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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是,先給小姐賠罪了。”
沈雲商不由再次抬眸望去,對方輕輕朝她笑了笑。
趙承歡五官明豔,饒是她渾身透著貴氣,可不知是不是容貌的原因,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嫵媚,普普通通一句話都像是帶著勾子似的,但又偏偏叫人生不出半點旖旎和輕視,甚至她那無形的氣勢能壓得人瞬間彎下脊樑,對她俯首臣稱。
這就是皇女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底氣。
沈雲商早已見識過。
初見那次她盛裝打扮赴約,卻在見到趙承歡的那一刻,氣勢全無。
但這一回,不一樣了。
她畢竟做了三年崔家婦,幾乎日日被架著在貴夫人小姐堆裡周旋,成長迅速,即便今日來的是皇后娘娘,她也能應對自如。
與生俱來的皇家氣質她壓不過,自然也不用去壓。
對方若氣勢凌人,她便可和煦如風,輕柔如水,只需鎮定自若,如此,即便身份遠不如對方,也能不落下乘。
這是崔夫人教她的。
沈雲商用繡帕輕輕壓了壓唇,而後眉眼一彎,淺淺一笑,聲音細柔但卻吐字清晰:“崔姐姐來,我自是萬分開心,豈有打擾之說。”
“上一次與崔姐姐在茶樓相談甚歡,還討了崔姐姐幾杯上好的雨前龍井,我一直惦記著得再請回來,正好今兒崔姐姐與兩位公子來了,我自是要好生招待。”
說罷,她也沒給趙承歡開口的時間,轉頭朝沈楓白蕤屈膝,恭敬請示:“父親,母親,今日女兒好友來訪,不知可否自作主張,設宴宴請好友。”
沈雲商一番話落,不說趙承歡幾人愣了愣,便是沈楓白蕤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一瞬,他們好像從女兒身上看到了幾分本不該屬於她的威壓。
白蕤最先回神,她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沈雲商,才道:“自是可以。”
“你們難得相聚,我們長輩在這裡反倒礙事,我將素袖留在這裡,有什麼需要,你吩咐她就是。”
沈雲商含笑道謝:“多謝父親,母親。”
白蕤拉著沈楓離開時,避著人朝素袖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頷首。
二人走到廳外,才傳來沈楓的聲音:“哎呀,我怎麼覺得我們女兒懂事了好多啊,夫人你說是不是啊,嘖嘖,我這心啊,可真是倍感熨帖...”
聲音逐漸遠去,很快便消失。
趙承歡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若有所思的盯著沈雲商。
在茶樓時,她抬著下巴強撐著氣勢,卻是一隻紙老虎,周身沒有半點稜角,如今不過半月餘,她卻好似變了個人。
還是說,那日不過是她的偽裝,她絕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若非知道她的身份,便是告訴她這是鄴京哪家貴女,她都是信的。
趙承北同樣神色難辨的看著她,只有崔九珩雖先是略顯驚訝,但很快就垂下了視線。
沈雲商只當不知他們的打量,在玉薇的攙扶下坐到崔九珩旁邊的椅子上,正好,與趙承歡面對面。
“素袖姑姑,勞煩你幫忙去廚房說一聲,今日中午要府中最高規格的宴席,看看廚房有沒有善鄴京菜系的廚子,若是沒有,便去姑蘇酒樓請一位過來。”
姑蘇酒樓是姑蘇城最好的酒樓,沒有之一。
裡頭日日爆滿,規矩是提前三日預約,但並不一定排的上號,要是當日去,那就更不可能有位了。
崔九珩讓人排了好幾天隊才得以進去,此時聽沈雲商要請人家廚子過來,便疑惑道:“沈小姐如何能請動他們家的廚子?”
西燭當時花大價錢都沒能在當日買一個位子,這廚子是如何能說請就請的。
沈雲商從進來開始,便一直沒往崔九珩處看過。
因為對於這個人,她的心情很複雜。
她知他本性善良,許多事情都是受趙承北所欺瞞,而趙承北對他也算是真意,諸多事都不願髒他的手,只除了一樁。
‘此毒乃浮水,脈象症狀與風寒相似,但對身體無礙,只要按時服用解藥,一月即可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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