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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下知地理,連那些洋鬼子的事情都瞞不過您。您這樣兒的如果也是井底之蛙,那我就更是孤陋寡聞嘍!”
錫若聽見年羹堯的馬屁,臉上益發笑嘻嘻地,隨口和他說起了別後京城裡的一些人事變動,然後狀似無意地問道:“九爺這一向來身子可好?我出京的時候,八爺託我替他問候問候九爺。”
年羹堯一聽見“八爺”兩個字,臉上頓時沒了笑容,見西寧大營已在眼前,便淡然道:“九爺素日裡和我沒什麼來往。四叔要是想見他,我倒是可以安排。”
錫若咂了咂嘴說道:“這事兒不急,回頭再說吧。”說著又見嶽鍾琪親自迎到營門外來,便和年羹堯一道滾鞍下馬,臉上又打疊起欽差的職業笑容走了過去。
在西寧大營裡飽餐一頓之後,錫若把禮單交給年羹堯,又細細詢問了一番雍正吩咐要他問年羹堯的話,倒是覺得這年二對雍正還是挺死心塌地的,只可惜他行事還是不注意分寸和節制,僅就錫若這一路上和在西寧城裡看到的情況來看,川、陝、甘肅、青海甚至是雲貴等地的官員對年大將軍的巴解逢迎之情溢於言表,再加上年羹堯自己又喜歡擺譜兒,可以說他是這一帶的土皇帝也毫不為過,所以只怕年二日後還是難逃被雍正肅清的厄運。
錫若在席上被年羹堯和嶽鍾琪多勸了幾杯酒,所以走出來的時候腳步略微有些虛浮。一直垂頭跟在他身後的七喜立刻上前一步攙住了他,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額駙爺,有人在盯您的梢!”
財神九
錫若被大營門口的風一吹,又被七喜的話說得一個激靈,酒勁兒立刻下去了一大半,卻仍舊維持著剛才歪歪斜斜的姿勢,低聲朝七喜問道:“別管他。年二是個精細人,他要不派人跟著我,反倒奇怪了。”說著便又搭住七喜的肩膀,趔趔趄趄地往欽差行轅走。
高琳和火槍營的官兵一見錫若出來,立刻忠心耿耿地把錫若圍在了中央,護著他上了馬車之後,高琳還警覺地朝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吩咐車伕套車起行。
錫若在車裡撫著額頭對七喜說道:“回頭你去打聽打聽,看九爺是在哪裡落腳。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又得了八爺的囑託,好好歹歹地總得去看他一回。”
七喜聽得嘆了口氣,說道:“額駙爺,您的心腸實在太好了。九爺如今算是落難了,平常人在這種時候,對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他以前的門人,也多尋故不與他來往,您卻還一門心思地惦記著去看他。當今皇上連他的藩邸舊人尚且見疑,何況是一直與八爺十四爺他們走得這麼近的您呢?我之所以堅持要同您來西北,就是怕有小人趁路途遙遠照顧不周,趁機加害於您哪!”
錫若聽得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連最後一點酒意也消失無蹤了,連忙拽住了七喜說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他會派人在路上害我?”
七喜眉頭緊皺,注視著馬車裡的那盞宮燈說道:“他會不會一定這麼做,我不敢說,可是人無害虎心,卻要防著虎有傷人意。額駙爺,您是先帝爺留下來的顧命大臣,手裡又攥著先帝的遺詔,不得不防啊!”
錫若聽得有些沮喪地往馬車壁上一靠,說道:“如果他真要害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得到哪裡去?就算我只身脫險,難道他就不會拿我的家人和朋友開刀麼?”
七喜凝神細思了一會,又說道:“您這一趟來西北,身邊所帶的兵大部分是十四爺以前的舊屬,所以問題應該不大,只需要多加提防那一百多新補進來的官兵就行了。另外就是小心不要再捅年羹堯這個馬蜂窩。他千錯萬錯,眼下皇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作他的。我見您過境的時候,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對這幾省的官員趨奉年羹堯的嘴臉卻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以後在年羹堯面前,連這些神色也萬萬不可流露出來,免得為自己招來禍端。”
錫若見七喜如此觀察入微考慮細緻,忍不住用腳踢了踢他,說道:“你不去當個福爾摩斯,真是太可惜了。”
“什麼福什麼斯?”七喜難得露出一點詫異的神情問道。
錫若哈哈一笑,正要說話的時候,馬車卻突兀地停了下來。錫若心裡一驚,七喜卻已經站起身來,挑簾用他已經偽裝過的聲音朝外面問道:“怎麼回事?”
高琳和對面趕車的人交談了幾句之後,急匆匆地走到馬車前面低聲說道:“額駙爺,是九爺的車停在了前面。”
錫若立刻在馬車裡直起了身子,正想從馬車裡鑽出去的時候,卻被七喜擋在了身前,又聽見他說道:“奴才先過去看看,以防有詐。”
錫若只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