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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它正心想:兩個傻×。
我們都笑了,互相看著對方,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靖文忽然在我臉上親了抱住我,撒嬌似的說道:“老公。”
我和靖文的關係終於回到正常,我的心情也逐漸走出低谷。
對於我來說,快樂總是短暫的,因為有厚重的心事壓抑在心口,那些快樂的事也只能掃掃浮灰,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夜夜失眠,想著那天在唱片公司發生的事。
每天我都在凌晨四五點左右才入睡,而睡眠也並不踏實,總會有亂七八糟的夢縈繞在頭腦裡,有時候醒來出了一身汗,奇怪的是那些夢總隨著我睜開眼以後從記憶裡消失,讓我想不起來幾個小時前我究竟為了什麼那麼緊張和害怕。
有一天都已經早上七點了,外面已經大亮,晨練的老人都有回來的了,我還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的滋味太難受,我坐起來,抽出煙盒裡最後一根菸,點燃,看見戴鵬送我的琴放在牆角。
我穿上衣服,並幫靖文把被蓋好,拿過琴,接上效果器,接上音箱,好久沒彈了。
一個重重的G和絃,把靖文吵醒。
“怎麼了艾熙,這麼早起來?”她問。
“沒睡。”
靖文便不再說話,她瞭解我,瞭解我想什麼,瞭解我為什麼而心煩。
我開始彈琴,彈以前練過的曲子,我的手指遠沒有過去靈活了,一些曲子我也忘記了怎麼彈,經常是進行到一半就忽然停下,接下來怎麼樣死活都想不起來,我胡亂的掃了兩下琴絃,聲音巨大。
關掉所有的電源,把琴放回原位,我雙手按著頭,努力的抑制著悲傷。
“艾熙,北京不是隻有一家唱片公司,你又何必這樣?”寂靜中,我聽見靖文的這句話。
我當然不會放棄,悲傷只是一方面,而卻常常造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後果:一蹶不振或重整雄風,我是後者。
現在已經年底了,也就是,還有很短的時間,我就二十三歲了。
上午我去一家便宜的地方洗澡,雖然家裡也能洗,可是那個簡陋的破熱水器,洗澡還不夠生氣的呢,燒水時間漫長,而且熱水經常用著用著就不夠了,冷的人渾身哆嗦。
這個時間來洗澡的人很少,因為是工作日,我喜歡在這時候來,我向來不喜歡人多。
桑拿室裡就我一個人,我可以選擇自己能承受的溫度在裡面堅持下去,不像人多的時候,正蒸的好好的,進來一人,嫌不夠熱,一盆水澆上去,把桑拿室變成了微波爐,逼得我不得不走。
最能抗的是那些胖子,一個個挺著大肚子,往那一坐,不停的澆水加熱,身上都紅的跟烤乳豬似的了,還能堅持。
我就不行,所以每次蒸桑拿的時候只要有胖子走進來,我就知趣的離開,省得遭罪。
而這次走進來的不是胖子,是個骨瘦如柴的孩子,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我還在想這個時間他不上課跑這裡來幹嘛來了的時候,他就把我的思緒打斷,因為我看見這個孩子自我陶醉般的擺著各種POSE,並回頭蔑視的看了我一眼,我低下頭,心裡暗叫: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章 夢想(6)
如果是在幾年前,我準和他對視,非得一方看死對方不可,現在我沒那精神頭了,我雖然脾氣暴躁,到也不會這樣犯傻,那都是小屁孩乾的事,只有學生才好裝×打架,幾年的歷練已經讓我順利的變成了一個懦弱的人,不會隨處爆發,更不會尋釁滋事。
忽然想起我上高中的時候,囂張跋扈的,走哪都聽著ipod,並把聲音放倒最大,裡面轟轟的想著搖滾樂,外界的一切都變成靜音,那時候我走路揚著頭,發現個不順眼的就一直盯著他看,他要敢問幹嘛我二話不說就動手,不知道那個時候,有沒有一個經歷過很多事的人站在我身後,像我現在一樣,暗叫一聲:傻×。
我走出桑拿室,不是因為忍受不了熱,是因為忍受不了那瘦猴。
出來以後,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國罵:“操!”
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裡有一條簡訊,靖文發的:艾熙,來何夢家樓下的飯館,何夢請客。
靠,我真不願意去。
進了飯館,何夢熱情的招呼我,何夢挺會做人的,遇誰都笑,這樣的人很聰明。
吳宇哲就不同了,拉著他那張老臉,好像我欠他錢似的。
靖文對我說:“艾熙,你不知道吧,今天是何夢生日。”
我假裝生氣的訓斥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