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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往前後左右看了看,回過頭來見錫若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氣,忍不住將信將疑地問道:“這宮裡頭……難道養著什麼野獸?”
錫若搖搖頭,挺起身子又朝不遠處囚禁著廢太子的鹹安宮看了一眼,咂了咂嘴說道:“這裡雖然沒有野獸,可是人吃起人來,比野獸還厲害呢。”
弘春順著錫若的眼光看過去,若有所思地問道:“我二伯伯是不是被關在哪裡?”
錫若點點頭。弘春便不再說話,卻下意識地拽緊了錫若的袖子,無聲地暗示著他快點帶自己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錫若看著弘春那張和胤禎極為相似的臉容,心裡沒來由地一緊,便不再說些讓弘春感覺到害怕的話,帶著他飛快地離開了這座日落後益發顯得冰冷幽寂的紫禁城。
老康派去的太醫果然管用。大約半個月以後,舒舒覺羅氏便親自領了弘春到公主府來道謝。錫若見她終於病癒,心裡覺得一陣輕鬆,連帶著給胤禎寫的信,都變成了洋洋灑灑的幾大張紙,裡面對舒舒覺羅氏的病情,卻只是約略帶過,以免胤禎在前線過於擔憂。
不久以後胤禎回過來的信裡,卻對他大肆感謝了一番,看來是已經知道了錫若領著弘春去請太醫的事情,還說等自己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酬謝他一番。
與此同時胤禎還在信裡提到了宗室阿布蘭德跪接大將軍王到來和其他一些宗室大臣對自己百般吹捧奉迎的事情,言下之意是他們已經將自己視為了皇位繼承人的有力爭奪者,卻讓錫若看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胤禎身邊耳目眾多,這些事情早晚會傳回到京裡,簡直是對康熙其他皇子、尤其是雍親王的嚴重挑釁。
錫若連忙匆匆提筆又寫了一封回信,提醒胤禎千萬要保持頭腦清醒,千萬要制止身邊人這些“僭越逾制”的舉動,否則他日後患無窮云云。
等到把給胤禎的信寫完封好,又交給兵部的驛差即刻遞送出去,錫若發覺自己竟又在兵部坐了一整個晚上,連忙起身出了兵部大門,正想著早朝之前先繞到家裡去看福琳一眼的時候,卻瞧見在不遠處的戶部衙門裡也走出來一個人。從他伸懶腰打呵欠的樣子來看,也是剛從衙門裡熬通宵出來的。
錫若等那個人走近了一看,幾乎立刻就想掉頭跑開,結果卻聽見身後不出所料地傳來冷冰冰的一句,“站住。”
喜相逢
“喲,今兒個巧了。奴才請四爺安,四爺吉祥。”錫若臉上擺出一副“”的表情,心裡卻在咬牙切齒地痛罵那些把兵部和戶部衙門修得這麼近的人。
“起來吧。”雍親王彷彿也真的有些累了,都顧不上挑剔錫若那口不應心的舉動,反倒對他說道,“現在離上早朝還有段時間。陪我散散步吧。”
錫若只得把馬韁交給身後的年八喜,自己則陪著雍親王沿棋盤街,慢慢地遛起彎來。雍親王覷著錫若有些發暗的眼圈,問道:“如今我十四弟的側福晉都大好了?前些日子真要多謝你了。”
錫若聽見雍親王因為十四的事謝自己,多少覺得有些彆扭,便打著哈哈說道:“奴才家離十四爺府上最近,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雍親王看了錫若兩眼,卻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有時候我都覺得,你跟我比起來,倒更像是老十四的親兄弟。”
錫若被雍親王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說道:“四爺說的哪裡話。您才是十四爺真真正正的同胞親手足呀!奴才不過是打小跟十四爺混在一塊兒,日子久了,難免比別人來得熟稔些罷了。”
雍親王卻搖頭道:“你不用謙虛了。自打你跟了十四弟以後,他有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就是去找你商量拿主意,要不就是去找老八。我這個親哥哥這裡,卻從沒見他來過幾回。”說著臉色又沉了下去。
錫若聽得兩眼發直,心裡卻暗想道,這雍親王莫非是因為長期通宵徹夜地加班,導致心理負擔過重,所以突然變得喜歡找人傾訴起來了?他連忙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到“老康家保姆”的狀態,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是因為四爺身邊已經有十三爺了。十四爺小時候就跟我提起過,說您這個四哥總是護著老十三,對他這個親弟弟卻不怎麼搭理。唉,這事兒也怪我。早幾年多在你們中間說合說合,指不定你們兄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錫若瞥了雍親王的臉色一眼,終究沒把後面“水火不相容”幾個字說下去。不過他心裡也明白,眼下橫亙在十四和雍親王這對親兄弟之間的,早已經不是十三阿哥胤祥這個人,而是乾清宮“正大光明”匾下的那把龍椅。正是那把金碧輝煌卻又冰冷無比的椅子,才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