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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賢作為徒弟,根本不用說的,肯定是唯米帥馬首是瞻。而林可縈在知道米帥的職業和能力後,又經過了這一天的相處,也改變了對米帥最初的看法,不自覺的就以這位米老頭為主要領導者了。
屋內,莊賢關上了門,三人靜靜的站了片刻後,眼睛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
月光從門旁的窗戶以及門上的小洞洞眼中透射進來,三人聞著腐朽而潮溼的血腥味,無聲的互相看了看,他們都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麼,但他們知道,這並不是結局,恰恰相反,這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最終,還是米帥先開的口,與其浪費時間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先搞清楚點兒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米帥問出了心裡其中一個疑問,黑暗中,他看向了林可縈的身影。
林可縈當然明白米帥所指的是什麼,在她想來,這個米師父不光只有這個問題要問自己吧?只見她小聲說道:“因為在花泉酒店裡,那個把門口撞破一個大洞的怪物,它的手臂上是沒有衣袖的,而它們……都是有衣袖的。”林可縈說著,舉手指向了牆角的一堆屍體,也不管米帥和莊賢是否能看見自己的動作,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道:“莊賢應該也看到了,我們當時就在門口!”
“額……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莊賢撓了撓頭,黑暗中,他發表情從困惑到清晰。
“什麼叫好像?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哪裡來那麼多的好像?”米帥突然小聲訓斥道。
“哦……那就是是了……”
“你說你這是什麼腦子?都裝了點兒什麼東西?怎麼人家記得住,你就記不住?怎麼人家能發現端倪,你就發現不了呢?”米帥仍是一個勁兒的數落著,絲毫沒有要給莊賢留點兒面子的想法。
林可縈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只好繼續默不作聲的聽“聽戲”了。
“師父,我……”莊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想說什麼?難道師父我有說錯嗎?”
只見莊賢安靜了很久,或者說是考慮了很久。由於在黑暗中,再加上他一直低著頭,所以林可縈很米帥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師父……不是我沒有腦子,而是隻要您在我身邊的話,我就很自然的會依靠您!就像小時候一樣,您教我做事、教我做人、教我法術、教我道理……這一切的一切,對我來說就是這世間的真理!”黑暗中,莊賢溼了眼眶,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他的身體竟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師父您沒有嫌棄我,把我帶在了身邊。所以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的父親!無論師父您怎麼罵我、怎麼打我,我都認為那是對的!而只要有您在我身邊,我就會像小時候一樣,什麼都聽您的!所以,請師父原諒我……原諒我長那麼大了,還要繼續依靠您!讓師父費心了……”
莊賢說完,雙肩抖動的異常厲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麼久以來,莊賢終於說出了埋藏在心裡很多年、卻總是羞於啟齒的話。要不是今天米帥一直在外人、而且是一個女生面前毫無顧忌的“罵”他,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的話,要不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血腥和噁心的話,要不是現在屋內的光線非常黑暗的話,或許,這些話,他會繼續埋藏在心底。
如今,這些不好的因素卻又非常恰到好處的起到了煽情作用,讓莊賢可以真真正正的對自己的師父敞開心扉。其實在師父面前,他仍是當初那個懵懂而迷茫的小男孩!
其實,在所有父母的眼中,我們又何嘗不是小孩子呢?
“你……你這傻小子……哎!”米帥真的沒想到,莊賢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眼角似乎有什麼東西滑落臉頰,幸好這裡誰也看不到誰,米帥顫抖著手胡亂擦了擦,愣是講不出一句話來,“你”了好半天,卻只好嘆了口氣。
莊賢說的這種像父子一樣的感情,米帥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更何況,相比起莊賢的感覺來說,米帥的感覺可以說更為濃烈!
莊賢是是從一個人販子手裡搶來的,那時候的莊賢,還是個嬰兒,又黑又瘦,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米帥也是從那時候起,又是當爹又是當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帶在身邊。
每次出去辦事,他又不放心把莊賢留在家裡,所以那段時間的打要捉怪,身上都是揹著莊賢的。
米帥也是一個相信命運的人,他相信自己與這個孩子是有緣分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他碰上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