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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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的馬伯說了,陸家少爺是案首”
咦,第一名?
這就相當有考試運了……
芳菲又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她沒有像屋裡的幾個丫鬟想象中那樣喜形於色,而是開始細細思量起這背後的問題來。
陸寒的水平要過這一關,綽綽有餘,芳菲是毫不懷疑的。
可是被縣令點為案首,那就不一般了,很大程度上這跟個人才學關係不大……而是要看這考生的後臺硬不硬。
這不是後世那種純憑分數論高低的考試,也不是像府試院試那樣有嚴謹的“糊名”、“謄寫”制度防止舞弊。縣試,是科舉的最低一級考試,這個考試相對而言水平較低,而考試組織也不嚴密——
考生的姓名,是直接寫在考卷封皮上的
而考過了之後,還需要讓縣令等考官面試一番,才能確定最後的名次……這其中,人為操作的空間相當相當大。
也就是說,陸寒在這樣一個考試中能奪魁,起碼證明了有人已經看上了他。
芳菲心中的歡喜打了個折扣。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她有點拿不準……
春雨春芽幾個見芳菲面色變幻不定,她們便都收了笑容,心裡很是奇怪。
姑娘這是在想什麼?陸家少爺考中了……不是好事嗎?
芳菲察覺到她們的情緒不對,忙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她又問看一句春芽:“家裡的少爺們呢?”
答案盡在不言中……
芳菲能想到的,陸寒自然更早一步想到了。
他看著府衙門前的那張紅榜,本該充滿喜悅的心裡,更多的卻是疑惑。
那位章知縣對自己的和顏悅色,讓陸寒心生警惕。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一介無依無靠的貧寒學子,有什麼是能讓這位縣尊大人看得上的呢?
最後面試那一場,章知縣不僅當場點評了自己的卷子,還興之所至地讓他寫了首七言詩。這可是同場學子都沒有的待遇,怪不得大家當時都對他側目不已。要不是看他穿得太寒酸,大概就會傳出“早早賄賂了考官”這樣的傳聞了。
難道章知縣只是單純的禮賢下士?
陸寒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
但他知道章知縣是不可能主動告訴自己緣由的……想起臨別時章知縣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一句“少年俊傑,將來必堪大用”,陸寒就更加想不通了。
無論如何……過了縣試總是好事
他才回到自家宅子的巷子口,就接連不斷地有鄰居來給他道喜。當然還不至於跟他討賞,畢竟就算他是案首,這也只是縣試——還沒考上秀才呢。
陸寒好容易和大家見過禮回到家中,卻看見堂屋裡擺了一桌酒席。
還有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客人——方和方掌櫃。
兩年前芳菲把佳茗居轉手一次性賣給了唐老太爺,附帶的條件之一就是繼續任用方和當大掌櫃。唐老太爺看方和是個能幹的,也就應承了下來。所以一直以來,芳菲要辦什麼事情,也還是讓春雨託了方和去辦。
“恭喜陸少爺”
方和發自內心地上前道賀。陸寒謙讓了一句,方和便說:“七小姐知道陸少爺高中,立刻讓小人從佳味齋定了一桌上好的席面過來,說讓陸少爺待客。七小姐還囑咐小人給陸少爺帶個口信。”
“哦?”
這可是少有的事,陸寒忙說:“秦家妹妹怎麼說?”
“七小姐說,只要結果是好的,不用擔心太多。”
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陸寒心中一暖。
到底是誰要送這麼個人情給自己呢?
章縣令正坐在縣衙後宅的廳堂上,手裡拿著一壺燒酒給人斟上。那人微微笑道:“該是我給年兄斟酒才是,怎麼倒勞煩起你來?”
赫然是陽城學政陶育陶遠山。
章縣令笑呵呵地也給自己滿上,舉杯說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二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飲。章縣令又拿起酒壺,感嘆說:“那陸寒的文章確實不差”
陶育眼中精光一閃,笑道:“可不是幾年前我就看過他作文,那是他年紀還小著,尚欠些火候。這兩年學下來,手法可老辣了許多,你看他破題多巧”
章縣令頷首,說:“怪不得寧川公會對他讚譽有加。可惜是個不懂變通的,寧川公主動提出收他為弟子,他竟也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