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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春園繼位的隆科多極為尊崇,親自一口一個“舅舅”地稱呼他,連在給臣下的奏摺裡都稱他為“舅舅隆科多”,還誇他是“當代第一超群拔類之希有大臣”。實際上雍正並非隆科多姐姐所生,僅僅有甥舅名份而已,皇帝承認不承認又是一回事了。真要照雍正這麼演算法兒,那他舅舅多了去了,錫若自己還算是他從舅呢!
雍正如此公開稱呼隆科多,自然是一種極大的優待,隆科多的兒子也和年羹堯的兒子一眼,都跟著老子一路加官晉爵,弄得隆科多如今成天臉上都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連走路都有些發飄的樣子,如今見著錫若也老早不叫“賢弟”了,而是正兒巴緊地叫他一聲“納蘭中堂”,以示跟他這個“隆中堂”是同一級別的。比較起來,倒是年羹堯見著錫若的時候還要客氣幾分。
錫若正在暗自出神,卻又見李維鈞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用一副自己人的語氣說道:“就下官所見,年公對中堂的敬重,實在是內閣裡的頭一份。就算是對皇上的舅舅隆中堂,也未見得有這份小心呢。可見中堂的才具非凡,令人欽服啊!”
錫若聽得心裡暗笑,心道這都是拜雍正讓自己出西北那趟遠差的功勞。那敲山震虎的一錘子,再加上自己早年間和年羹堯的那些糾葛,估計多少給這位眼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不過雍正現在既然不讓提起,錫若自然不會拿來向李維鈞顯擺,便擺擺手笑著說道:“那是我和大將軍有姻親關係、年大人又重視家禮的緣故,和才具什麼的不相干。不瞞大人說,若是單論才學,別說內閣裡的幾位中堂,就是李大人,您是進士出身,也一定比我好得多呢!我也只是在內閣當差當得久,又蒙先帝和皇上不棄,所以才忝列內閣至今,唔,實在慚愧得緊……”
李維鈞知道這位中堂是侍衛出身,所以他說才學不如自己,多半也是大實話,所以不免又升起了幾分自得之情,便捻著鬍鬚說道:“當日我與年公同榜取中進士,當時做的那篇制文,到現在還有些同鄉後輩拿來作範文讀。慚愧呀慚愧!”
錫若看著李維鈞捻著小鬍子搖頭晃腦,哪裡有半點慚愧的意思?便嘿嘿笑道:“得了得了,別都慚愧來慚愧去的了,省得他們這些當兵的,背地裡說我們兩個矯情!”說著便翹起大拇指,往身後跟著的高琳和恆吉等人一指。
高琳聞言便笑道:“額駙爺說的哪裡話?我們哥兒幾個,背地裡都常誇額駙爺能文能武,才學好著呢!”
錫若聽得失聲大笑,手指著高琳說道:“拍我的馬屁也不是這麼個拍法兒!可不是讓李大人笑話?”
幾個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間便把一段河堤都巡視完了。錫若剛想伸一個懶腰,卻見這回被自己留在京師裡沒有帶出來的年八喜,正騎著一匹馬匆匆朝這邊趕來,便不動聲色地朝李維鈞說道:“李大人,我還想往海上去看看。您要是公務繁忙,就不用再陪著了。我記得您還有些暈船吧?”
李維鈞早已注意到了那匹飛馬,焉能聽不出錫若的弦外之音?便朝錫若拱了拱手,自己領著從人先下了河堤。
年八喜此時已經飛馬來到近前,一見錫若便滾鞍下了馬背,單膝跪地沉聲說道:“十四爺又被皇上拿了。十四福晉請爺儘快想法子回京,在皇上面前……保一保十四爺!”
錫若聽得臉色大變,一把揪起年八喜問道:“說清楚!皇上為什麼拿十四爺?”
年八喜如今也變得沉穩了許多,見錫若如此激動,反倒異常冷靜地應了一聲“嗻”,又尋思著說道:“早先八爺府裡來人遞過話兒,說是皇上因為說起嗣統的事兒,當眾斥責了八爺跟九爺。後來十四爺不知怎麼著就和皇上衝撞來了,最後被皇上派人拿下,又送到景山上關起來了。”
“這個十四……”錫若大致可以想象當時的情形,不由自主地為胤禎捏了一把冷汗。他站在原地定了一會神,這才朝年八喜說道:“我在這裡的差事,還有個一兩天就可以了結。你替我帶話給十四福晉,有十三爺在,十四爺不會有性命之憂,讓她放心。等我一回京,立刻去面見皇上,為十四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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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若雖然嘴上說讓十四福晉放心,可他自己的心卻片刻也放不下來。好容易熬到雍正交代的任務都完成了,錫若顧不得天色已晚,立刻打馬往京城裡趕。等他回到公主府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錫若進府以後,見福琳和寶寶都已經睡熟,便不讓門口的嬤嬤去吵醒,自己徑自跨到外院的書房裡,發覺已經走了困勁兒,就索性讓何可樂沏了一壺茶來,又讓他弄了些點心,自己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