道白衣女人就是在這裡找到的那些男人?
她的床單上留有這個女人和不同男人留下的痕跡,他們在她的床上做著骯髒的勾當。林紅一瞬間對白衣女人滿心憎惡,甚至有了些噁心的感覺。
這場戲她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了,不管白衣女人在這酒吧裡要做什麼,都與她沒有關係,她也沒有絲毫興趣窺探下去。她現在只想著趕快從這夢裡醒來,她甚至有些害怕見到後來發生在白衣女人身上的事情。
一個花襯衫的青年男子已經坐在了白衣女人的身邊,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終於停留在了白衣女人兩條腿上。他開始與白衣女人攀談,白衣女人開始時不屑地用眼角的餘光瞟他,但沒多一會兒,倆人便談笑風生了。
林紅不想看下去了,但畫面仍然執著地出現在她眼前。她開始掙扎,試圖離開,但像有雙無形的手狠狠按住她的頭,讓她的視線不能移開分毫。她想閉上眼睛這時都成為奢望。
花襯衫的手已經搭在了白衣女人的腿上,林紅有吞了一隻蒼蠅的感覺。
片刻之後,花襯衫的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倆人同時起身往酒吧外面去。在過道的陰影裡,倆人摟在了一起。一隻多毛的手在白衣女人的屁股上摸來摸去,林紅血往上撞,有種衝上去的衝動。
但這是在夢裡,她只是個旁觀者,或者,她只是個坐在電影院裡的觀眾。
但她實在不能再看下去了,這是件奇怪的事,白衣女人的行為再讓她不齒,但似乎也不會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