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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磚。為首的族長扔出骰子,扔了個八點,摸出今晚的第一張牌——紅中。
“嘿,網維,包分怎麼樣?”吳斐笑嘻嘻地扔出兩副嶄新的撲克,逗他,“我們玩小一點的。”
“不行。”網維一揮手,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喜歡。”
“嘿,你小子別死心眼了。難道你怕輸錢,還是怕江泉說你。”
“別用激將法。”網維給自己倒了杯茶,“我根本就不會玩。”
“胡說八道,高中裡看你玩的呢。”
“自從那之後已經有十年沒玩過了。不信你問江泉去。”網維把頭射向妻子,他那美麗的太太正被一群喋喋不休的農村老太太圍著說話。
“難道你還會忘了不成?”吳斐不依不饒。
“吳斐,網維先生不願意,我們就不勉強了。其實我也不喜歡老是圍在方桌前,菊花,你過來湊一下。一塊一分的。”
姑娘點點頭,坐下來,和三個男人打起包分。
網維確實是在撒謊,因為他不但會打,而且打得很好。抱著茶站在張茹雅的身後,看著她手裡的牌,計算著每一局的勝率。有兩次他實在忍不住,還出口指點了一下。
“喂,你不是不會打嗎?”吳斐沉著臉,惡狠狠地問。剛才的那一把,明明可以贏錢,卻被網維的兩個指點,被張茹雅偷逃了兩張王分。“你要是這麼想教,不妨坐下來好好切磋。”
網維對他尷尬一笑,擺擺手,“不好意思,我沒有要贏你錢的意思。僅僅是出於對計算著迷。”
“那你站在一邊就不要吵。”吳斐把手裡的牌一甩,重新又一局。
張茹雅顯得頗不安,張開嘴說:“網維先生果然很厲害。”
“是啊,是啊。”許言武也笑著攙和道,“網維先生這麼厲害,坐下來,我們哪還輸的起。”
“哼。”吳斐抽著鼻子,“你說得沒錯,我們都是窮人,哪有那麼多錢賭。嘿,陸巖啊,明年你們這個廠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計劃?能有什麼計劃。八十五。這你要問老頭子去。”
“過。”許言武醫生看著手裡的牌不住地皺眉頭。
“九十。”
“難道不想試著做點別的,說實話,我認為做實業是很難賺大錢的。要搞點貿易才行……”
“搞貿易,我也想啊。哪來資金。你沒個上百萬註冊資金,誰相信你。和你搞貿易?哼。等一下,菊花,我——你打吧,過。”陸巖把手裡的牌疊起來,放在臺面上,對著十指說,“利潤率越高,風險越大,我大學那個政治經濟學老師的口頭禪。相反開廠雖然利潤不高,但是風險小。”
“你們這些人啊,就是膽子小。看看人家溫州客商,連紐約的房產都敢炒。所以人家發大財。我要有個廠子什麼的,就去銀行抵押貸款,借個一兩百萬去炒匯。”
“吳斐你買股票了嗎?”網維問他。
“全套牢了。媽媽的股市,經濟學家的話全是放屁。從來沒有預言準確過第二天的股市走向。”
“不對吧,至少今天的預測一定準確。”
“預測什麼了?”連許醫生也感興趣地問。網維想,他該不會也買股票了吧。
“今後三天內股市絕對不會發生變化。”
“為什麼?”吳斐瞪大眼,又看看自己上手的姑娘,“你還沒埋好底牌嗎?”
“快了。”張茹雅思量再三,把一張草花三換成從黑桃十放入底牌裡面。“紅桃王牌,梅花J一張。”
“對啊。為什麼,憑什麼那麼說?”陸巖和許言武異口同聲地問。“梅花……三。”
張茹雅一笑,立在她身後的網維想,這下子你小子可中這個小女人的圈套了。
許言武打出一張梅花Q,然後反手打了一對梅花K。還來不及被另外兩個男人稱讚,張茹雅的紅心十對壓了下來。後面的兩個男子臉色迅速轉變,一個個瞠目結舌。吳斐跟出一對梅花十,而陸巖卻丟擲一對梅花A。“我還以為這對老K在菊花手裡,怎麼在你那?”
“臭牌,臭牌。沒見梅花A,你出什麼K一對。”吳斐就快跳起來,去扯對家的領帶了。
張茹雅呵呵笑著看他們狗咬狗,說:“網維先生的意思是明天起三天元旦放假,股市停盤。”
三個男人靜下來,沉著臉打完剩下的那局牌,結果是張茹雅大殺三方,贏了他們每人五十塊。九點的鐘聲,這時敲響。
“啊呀,九點了。”張茹雅慌慌張張從桌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