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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清雨凝視著林楠，黛眉微蹙，喃喃在心中暗道。
過去的本應該已經過去。尤其是林楠經歷的時候還只是三花境。如今的他已經是足以傲視玄天帝國的存在。四極境後期巔峰？別說百人，就是千人萬人，甚至是都變成朝元境，在他魂道聖境的面前也只是任由屠戳的下場，這是沒有懸念的屠殺。
但林楠此刻卻根本不受控制，可以說是失態，綻放的森寒殺意，如此的強烈，顯然，已經成為他心中的執念。
“師弟，還有什麼人有可能？”清雨直接問道。她很清楚，心魔對武者的影響，別看這只是他三花境時的經歷，若是這個仇，這個結
解不開的話，隨著他境界的提升，對他的影響會不減反增。
這便是武者主張隨心隨性的根本原因。
隨心隨性，才能不留心結，不出心魔，勇猛精進。只是，林楠並不完全認可這個世界所謂的【隨心隨性】罷了。
人類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一味的由著自己，只會是欲/望的無限膨脹，最終墜入欲/望的深淵，不可自拔，萬劫不復。
心存敬畏之心，或多或少，這是林楠做人的底線和根本。
“想不到。”林楠搖頭道。
當初他唯一想到的是凌雪嫣背後的力量，百餘名四極境後期及後期巔峰高手的參與，那絕不是乾元王國內任何一個家族、勢力能做到的。
他最大的仇家，便是虐殺了吳致遠的吳家，但吳家要是有那實力，林家和林楠也早就完蛋了，哪裡能活到現在？
至於其他家族、勢力都不太可能……
“那追殺你的人有何特徵？”
“師姐，能想的我都想了，任何蛛絲馬跡，甚至他們每一招絕學、武技，每一種步法，氣息，甚至更具體的資訊，我都記得，只是，留意了這麼久，也沒發現任何相似的，學院的【藏經閣】我抽空都去翻了一遍……別管了，我有感覺，他們還是會出現的……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林楠收回目光，說道。
說完，便直接閉上了眼睛。
有些話他沒說，因為，即便是他自己也不願去往那個方向去想，因為，那兩年的經歷，林楠根本無法放下，無論是誰，他都要——殺無赦！否則，滿身觸目驚心的道痕，便不會留著，以他現在的實力，分分鐘就能將所有道痕清除。
當然【瘋老頭】留下的道痕除外。
一開始林楠還以為瘋老頭是變著法兒傳授他功夫，事實的確也是傳授了他一點點符文奧義蘊含的絕學，但其最大的目的，特麼的，就是把林楠搞醜！
背佝僂著，壓根無法參悟，直不起來……
原本帥得掉渣的臉，依舊是花臉貓，外面還看不出是道痕的樣子，就像是天生的，能跟好兄弟林帥媲美。
所幸，林楠的漆黑深邃的眼睛，沒有改變，還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否則帶著面具，都不好意思見人啊有木有？
……
“快看，帝國皇家的【蒼雲獅鷲】，林楠啊，玄天帝國第一天才，我們王國的林楠啊！”
“林小麗，林小麗，我看到了林小麗！”
“第一美女高手清雨！據說，只有她可能比林楠強了！”
“你是林楠的未婚妻凌雪嫣，另外一個是陳家大小姐陳薇，林楠的師妹！”
“孟北河師兄也在啊，之前孟北河師兄就是我們仰望的存在了，真沒想到才歸來一年的林楠竟然到了如此強大的地步……”
“是啊，是啊。”
五隻巨大的雷鳩飛行在藍天之上，載滿了自玄天帝國趕回乾元王國的武者，絕大多數都是歷屆在帝國六大學院尚未畢業的弟子，還有一些到帝國辦事的武者，此刻眾人興奮地看著從他們後方快速靠近，速度比雷鳩快了很多的巨大飛行妖獸【蒼雲獅鷲】和盤膝坐在上面的數人，激動地嗡嗡議論起來。
“林楠……”
人群之中，一道身影縮到了角落，生恐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滿臉的苦澀，偷偷看向林楠，身軀顫抖，頹然無力。若是時光能夠回到過去，若是，她能死心塌地，而不是一位的【攀高枝】，或許此刻坐在他身邊便會是她吧？該享受萬眾矚目，讓所有少女羨慕嫉妒恨的也該是她，或者該有她吧？可惜，沒有如果。
恨？
曾經，哪怕是在踏入玄天帝國的時候，她都希望失蹤的林楠永遠不要回來，她不願看到已經徹底失去的林楠強大，希望林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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