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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有惴惴不安之態,但我注意到的那個人,卻抖如篩糠,顯然心中恐懼之極。
看他抖的越厲害,我心裡越是快活。這麼多天,好象還頭一次這麼輕鬆而高興。
端起茶來,卻沒有喝,目光注視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家夥,不緊不慢的說:“這裡誰是主事?”
其他人都不作聲,那個發抖的家夥,慢慢朝前移了小半步,聲音尖細而驚恐:“奴才劉福,現是內府主事。”
我把茶杯輕輕放在案上:“原來是你。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他撲通一跪倒在地,連叩了兩個頭,說道:“我,啊,奴才,奴才該死……”
我看著他象條喪家犬,心裡厭惡的厲害。
當時他仗勢欺人,命人對我用刑時的兇惡,全化成了驚懼。
這種欺軟怕硬的賤骨頭我最看不上。
我又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也都知道,我從沒到內府來過,每天內府怎麼幹,今天照舊,我就在旁邊看看學學,你們不用理會我。”
下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行。
我只是笑笑,站起身來:“把我的椅子往旁邊挪挪,給我到文史閣去搬幾本書來,再沏上茶。”
那些人的目光我都視而不見,捧著茶,坐在可以曬到太陽的窗下,慢慢翻我的書。
屋裡靜的很,坐在這屋裡的有三四個人,他們有資格坐下來處理事務。其他的人,在廊下和院子裡站差。劉福坐在柱子裡
上午來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有人來支錢,有人來提物,還有來報修。
其實這就是個後勤部和財務部的集合機關。
不過這種動作真的效率既低也缺乏有效的管理和監督制度。
我看了一上午,中午劉童問我是回宣德宮用飯,還是在這裡傳飯。我想了想,還沒說話,劉童躬身說:“這裡不敞亮,不如回去,侍君還可以歇箇中覺。”
我回過頭來,看看屋裡其他人:“他們呢?”
劉童看一眼,復又低頭:“各位監官中午是在內府用飯。”
我哦了一聲:“那我也在這兒吃,興許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我還能多看多學著點兒。”
劉童抬頭看我一眼,說:“是。那我吩咐——”
我截斷他的話:“不用吩咐御膳房給我單做了擺來,其他人吃什麼給我也端一樣的來就行。”
中午飯還不錯,三菜一湯。我吃的挺香,還把湯喝的碗底朝天。
下午天氣好,來的人也比上午多些,不過還達不到繁忙的程度。
我翻懷錶看了看,還差幾分鍾就到敲鍾的時候了,那些人還是正襟危坐,沒一個人有要下班的意思。
我笑笑,站起來伸個懶腰:“今天往來支物支帳的記事本子交給我吧,拿回去慢慢看看。順便把這幾個月的帳都給我得了,多看點,也學的快些。”
那些人的表情明顯是都有點不對,尤其以劉福為甚。
我看他們光站著不動,挑挑眉毛:“不方便?那就算了。”
劉福臉色青白,束手站著。
旁邊一個機靈點的說:“侍君說哪裡話,小的這就去取來。”
他領著一個人出去,過不多時捧了一大疊書簿進來,躬身說:“這是半年來的記檔帳目,按順序編了號的,侍君慢慢看,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笑笑,劉童過來把本子接下。
“那就散了吧,沒事不用在這裡站差。”我突然想起件事來:“皇帝的起居注不是內府註記吧?”
劉福說話的腔調都不對了:“不是……不是內府註記,是前正府記。”
我點點頭。
幸好不用我看那些皇帝幾點穿衣幾時吃飯,晚上睡了幾個女人,各是幾點到幾點那種破事。
點點頭就走人,前腳剛出廳門,後面“撲通”一聲響。
我回頭看,只見屋裡幾個人圍成一團不知道幹什麼。
“怎麼了?”
劉童恭敬地說:“劉管事他厥過去了。”
我心裡暗暗好笑,說:“叫個人去請醫郎來給他看看。”
劉童道:“是。”
回到宣德宮,小陳先迎上來:“主子,皇上傳話說,晚上不回來用膳,請您不用等他。”
誰也沒想等他呀。
我說:“知道了。”
晚上吃了些東西,我開始翻那些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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