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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不會太想你了些。
哪裡需要替風勁節擔心呢,他是那樣灑脫而強大的一個人。你可以擔心森林草原,山河湖海,可是,你需要擔心風嗎?
那人,他不是蘇婉貞。
蘇婉貞只是安靜從容其實也被動地長久地等待著相聚,而他,卻永遠只會掌握著主動,肆意快樂地揮灑人生,盡情享受這世間一切美好,偶爾心中一動,回首探望便是。
那人不是蘇婉貞……思念蘇婉貞,他還可以努力把事情更快做好,爭取早一日相見,可思念著風勁節,卻只好靜靜在家裡等著守著,實在想得熬不住,提筆寫封信,反反覆覆,不過是,勁節,如果有空,來看看我吧……
然而,卻連投送之處,怕也找不到。
風勁節不是蘇婉貞。
蘇婉貞溫婉美好,堅強自尊,處境再淒涼,也要努力讓自己過得好,努力不去悲痛嚎啕,努力不露出任何悽苦無助狀,惹世人憐憫,努力讓自己活得好,不要讓他更加不安心。
而風勁節卻根本不需要刻意地讓自己過得好,他天生就是強者,天生就沒有任何逆境可以讓他不快活。
立下蓋世奇功,卻被貶成伙頭軍,他都照樣能毫不牽強地活出他的快意和自在來。他不需要別人擔心,他不需要旁人牽掛,沒了束縛和拖累,以他的才智慧力和財富,不管在天下何處,也一定過得最好最快活最肆意。
他的生活永遠多姿多彩的日子,每一天都有新奇,每一天都有驚喜。也許,偶爾會想起一個好友,略略有些悵然,但連這樣地悵惘,他都不需刻意去壓抑,就可以重新高興起來。
他若思及蘇婉貞,會更加悲傷牽掛羞愧無奈。可若是想起風勁節,就只好微笑著,去替他歡喜。替他快樂,微笑著去想象,這個時候,風勁節正在何處,以何種方式享受人生。並儘量讓自己也為此感到幸福了。
可是,他卻還是真地,不捨。
勁節,我只怕,我會太想你了。
勁節,其實……其實我真想和你一起,踏遍山河,偕手同遊,我……
是啊。他真的想,他真的想過,但也,只是想過!
他是盧東籬,他不是風勁節。
他不可能拋下妻兒不顧,也不可能帶著妻兒去隨他雲遊天下。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可以,他也不會。
何必呢?何苦。
他是盧東籬。他不是風勁節。那個人愛邀美人,愛飲美酒,一擲千金卻也許只為賭下一刻枝頭的落花是成雙成對,還是孤零零一朵飄零。而他,只會微笑著,看著,瞧著。見那人歡喜縱意,他便也覺欣然快慰。
然而真要他永遠像他那樣去生活,他其實是不會習慣,難以學會的。他和他親如一體,互為分身,可是,他和他。卻還是不同的兩個人。
何必呢?何苦。要拖家帶口。牽著他,累著他。讓他因了他,而不能肆意自由。
所以,便是這樣地想,也只是一瞬而過,便是這樣的念頭忽然升起,便又立刻淡下去。
風勁節微微一怔,凝望著他,眼神裡地溫暖一點點化開,然後大笑起來:你想?先把吃喝玩樂四個字學會再說吧,找個美人靠你身上,你就能嚇出一身冷汗來,我地逍遙日子,你哪裡過得了。
他正色指著盧東籬:你別以為我嫂子性情好,就什麼也能忍,越是溫婉的性子,忍無可忍發作起來才越是厲害,她要知道我帶壞了你,你和我,她能饒得了誰?
這般玩笑言詞,卻只令得盧東籬苦笑一聲。
風勁節也就不好意思再同他扯這樣的乾笑話了,沉默了一下,神情卻漸漸柔軟下來,輕輕道:東籬,我會常常找你的。嫂子要肯放人,我也會偶爾拐你出來,四下玩玩樂樂,也是快意開懷之事。我……
他終於輕嘆一聲,爽利道:算了,也不知欠了你些什麼。有你在那裡,我不管去到何處,總也是走不遠的。
他是在慨嘆,然而,那麼那麼溫柔地語聲,竟只是言若有憾。
他當他是風是鷹,不羈千里,而他卻知道,這一次回頭入世,他早已是那一隻風箏,就是飛得再高,胸中也是牽了一根線。這線若是斷了,他縱少了牽絆,卻也再難填心中地那一份空落。
盧東籬心中一熱又是一澀,勁節……他喚他,極輕地聲音,彷彿有許多話想要對他訴說,然而,喚過那個已深印進靈魂的名字,卻又忽然忘了言語。
風勁節卻已微笑著轉頭看前方浩浩海波地盡頭:再過兩天就到吳國了……
是啊,再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