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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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但是他並沒有動作,只是直直地盯著葉普蓋尼的臉。葉普蓋尼情緒激動地滿臉通紅,但是眼睛裡毫無懼色,好像在期待某一種傷害一樣。
過了一會兒,阿列克謝閉上眼睛,低下頭去,抓起葉普蓋尼的手腕,輕輕地貼著那些淤青,吻了一下脈搏跳動的地方,這個溫柔的動作,一下子讓葉普蓋尼整個神智都空白了一秒種。
然後阿列克謝睜開眼睛,層層怒火已經散去,一種嚴肅而端正的神情浮上了他的臉,他握著葉普蓋尼的手說道:熱尼亞,我母親的家族幾乎和諾夫哥羅德的歷史一樣長,如果你覺得我傷害了你的尊嚴,你可以大聲地向我說出來——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亞古丁你羞辱了我,甚至你可以把手套扔在我臉上約下決鬥的時間地點。但是你不能這樣對我,熱尼亞,擺脫我和拒絕我有很多種方式,不要犧牲自己的尊貴,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葉普蓋尼扭過頭去,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憎恨過一個人,他情願他的廖莎依舊是那個幼稚而野蠻的瘋子,他不喜歡這個在他面前侃侃而談血統與尊嚴的貴族青年,他恐懼這個懂得珍惜別人尊嚴的廖莎。
和廖莎的一切都該鎖到一個不見光的角落裡,鎖到不為人知的陰影裡,鎖到兩人最卑劣和脆弱的人性裡,一股腦兒沉到冰封的涅瓦河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正大光明地討論著和關懷著,好像兩個人真的就是一對太陽下的戀人。
這不應該是他和阿列克謝之間應有的關係。
但是葉普蓋尼不打算道歉,阿列克謝從來也沒有為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而道歉,反而為此洋洋得意,他對阿列克謝一點歉意都沒有。葉普蓋尼只是倔強地彆著頭不看阿列克謝,一言不發。他聽到阿列克謝恨恨而又委屈地嘆了一口氣,咬上了他的脖子。
葉普蓋尼這位十九歲的情人帶著一點怒氣撕咬著他的動脈,葉普蓋尼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任由年輕的情人在自己的血管處像一匹小狼一樣磨著牙。接著阿列克謝掰過他的臉,給了他一個漫長而深入的親吻。深入到一瞬間葉普蓋尼覺得心臟都開始疼痛起來。他的生活被十九歲的情人搗亂得支離破碎前途未卜,但是這位情人卻彷彿是他們兩個之間更受委屈的一個。
這真是太詭異太憋屈了。
當他們分開時,阿列克謝依舊戀戀不捨地咬著他的嘴唇和下巴,好像在為一首詩歌尋找一個回味悠長的結尾。阿列克謝一邊咬著一邊含混不清地問他:熱尼亞,以前那些叫你小妞的人你是怎麼教訓他們的?
葉普蓋尼被阿列克謝整個人壓在地板上,被這深淺不一的密集親吻給搞得有點迷糊了,他回答道:我燙掉了他們一層皮。
阿列克謝笑了起來,獎勵式地又親了他一下:真能幹。
葉普蓋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感到阿列克謝壓在他身上的身體越來越滾燙和沉重,阿列克謝的手從衣服下面伸了進去,沿著他的腹部一路向下。葉普蓋尼一把捉住了那隻無恥的手,擺出同樣端正而嚴肅的神情:家族歷史和諾夫哥羅德一樣長的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亞古丁閣下,我還是一個病人。
阿列克謝再次笑了起來,他貼近葉普蓋尼的耳朵輕輕地回答:尊貴的葉甫蓋尼維克托羅維奇普魯申科閣下,為病人效勞是我們貴族騎士的本分。
下一秒鐘,葉普蓋尼就只剩下在愉悅中罵人的聲音。阿列克謝讓他出了一場大汗並真正放鬆了下來。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葉普蓋尼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世界上最為滑稽的場景,家族歷史和諾夫哥羅德一樣長的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亞古丁閣下正在非常嚴肅地企圖縫補上撕破的襯衣,阿列克謝鄭重其事地拿著針像是在拿著劍衝刺一樣戳著那塊可憐的布料。
葉普蓋尼好笑地看著他,阿列克謝有點尷尬地抬起頭,委屈地說:我記得我媽媽當初在巴黎給我縫衣服的時候,是很容易的。葉普蓋尼抬抬手說:小妞,你過來。阿列克謝瞪了他一眼,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垂頭喪氣地坐了過去,赤裸著上半身像撒嬌一樣靠在葉普蓋尼肩膀上,
輕輕問道:熱尼亞,你的父親是一個英雄是嗎?
葉普蓋尼點了點頭。阿列克謝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有點委屈地說道:或許我的父親也是。
葉普蓋尼側過頭去看阿列克謝,這個一貫驕傲的青年又把頭埋到了情人的脖頸裡,有點難受地用額頭在那裡蹭著,金棕色的頭髮來回摩挲在葉普蓋尼的耳根,悶悶地說道:我應該是見過他的,熱尼亞,我四歲之前應該是見過他的,但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