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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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給芳菲倒了一杯花茶,笑道:“我們姐妹多日未見,趁這節日聚聚也好姐姐您還不知道吧,碧兒過兩個月就要走了。”
“走?”
芳菲一驚,忙看向丁碧,只見她臉上泛起兩團紅雲,便恍然大悟:“是呢,聽說碧兒的婆家在江城?”
江城是江南道首府,是富戶和官宦聚居之地。她早聽說丁碧是許給了一位江城通判做兒媳的,原來送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
阮翠華嘆息說:“唉,碧兒一走,我就更無聊了前些年,惠如姐姐和端妍姐姐上了京城,晴晴去了西南,現在碧兒也要遠嫁。現在我們姐妹還能坐在一處喝茶,再過得一些日子,可就剩我自己了。”
丁碧忍不住笑了:“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不用出門子似的你家不是早給你看好了人家嗎?就等著下聘了”
“啐,我才不嫁人呢。當人媳婦最操心,哪有當姑娘舒坦?”阮翠華嘴硬頂了一句,但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哪裡有不嫁人的女兒家?
“說到下聘……”丁碧看向芳菲,說:“我們還沒恭喜秦姐姐呢”
“是呢是呢,我也聽說了,陸家已經到你家下聘了吧?”阮翠華拍掌笑道:“幸虧秦姐姐不是遠嫁”
丁碧斜瞥了阮翠華一眼:“你真是孩子話等明年秦姐姐的夫婿中了進士做了官,那是不可能回原籍的,秦姐姐這邊又沒公婆服侍,當然是要跟著去的呀”
“是哦……”
阮翠華又沮喪起來。
芳菲忙說:“哪能那麼容易就中了進士?他明年才是第一次下場呢。”
阮翠華卻不同意了:“姐姐,你就別謙虛了,滿陽城誰不知道陸家的陸子昌是陽城第一才子?別說中進士,考庶吉士中狀元那都是有可能的呢”
芳菲抿嘴笑了:“是是是,承你吉言”
此時,阮翠華口中的“陽城第一才子”陸寒卻並不在陽城過節。
他正在陽城外清江上的一艘大畫舫上,參加同安學派南宗的新春文會。
他那新買的書童硯兒站在他身後替他斟茶遞水,眼中滿是對主人的崇拜。
大家得知他被陸家買去當書童,都說他是難得的好福氣,能服侍那位大才子。他也覺得主人真的好厲害,別的不說,看這一屋子的老先生都像是特別有學問的人,只有自己的主人是個年輕學子。
別家的公子哪能和自己的小主人相比呢?
陸寒不知道他這小書童的心思,他淡定地坐在末座上,聆聽著上頭那幾位老先生的講學。
平心而論,同安學派的大儒們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前輩,並非浪得虛名。
撇開政治因素不談,聽他們講學,對陸寒而言確實是一個極難得的機會。
這些慣於講學的大儒們,講起諸子經典來的確是微言大義,深入淺出。雖然有時觀點奇崛,令人驚歎,但細細想來也是大有道理。
這種講學和學堂、府學裡的講學並不相同。府學了講究的是“理解先賢著作”,而這些大儒們所講的卻都是自己的見解,當然還和國運時政緊密聯絡在一起,絕不是誇誇而談。
文會的主持人,同安學派南宗的泰斗宗德明宗老先生,正和坐在他身邊的陶學政陶育說起陸寒。
“看那小子倒是挺專心聽講的嘛。”
宗德明遠遠看著陸寒,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陶育說:“寧川公當日便認為此子將來必定能成大器,是以一直讓學生好好教導他。學生教了他半年,覺得這陸寒的確天資驚人,假以時日,想來必會有一番成就。”
宗德明微笑道:“天南兄認可的人才,自然是好的。只不過,遠山啊……”
他拍了拍陶育的肩膀:“所謂人才,學問倒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有胸懷天下之志你可別只看到了他寫的文章出色,別放鬆了對他心志的培養啊”
這話就是在暗示陶育要多多向陸寒宣傳同安學派的道義,將陸寒牢牢地綁在同安學派這棵大樹上。
和寧川公繆天南的觀點相同,宗德明也認為現在的同安學派很需要新鮮的血液。所以對於拉攏有才學的年輕人,宗德明也很上心……
他對陶育吩咐了兩句,陶育便走到陸寒身邊,說隴山公宗德明想和他說幾句話。
陸寒聞言站了起來,忽然身子一晃,差點摔到地上
他還以為是自己失態,他才剛剛扶著桌子站穩,這畫舫又更加劇烈地搖晃起來
同一時刻,坐在佳茗居里的芳菲和丁碧幾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