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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請。”老太太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楊木衣定睛瞧去,只見從樓下走上來了三個人,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應該是西醫,國字臉顯得格外認真;而其他兩個,一個眉須皆白,穿著得像個鄉下老農,衣服上還有幾個現在這年頭少見的補丁,兩眼還似喝醉般稍帶些許迷糊;而另一個則留兩小撇鬍子,穿著件青色長袍,身背藥囊,精神抖擻很是不凡。
“打擾各位神醫了,唉,要不是我那兒子昏迷不醒,肯定是要當門求救的,但現在只好麻煩眾位了。”說完就詳細的介紹了下病情。
從旁邊聽著,楊木衣知道原來國字臉醫生就是原來蕭父住院是的主任醫師陳醫生,他對這個病例很感興趣,聽說病情有了些變化,忙跑過來觀察。留兩小撇鬍子的則是廣州現在的主力中醫支柱代表範大醫生了。至於眉須皆白的則是範大夫那做客的朋友,聽聞有疑難病例特意跑過來看看的,據範大夫介紹是孫老中醫。
聽完老太太的介紹,孫老中醫吃驚的瞥了眼楊木衣,範大醫生則用興趣的眼光盯著楊木衣,而陳醫生從楊木衣旁邊走過的時候,楊木衣清楚的聽見從陳醫生鼻孔裡噴出的“哼”聲。楊木衣摸了摸鼻子,心裡捉摸著我又沒惹你,這麼不待見我啊,哪裡知道陳醫生直把他當成了江湖上騙錢的騙子了。
陳醫生拿出聽診器,仔細的在蕭父胸前聽了許久,疑惑得說:“我聽了一下心音與雙肺,沒聽見有什麼問題啊?”然後把位置讓給了範大夫,範大夫看了看眼瞼,又仔細的把了把脈:“我看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啊,師父,您看看。”
眾人都吃了一驚,原來這老中醫居然是範大夫的師父,據聞範大夫師從名門,其師父乃師從當代名家陳蓮舫,是現在中醫裡頭數一數二的人物。曾有朋友聽範大夫說過他師父頭銜不少,但是為人喜愛閒雲野鶴的生活,所以四處遊玩,每每有驚人之舉。再一看,嗯,果然是絕世高人,風範非常。
孫老大夫上前去仔細的看了看臉色,又細心的把了把脈,問了老太太幾個問題後,低頭半響後:“我以前見過一個這樣的病例,當時也是七竅流血,但把脈僅是氣血虛,但是當時一家子全部是這個症狀,但現在看來,又有區別了。”
老太太忙問道:“那孫老先生,您當時是怎麼治的?”
孫老大夫苦笑了笑:“我沒有救活他們一家,那血怎麼也止不住,用人參掉命也掉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人都是血竭而死的。哎。”
老太太癱倒在凳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臉上寫滿了絕望。
孫老大夫好奇的望著楊木衣:“小友姓楊?”
楊木衣忙上前行禮:“後學楊木衣見過孫老先生。”
孫老大夫微笑著說:“現在像你這樣有理有趣的小朋友不多了,你現在還上學麼?”
“我在上海XX大學讀中醫,今年剛大一啊。”“XX大學,我有個老朋友在那,下次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先把了脈是什麼情況?”
楊木衣老實的回道:“脈象細弱澀而無力。”孫老大夫點點頭:“嗯,不錯,大一就能把準脈象了。”楊木衣臉上稍紅,心底想著雖然我更喜歡易之類的,但醫易醫易,醫易不分家,總算也懂些許吧。
孫老大夫對老太太說:“老夫人也別死心,老夫雖然救不了,但是吊一吊命拖一拖時間還是行的。我看這樣,這病沒別的就是止血止不住,不如就給你兒子先輸血,再想法子。”
陳醫生在那搖頭:“蕭老夫人,我沒見到蕭先生出血不止是不會允許輸血的。這樣,先抽點血去做個常規檢查,我在這等著,要是有什麼情況,我立刻打電話讓那邊送血漿過來,你看如何?”
老太太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點頭道:“那有勞陳醫生了。”
門口傳來一陣熙攘聲,趙司機走了下去,立馬又跑了回來,對老太太說:“老夫人,是大伯家那邊來人了。”
門口走進四個人,兩中年男人另兩個則是20歲左右小夥,帶頭的中年男子依稀與蕭父有幾分想像,看見老太太行禮道:“嬸嬸一向可好啊,我聽說大哥病了,特別嚴重,所以特意跑過來看看。蕭仁蕭信還不見過奶奶。”
蕭仁蕭信忙上前行禮,原本垂頭的老太太突然之間精神起來,微笑著對帶頭的中年男子說:“立學啊,好久不見,也不見你常來看會嬸嬸,這兩個是你兒子吧,長得真不錯。”又指著另一中年男子說:“這位是?”
中年男子一抱拳:“見過老夫人,我是蕭立學大哥的朋友,來廣州做做小生意,在門口碰到了,我家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