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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碧荷
詹事府司經局洗馬陸寒,興安元年進士,二甲傳臚。
興安元年秋,赴西南道鹿城任鹿城府學學政,從五品。為當科進士中品秩最高的人之一。
次年,振興鹿城府學。於頤王作亂中,保全府學學子,數百學子無一人在動亂中受傷離散。
是年秋闈,鹿城生員赴省城鄉試,多有中舉,中舉者人數甚至多於過去十年鹿城鄉試中舉的總和。
隨之西南道科舉洩題案發,陸寒被告發參與洩題。與西南道提學、教諭等數人一道被押送京城受審,結果卻是他被判無罪,當堂釋放。
陸寒隨即被任命為詹事府司經局洗馬,立刻上任。
興安四年,陸寒不過才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官員,在司經局裡也僅僅待了一年。
但二月的京察過後,他卻被內閣首輔靳錄,次輔王惲一道舉薦,又經皇帝御筆硃批,任命為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品秩也從原來的從五品,上調了半級。
是的,興安四年的春天,陸寒正式成為五品官員。
從此以後,他也有資格參加朝議了。
這一道任命夾雜在京察後無數的人事任命中,依然被眼尖的人發掘了出來。
訊息一經傳播開來,眾皆譁然。
六部之中,吏部因掌管天下官吏的考評任用,向來被視為要害部門。
陸寒居然能從詹事府飛躍到吏部,這到底是為什麼?
有人不屑:“陸郎中?倒是適合他了,他家不是開什麼藥鋪的麼?嘿嘿。”
儘管朝廷官員中的“郎中”官職和民間的“郎中大夫”毫不相干,但依然有人拿這來打趣陸寒。
也有人惡毒地說:“什麼陸郎中?陸郎君倒是真的”
“郎君”也可指俊美無鑄的美少年,這顯然是攻擊陸寒是透過諂媚今上而得到的升遷。
因此也有那些積年難以升遷,或是在京察中被查出問題貶官的人嫉恨陸寒,甚至有人說要讓群臣孤立陸寒,與他斷絕來往。
不過更有人立刻向陸寒示好,說要置辦酒席替他慶祝,被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推掉。
總之紛紛擾擾,說什麼的都有,而關於他的流言自然又被人重新提起……
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芳菲,才終於在惠如的口中聽到了這些怪話。
她可算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麼用那麼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惠如是不曉得朱毓昇與芳菲之間曾有過的那一段糾葛的,她只是單純地為陸寒和芳菲抱不平:“這些人的嘴巴怎麼這樣壞,把你相公說成那個樣子……”
芳菲只是苦笑。
這種事該怎麼去澄清?難道為了證明陸寒取向正常,並非龍陽,而讓他去納一堆的姬妾,或是流連於秦樓楚館?
算了吧。到了這一步,指不定人家還以為陸寒欲蓋彌彰呢。
套一句俗話說,這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呃,好吧,話是難聽,但是話糙理不糙啊,就是這個意思。
芳菲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好吧,現在沒人會給陸寒送什麼妾室歌姬了,也不會有人說自己是妒婦容不下人了,可是陸寒的形象也被毀得夠嗆。
罷了
重塑形象這種如此艱鉅的工程,還是徐徐圖之吧,日後再說……
芳菲強打起精神,謝過惠如前來告知的好意,把惠如勸回去了。
她是打死都不敢跟陸寒說這事的。
哪個男人受得了別人這麼說自己啊?陸寒再豁達,也是個男人,而且他也有大男人的一面。要是被他知道外頭人這麼亂說,還指不定怎麼生氣呢,掛冠而去都是有可能的。
唉,拖著先吧。
也不是什麼清者自清的問題,而是這種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解決的好法子。要不怎麼說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呢?
流言的殺傷力是很大的,而且很難消除。對待這種事情的唯一方法,在芳菲看來,就是裝鴕鳥,把頭塞到沙子裡,假裝沒這事……說不定忍忍也就過去了,新聞總是有降溫的時候嘛。
陸寒辦通了交接手續,到吏部領了官員的寶牒文書,隨即便到新部門去上班了。
比起悠閒得每天都像在度假的司經局,吏部文選清吏司簡直忙得如同集市一般……雖然這比方打得不太對勁,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每天有無數的官員來此訊問,要處理的文書堆積如山。儘管不是他一個人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