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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隨波逐流、誰也不得罪的,卻不想還是陰差陽錯地攪合進了他們兄弟的紛爭當中,他這個本來想要觀棋的人卻變成了一枚棋子,而且還被放到了老康身前這個最敏感的地帶,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了。莫非是看他在清朝混吃騙喝過得太逍遙了,這才給他下了這麼大一套兒?
“我要投訴系統管理員!”錫若揮舞著拳頭,對著天上看不見形狀的幕後老闆抱怨道,結果天上立刻“轟隆”響了一個炸雷,把他旁邊的一棵小樹苗劈成了黑炭。錫若看著那塊小黑炭嚥了口口水,“嘿嘿”乾笑著又把手縮了回去。
“納蘭侍衛,納蘭侍衛……”遠遠地似乎有什麼人在喊他。錫若有些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發誓再也不跟老天對著幹了。被投錯區也就算了,回頭老天爺一個震怒,把他的ID也給抹了,那他可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錫若豎起耳朵又聽了聽,確定真的是有人在叫自己,連忙把腦袋從假山石裡伸了出來,大喊道:“我在這兒呢!”
乾清宮裡的小太監七喜一見到他的腦袋,連忙打著傘跑了過來。這七喜是李德全跟前最得寵的徒孫,今年不過十二歲,錫若見他跟自己取的“八喜”那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平日裡對他也是另眼相看。
七喜一邊把傘撐到錫若頭上,一邊大聲說道:“納蘭侍衛,皇上到處找你呢。趕緊回乾清宮去!”
“啊?那趕快走!”錫若連忙鑽到七喜傘下,催著他往前走。走了幾步見七喜幾乎把傘全傾在了自己這邊,身上卻已經淋得透溼,便一把抓過七喜手裡的傘,又拉了他到傘下來。七喜被他弄得一愣,掙了一下又想跑到傘外頭去,卻聽見錫若低聲笑道:“你再這麼跟我拉拉扯扯的,只怕天黑也到不了乾清宮了。”
七喜眨巴著眼睛看了錫若幾眼,一低頭拉了錫若便跑。
到了乾清宮,錫若剛把傘交還給七喜,便聽見康熙在身後問道:“你這是到哪裡淋了一身溼回來?”
錫若心裡一抖,連忙回過身跪了下去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去德妃娘娘那裡請安了,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這場大雨。”心裡卻奇怪地想道,難道李德全沒跟老康說自己去長春宮了?
“德妃……”康熙意義不明地重複了一下錫若的話,又說道,“她又不是你正經主子,你往她那兒跑做什麼?”
錫若愣了一下,咀嚼著康熙話裡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是十四阿哥的伴讀,託十四爺的福,平日裡也受了德妃娘娘不少恩惠賞賜,所以想著也該偶爾去請個安才是。”
康熙哼了一聲,重重地說道:“不是四阿哥叫你去下棋的?!”
錫若心裡驟然一驚,下一刻連忙頓地叩頭道:“皇上聖明,的確是在那裡見著了四阿哥,他說奴才近來總得皇上指點,想看看奴才的棋力如何。”心裡卻想道雍正大大呀,你可別怪我實話實話,實在是你這老爹太厲害了,壓根就矇混不過去。
“胤、禛。”康熙一字一頓地說道。
錫若只覺得心裡那十五個水桶來回地打水,真正是七上八下個不停。過了一會卻聽見康熙朝他說道:“既然是四阿哥找你切磋棋藝,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以後照實回稟就是,不要學那套糊弄人的玩意兒。朕的眼裡,不揉沙子!”
錫若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深深地叩了一個頭下去,說道:“奴才遵旨……”
老康黨
康熙四十二年己巳,康熙帝巡幸塞外。六月份,接連薨了恭親王常寧和裕親王福全。康熙皇帝連夜兼程回京,在入秋的七月份看見裕親王的棺材時,哀慟逾常,竟從蒼震門入居景仁宮。
諸王大臣請康熙帝還居乾清宮時,他卻以“居便殿乃祗遵成憲也”為由,愣是在景仁宮裡住滿了五天方才離去,又命令大阿哥胤禔等持服,接下來又是命御史造墳建碑,又是賜諡號命令裕親王的兒子保泰襲爵。一通折騰下來,已是進了八月了。
錫若在老康同志身前“行走”了也快五個月了,除了個子長高了一截,書又念多了幾摞,最大的收穫是棋藝精進了不少。
康熙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君主。不但精通滿漢蒙三種文字,經書典籍無所不通,此外還妙解音律,精通茶道,弓馬騎射行圍打獵那也是樣樣都拿得出手,甚至還主動學習了西方的算學歷法,時不時地還能冒兩句英文出來,把錫若嚇一跳。
他待在康熙身邊的時日越久,就越對這位古代的君王充滿了敬意,簡直都快成“老康黨”的一員了。在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