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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倚為柱石地要員,人人有權勢,有臉面,而且都已經習慣了對他直言。既然這會兒心裡認定了攻秦是對國家有利,那就完全不看他的臉色,一心一意只管要把他這個糊塗皇帝給喚醒。 到最後,大家不免一迭聲地痛心疾首,連聲追問,為什麼皇上您就這麼認定秦旭飛一定會回軍秦國?為什麼皇上您就認定了我們燕國就一定鬥不過秦旭飛? 燕凜啞口無言,只能沉默。 他是君主,然而,面對自己這些忠誠臣子們一片殷殷為國之心,卻無論如何,不能作答。 燕凜當然也一樣不願承認自己苦心籌謀的戰事,沒有開始,就必須結束。從感情上,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發動這一場戰爭。他召集大家來商議,心下本是希望,集眾人之力,想通關鍵,弄明白,為什麼容謙可以那麼肯定,秦旭飛會回國,而燕國不能贏他。然而,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國家英傑,朝中重臣集聚,卻都不認為,這一戰燕國有可能會輸。 然而,他不能說出真相。 自然,只要他說那話是容謙告訴他地,那麼,以容謙的身份地位和影響,大家誰都不會再責備他地動搖,可是這種打算,燕凜想都沒有想過。若是他說了出來,這些被他寵出了強硬地骨氣和膽氣的臣子們,肯定會一溜煙跑去逼問容謙。這種國家大事上,就算是他們再尊重再敬畏容謙,也肯定會毫無顧忌地將矛頭指向他。 可對燕凜來說,保護容謙,根本就不再是還需要大腦去想地事情,而是自然而然,就會做出的選擇。所以無論他心裡有多怨容謙。無論自己面對的責難有多重,要他把容謙說出來,那是絕不可能。 雖然對於容謙不肯對他和盤托出。處處保留的行為,他心中十分難過。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要怪容謙,但他也同樣明白,容謙不說,一定有他地難言之隱。 他對自己說。既然身為皇帝,取捨決斷,本就是自己的責任所在。無論決定是對是錯,自己被臣子們追究指責,都是應該的。若是把滿朝地壓力,無端端地推託給一個早就袖手退出政壇交出權力的人,他還算什麼皇帝。 他這裡沉默不語,臣子們不滿更甚,而且開始狐疑。整件事明明是你一直在暗中推動。偷偷期待地,為什麼忽然間遲疑不決了? 就連史靖園,都很難站在燕凜這一邊。昨天燕凜曾提過要去請教容謙。後來他也確實去過國公府,這些史靖園都知道。可是以他對容謙的瞭解。這種兵戈大事。若是他提出的反對,必然會給出足以服眾的理由啊。豈會如此含糊不清? “這個……為臣子者直言進諫是本分,但是決斷之權,還在皇上。皇上既有決斷,為臣子者,應當尊重……” 封長清倒是隱約猜到可能是容謙的意思。畢竟在此之前,他就聽安無忌說過,容謙一直很注意秦國,楚國,方輕塵,秦旭飛相關地情報。容謙的心思他也是不明白,可對容謙的判斷,他向來幾乎是無條件信任的。 看燕凜被群臣逼得甚窘,他忍不住開口解圍,可話音還未落地,幾個大將軍便一起轉頭對他怒目而視,別說是怒意,連殺氣都蓬勃了。 “封大人,當年您在軍中,是何等的勇武無懼!怎麼進了京城才幾年,膽子就變小了?一個遠在楚國的黃口小兒,就讓你怕成這樣了?” 那幾位政事堂的參議臉色也都極不好看,對著他當頭痛斥:“封大人,為人臣者,當為國敢言,豈有媚君奉上,屈心背法之理。大義所在,當仁不讓,必要力爭到底才是,封大人此言,好不令人齒寒!” 大家對著燕凜再不滿,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維持的,封長清這麼一開口,可是引火燒身,當即被罵得焦頭爛額。不過封長清本來就是挺身替燕凜分擔壓力地,所以倒也並不發怒,只是一味厚著臉皮任由眾人訓著出氣,讓燕凜可以多喘口氣罷了。可惜,就是這樣大家還是沒忘了繼續對燕凜施壓,這一次密議,從早開到晚,好幾回燕凜想散會脫身,都被這幹文武重臣們毫不客氣地給拖住了。 直到月上中天,燕凜終於一拍桌子站起來:“各部軍隊入駐邊關,隨時準備進攻秦國,但無令不可妄動。” 這已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折衷之法了,全軍調到邊關,引而不發,給秦人最大的威脅,卻又並不輕易出動,將來有了可乘之機,由邊城攻秦,不過半日行軍即可,不會耽誤大事,也算是進可攻,退可守了。 兵部戶部地主事之人當即高聲抗議。 把十幾萬壯漢長時間聚在一處,又不能打仗,這太容易出亂子了!兵部尚書感到自己的頭髮很快就會愁白。 每天供應這幫人地吃喝拉撒,這得花多少錢啊?戶部地老大肉痛得心頭滴血。 幾位大將軍也是煩燥不已,眼看著軍功就在前頭,偏要按捺著不許動手,眼睜睜瞧著別國人拔頭籌,這……這…… 不過燕凜這次是鐵了心要獨斷專行,惡狠狠地一拍御案:“朕意已決,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