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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嬪想了想,輕輕搖頭,“我啊,你別瞧我面上脾氣好,可是終究年輕,心下有時候兒也是壓不住氣兒的。”
“從打我進宮以來,每日早晚都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儲秀宮上下自然都是知情達理的,可是說巧不巧,我偏偏叫月柳給衝撞過幾回……”
這事兒月桐倒是也知道。月柳三年前還是個不懂事兒的小女孩兒,在儲秀宮裡還粗使著,偏月柳命好,不像月桐當年還碰上星楣,受過些磋磨去,而月柳來的時候兒就剩一團和氣了,故此月柳的性子要更活潑些兒。
也是因為月柳是這樣活潑的性子,
故此皇后主子才叫月柳去照看那老八哥兒去的。
月桐垂首聽著。
如嬪這便嘆了口氣道,“我也小心眼兒了,這便心下頗為介意月柳那幾回的態度。雖然我早聽說皇后娘娘宮裡的官女子身份也都金貴,可是我忖著,官女子就是官女子,再怎麼金貴,也不該在當時還是貴人的我面前放肆。”
如嬪將月桐的手又握了握,“姐姐可別笑我。”
月桐趕忙道,“奴才怎麼會呢?實則奴才心下也是有些跟月柳計較的……終究皇后主子跟前伺候的差事有限,便總有些個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也總想往主子跟前來……這個月柳就是的,藉著伺候八哥兒的機會,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前院來晃盪,還時常搶了差事去辦,就是想讓皇后主子瞧見她去……”
如嬪便輕輕鬆了口氣,“既是如此,那今兒的事兒,姐姐和我便也都不必太堵心了去。”
月桐這才緩緩勾起了唇角來,“嬪主子說的是。”
月桐伺候如嬪重又躺下,月桐將如嬪的被角掖好了,正要起身到隔扇門外去的時候兒,已是睡眼朦朧的如嬪忽然輕輕地笑了聲兒,拉了拉月桐的手,打著呵欠說,“……那老八哥兒,該不會是姐姐動了手腳吧?就為了教訓月柳去,是不是?”
月桐便一震,忙道,“嬪主子……”
可是話音未落,如嬪卻已是發出了微微的鼾聲。倒叫月桐一時間無法分辨方才如嬪這句話是清醒著說的,還只是夢囈了去。
月桐怔怔看著如嬪一會子,這便趕緊抹頭出去了。
夜色濃稠,重又將一切遮蓋起來,安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因是皇后娘娘所養的鳥兒出事兒,鴿子房的太監們不敢怠慢,沒過兩日便將查出來的蹊蹺,悄悄地告訴了四喜,由四喜來定奪該不該奏報給皇后娘娘。
四喜聽了那緣故,也不由得愣了愣神兒。
“……它肚囊子裡有藥味兒?怎麼會呢?給它喂的食兒,都有專人盯著呢啊。”
鴿子房的太監忖了忖,輕聲道,“小的琢磨著,興許有兩個道兒。”
“其一,是那穀子自然還是穀子,只是穀子卻被人動了手腳,用藥給泡過了。而現在又是寒冬臘月的,鳥籠子上都扣著棉罩子呢,便是那股子有味兒,卻也輕易透不出來;再者咱們人的鼻子,到這寒冬臘月的,也都凍得不好使了,又隔著棉罩子,這便聞不出來。”
“其二,就是餵給八哥兒的蟲兒有問題。譬如這蟲兒本身是吃過藥的,表面兒
上瞧不出什麼蹊蹺來,可是蟲兒進了鳥兒的肚囊子,消化開來,這藥就間接地將鳥兒給藥著了……”
四喜便一咬牙,“你們從八哥兒肚子裡掏出的那些東西,可存好了?那藥味兒可散盡了沒?”
鴿子房的太監趕緊道,“哪兒敢吶?知道要緊,這便都用油紙包給裹住了,味兒必定不散。只是……有點兒噁心,怕叫您老膈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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