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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促生了奧黛塔隱藏的雙生姐妹黛塔·沃克。許多年以後,一九五九年,在格林尼治村,莫特再次遇見了奧黛塔。這次他把她迎面推進地鐵軌道,此時一輛地鐵列車正賓士而來。奧黛塔再次死裡逃生,但代價是列車軋斷了她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在場的一位勇敢的年輕醫生(或者也許是黛塔·沃克醜陋但不可征服的精神)讓她活了下來……起碼錶面是這樣。但在羅蘭看來,種種事件的內在聯絡顯示出一切不僅僅是巧合;他相信圍繞在黑暗塔周圍的巨大魔力已經開始再次聚斂。
羅蘭發現莫特也許還是另一個秘密、另一個更具有摧毀力量的矛盾中的關鍵人物,因為當槍俠遇見莫特時,莫特跟蹤的下一個受害者正是傑克,那個羅蘭在公路小站遇見、後來死在山腳下的男孩。傑克說過他是如何在我們的世界因車禍喪命,羅蘭對此從未產生任何懷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謀殺傑克的兇手——就是莫特,毋庸置疑。傑克看見他打扮成牧師穿過事發現場圍觀的人群,而羅蘭也從未懷疑過傑克的描述。
現在他仍舊毫不懷疑;沃特當時就在現場,當然,毫無疑問。但是試想一下,會不會是傑克·莫特把傑克推向了衝過來的卡迪拉克,而並非沃特?這個可能性成立嗎?羅蘭不能確定,但假如的確如此,傑克現在在哪裡?死了?還活著?困在時間的陷阱裡?而如果傑克·錢伯斯還活著,在七十年代中期的曼哈頓活得好好的,那麼羅蘭又怎麼會還記得他?
儘管事態的發展令人困惑,甚至潛藏著危險,但三扇門的測試——三張牌——最後以羅蘭的勝利告終。埃蒂·迪恩終於接受了自己在羅蘭世界的位置,因為他深深愛上了影子女士。進入這個世界的三人中的兩人,黛塔·沃克與奧黛塔·霍姆斯,在羅蘭的努力下終於互相接受了對方的存在,並且合二為一,變成一個兼具黛塔與奧黛塔兩人性格的女人。她接受了埃蒂的愛,並用同等的愛回報。最終奧黛塔·蘇珊娜·霍姆斯與黛塔·蘇珊娜·沃克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女人,第三個女人:蘇珊娜·迪恩。
傑克·莫特也死在了地鐵的車輪下——傳說中的A線車——十五六年前正是同一輛地鐵軋斷了奧黛塔的雙腿。別無其他。
在未知的年代裡,薊犁的羅蘭第一次不再孤身一人追尋他的黑暗塔。埃蒂與蘇珊娜取代了他早已死去的同伴庫斯伯特與阿蘭……但是槍俠也許會給他的朋友們帶來危險。致命的危險。
《荒原》從三個朝聖者離開海灘上最後一扇門幾個月以後的旅程開始講起。他們已經進入了中世界,朝內陸行進。中場休息已經結束,學習時間重新開始。蘇珊娜開始學習射擊……埃蒂開始學習雕刻……而槍俠開始體會一步步喪失理智是什麼感覺。
(另注:居住在紐約的讀者會發現作品中有些關於這座城市地理位置的描述不甚精確,我希望能夠得到各位的諒解。)
一堆破爛的偶像,承受著太陽的鞭打
枯死的樹沒有遮蔭。蟋蟀的聲音也不使人放心,
礁石間沒有流水的聲音。只有
這塊紅石下有影子,
(請走進這塊紅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點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後面邁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來迎著你;
我要給你看恐懼在一把塵土裡。
——T。 S。 艾略特《荒原》①
『注:該段詩譯摘自趙蘿蕤的譯本。』
如果任何粗糙的薊梗伸出
高過它的同伴,薊頭就被割下;梗草
也會嫉妒。是什麼讓那些坑洞裂縫
從船塢中嚴苛的黝黑上消失,累累傷痕彷彿阻止
所有青翠的希望?這是殘忍的猛獸必須走過
走過他們的生命,帶著殘忍的意志。
——羅伯特·布朗寧《去黑暗塔的羅蘭少爺歸來》
“河流是什麼?”米莉森特閒閒地詢問。
“只是一條小溪。不過,也許還不只這樣。
它又被稱做廢墟。”
“真的嗎?”
“是的,”威妮弗蕾德回答,“是真的。”
——羅伯特·艾克曼①
『注:譯者注:羅伯特·艾克曼(Robert Aickman; 1914—1981),美國恐怖小說家。小說《手套裡的手》(Hand in Glove)出版於一九七九年。』《手套裡的手》
第一卷 傑克:恐懼在一把塵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