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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秘密功課,才有了這樣確定的猜 疑。 “我與上皇之間的情義天下皆知。當年我們君臣相識之時,我寒 微。他也落魄。我們多少年互信互助。才有後來他的登基為帝,我地權傾一時。若非王爺當初一封書信,我與上皇,也許現在仍舊君臣相知。我牽念上皇,原屬應當。只是要說這利國利民之決議純為上皇一人,王爺也未免太小看輕塵了。” 他這裡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推六二五,順便又把當年那封信地事提出來,好讓秦旭飛適時內疚一下。 若是平時,想起當年陷害之事。秦旭飛多少會有些愧意,但此刻看方輕塵一副雲淡風輕假作無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今日我覲見陛下,所見亦不過一無助少年,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看似光照天下。實則如履薄冰。我雖是初見,亦覺不忍。他和當年宮宇間那個無助相依的少年有什麼不同?既然當年方侯能慨然相護一個無勢王子。為何今朝卻不能憐憫於他,反而要為了一個陷在敵手的負己之人,將這個無辜的大孩子送到火爐上來烤?” 這已是毫無顧忌地把這個所謂正統的聯合朝廷中,最輝煌的臉面,盡數扯破了。方輕塵皺眉。雖然別計程車兵都很識趣。一看兩大人物湊在一塊就趕緊有多遠躲多遠。可是你也不能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吧。 這樣打抱不平,是為了什麼?秦旭飛不是個深思熟慮的,那麼今夜這應該只是沒來由的一時衝動。不過,誘因又是什麼呢。 “我不是神仙,我不可能同時維護所有人地利益。我和你都一樣,都是在為了大多數人犧牲少數人。”他很平靜地給一切下定論,有意無意間把秦旭飛犧牲的是自己而他犧牲的是別人,這一重大區別給忽略掉了。 秦旭飛曾經詳細調查過方輕塵的生平,所以也很瞭解他與楚若鴻的結緣經過。好吧,說穿了,就是這位倒黴的新皇上,運氣不好,沒有在自己落魄失意時一頭扎進偶爾心腸很軟地方大將軍懷裡哭上一場,所以現在只得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沒有靠山。 可是,想起那個還在皇宮裡抱著白骨發瘋的太上皇,秦旭飛地臉色就仍然有些難看。那個人究竟算不算是好運,實在也很難說。 他當年對方輕塵金殿剖心的偏激任性就頗不贊同,認為非是人臣之道,甚至因此不肯替方輕塵下葬。就算是現在,方輕塵復生了,就算是據說其實當年的事情他毫無過錯,這一口鬱氣,也還是糾結於心。 也許是江心對酒之後,雖然兩人仍然是各為其主的對手,他還是越發從心裡將方輕塵當成了知己朋友。走得越近,就越發敬重他,在意得也越發多了。明明已經知道他心黑起來實在是足夠黑,卻還是覺得他該是個磊落英雄,於是看見方輕塵故作姿態的樣子,就忍不住會冒火。 “為什麼從來不問過我他地情況。”秦旭飛冷視方輕塵:“這些年來,他所經歷地一切,我最瞭解。而你,是早就知道,還是到現在也不願意知道。” 方輕塵默然不答。在小樓裡,他不看,別人說,他也懶得聽。回到人間,他查問過楚若鴻的安危,楚若鴻的所在,但關於他這些年經歷地詳情,他也從來不問。 所有人都以為他清楚地瞭解一切,可是關於那個人,這些年來的經歷,其實,他知道的,比任何訊息靈通者都要少。 “當日我破城入宮,看到的,不是一個皇帝,甚至不是一個 人……”秦旭飛的聲音在暗夜裡顯得十分低沉。他頓了一下,才半轉開話題:“我無意居功,但是,如果當初我不攻進城,如果他還是由他的所謂親人和臣子們照料,那麼,他肯定活不到你回來找他的時候。當時我派人給他清理身體,尋醫診治,就已經發現,因為長期飲食不周全,寒暑無人問,且一些舊傷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他的身體已經非常虛 弱,說是百病叢生也不為過。” 方輕塵慢慢低頭,眼神沉寂地看著腳下,良久才問:“那麼,他現在,還好嗎?” “我不敢說善待了他,但至少拿他當人看了,至少讓他象個人一樣活著。”秦旭飛冷冷道:“只是對他來說,為人還是為鬼。或者都已沒了區別。” “他的病都治好了嗎?”方輕塵的聲音。輕得彷彿夜風一吹,就會無聲散盡。 “能治好的都治好了。可是有些病已經落下了病根,無法痊癒。至於他地瘋疾……”秦旭飛嗤笑一聲:“一個二十歲地太上皇,他這瘋病就算是治好了,對他來說究竟是好不好還在兩說。” 方輕塵默默不語。這個時代的醫術本來就很落後,而精神方面的疾病治療成功的可能更微乎其微,秦旭飛能善待楚若鴻就不錯了,不可能去為他尋訪天下名醫。這樣的答案,本來就該在意料之中。 秦旭飛忽然自失地一笑:“算了,我說這些做什麼。回京之後。你自然可以見到他。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