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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興復大燕便不擇手段。
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也正在圖謀復辟大理國的王位。慕容復為了借力於他,決意先助段延慶登上大理國王座,然後再借兵一萬,興復大燕。
慕容複用“悲酥清風”將段延慶制住後,卻屈膝跪倒,磕了四個響頭,說:“在下的心願,殿下早已知曉。但想興復大燕,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今日我先扶保殿下登了大理國的皇位,殿下並無子息,懇請殿下收我為義子。我二人同心共濟,以成大事,豈不兩全其美?”
好一個兩全其美!殊不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段延慶心道:“此刻我身中毒藥,唯有勉強答允,毒性一解,立時便將他殺了。”便淡淡地說:“如此你卻須改姓為段了?你做了大理國的皇帝,興復燕國的念頭更須收起。慕容氏從此無後。你可都做得到麼?”他明知慕容氏定然另有打算,只要他做了大理國君,數年間親信遍佈要津,大誅異己和段氏忠臣後,便會複姓“慕容”,甚至將大理國的國號改為“大燕”,亦不足為奇。此刻所以要連問他三件為難之事,那是以進為退,令他深信不疑,如答允得太過爽快,便顯得其意不誠、存心不良了。
慕容復沉吟片刻,躊躇道:“這個……”其實他早已想到日後做了大理皇帝的種種措施,與段延慶的猜測不遠,他也想到倘若答允得太過爽快,便顯得其意不誠、存心不良,是以沉吟半晌,才道:“在下雖非忘本不孝之人,但成大事者不顧小節,既拜殿下為父,自當忠於段氏,一心不二。”
兩人正在勾心鬥角之際,對慕容復忠心不貳的部下包不同卻無法接受自己昔日玉樹臨風、*倜儻的上司這般無恥下作的模樣,忍不住出言力阻。
包不同說:“公子爺是大燕國慕容氏堂堂皇裔,豈可改姓段氏?興復燕國的大業雖然艱難萬分,但咱們鞠躬盡瘁,竭力以赴。能成大事固然最好,若不成功,終究是世上堂堂正正的好漢子。公子爺要是拜這個人像不人、鬼不像鬼的傢伙做義父,就算將來做得成皇帝,也不光彩,何況一個姓慕容的要去當大理皇帝,當真是難上加難。”
慕容復心下大怒,但包不同是他親信心腹,又正是用人之際,不願直言斥責,淡淡地道:“包三哥,有許多事情,你一時未能明白,以後我自當慢慢分說。”
包不同搖頭:“非也,非也!公子爺,包不同雖蠢,你的用意卻能猜到一二。你只不過想學韓信,暫忍一時胯下之辱,以備他日的飛黃騰達。你是想今日改姓段氏,日後掌到大權,再複姓慕容,甚至於將大理國的國號改為大燕;又或是發兵徵宋伐遼,恢復大燕的舊疆故土。公子爺,你用心雖善,可是這麼一來,卻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不免於心有愧,為舉世所不齒。我說這皇帝嘛,不做也罷。”
慕容復怒極,大聲道:“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
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後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慶為父,孝於段氏,於慕容氏為不孝,孝於慕容,於段氏為不孝;你日後殘殺大理群臣,是為不仁,你……”
一句話尚未完,慕容復手出一掌,冷冷地道“我賣友求榮,是為不義”,將包不同擊斃。包不同萬沒想到這個自己從小扶持長大的公子爺竟會忽施毒手,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待要施救,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復此舉,顯示他的人性已經徹底泯滅,也徹底冷了鄧百川等三人的殷切效忠之心。這幾人曾經曾嚮慕容博立誓,此生盡心竭力,輔佐慕容復興復大燕、光大慕容氏之名,但此時卻背誓傷心而去。
慕容復就此失去了最為得力最為親信的部下,眾叛親離之後,更是獨力難支。段延慶自是不會上他的當,慕容復無可排遣,失意之極,精神錯亂,最後只能頭戴紙冠,靠撒幾塊糖果哄騙鄉野孩子,過一過“皇帝癮”了。
慕容復這顆曾經的巨星,卻劃出了詭異的人生軌跡。如此下場,確實是沒有人可以想到的,但這也是組織性全面戰勝人性的必然結果。組織目標和個人目標的糾葛最終表現為組織性和人性的割裂與背離。慕容復是慕容氏復國戰略的犧牲者,其教訓在於過分痴迷於組織目標,精神生活長期處於極不和諧的狀態,只有組織性,沒有人性,只有組織目標,沒有個人目標。他一生蠅營狗苟,只是為了組織目標奔走,又何嘗有一絲一毫的自我樂趣可言?
我們需要的是一種和諧的成功,符合人性的成功。如果在個人目標和組織目標之間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要尋求所謂的成功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