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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人!沒想到河南兵還有這樣能捨棄掉愛情為大局著想的漢子!”
這個高大的藏族漢子,就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班長,洛讓扎西,四川甘孜州人。連隊出去駐訓了,要過了年才能回來,還要好幾個月才行。家裡面只留下了不到一個班的人員,而且守家的幹部也回家探親了,可以說連裡面現在是無人管理狀態,一切依靠士兵們的自覺性。
大家沒事兒就是看看影碟,打乒乓,或者,到外面去玩。我回到這裡,完全是迷茫的,雖然我從這裡走了出去又走了回來,但是,畢竟時間太短了,一切還是那麼陌生。老兵們也不管我,想怎麼跑就怎麼跑,晚上是否歸營,沒有人問你。
用句難聽話說,剛剛回到炮營的我,如同一隻流浪的狗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我想出去,連招呼都可以不打,戴上帽子就走。我想睡覺,隨時都可以拉開被子倒下。疊被子?誰疊?整天都是在曬被子,曬大衣,曬一切可以曬的東西。
因為連部鎖著門,我只能住在班排裡面,房屋破舊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著天空。每逢外面下雨,裡面就滴答滴答的漏水。老兵開玩笑的說,外面大雨傾盆,屋裡小雨飄飄,外面大雪鵝毛,屋裡是分外妖嬈!窗戶沒有玻璃,用油氈擋著,屋裡面白天晚上都開著燈。
我經常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屋頂破洞露出的天空發呆,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混吃等死,這不是我的作風,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有人安排我的生活,給我命令,我執行。忽然一下沒有人給你命令了,沒有人盯著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很不習慣這樣,忽然一下感到了空虛。
洛讓班長髮現了我的異常,問我怎麼了。我說我現在很迷茫,沒有方向。洛讓班長什麼也沒說,帶著我走出班排,指著我們營區高高的水塔:“爬上去,站在最高的頂端。看看你的腳下和四周,然後去尋找你心裡的目標。如果找不到,跳下來,就不用找了,沒有目標的活著不如死了。雪山上的蓮花為什麼開的那麼漂亮,因為它的孤傲。”
我從來沒有想到,藏族的班長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平時是一個很粗野的人。用他的話形容自己:“我就是雪山上的狼!我喜歡自由!我習慣了風一樣來去自如,軍隊不適合我。”
我就爬上了那座高達三十米的水塔,站在水塔的頂端,遙望遠方。
初冬的田野已經被翻了過來,黑色的土地和綠色黃色的植物鑲嵌著組成了一副抽象派的作品。風聲呼嘯,夾雜著來自步兵營的一二三四的口號聲。遠處,一條大河,在陽光下閃爍著層層的磷光。
我仰望天空,湛藍,絲絮般的白雲隨著風在移動。時不時的飛過一些不知名的小鳥,鳴叫著。
營區的飼養場,時不時的傳來狗叫和豬們的哼哼聲。營區很安靜。
我的心,也安靜了下來,躺倒在水塔上,享受著陽光和這一切。忽然,我明白了洛讓班長的話。
其實,軍人是寂寞的,職業的原因,必須學會忍耐寂寞。在寂寞中,去尋找這個世界的快樂。雪山上的雪蓮為什麼那麼漂亮?呵呵,因為它生長在渺無人煙的高寒,雖然無人問津,但是它依然開放著,絢麗的開放著。也許無人欣賞,但是,它依然要綻放自己的美麗。那種情感是什麼,我說不上來。
也許班長說的是對的,學會享受寂寞,否則是不可能做好一名士兵的。平時的寂寞和安靜都無法忍受,發生戰爭之後,很可能被一個人扔進大山中。也許是潛伏也許是迷途,現在忍受不了,到時候只能自殺或者被人殺死,這不是一名合格計程車兵應該做的。
好吧,外部的寂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寂寞。那麼讓我找點事兒做吧!房子我是修不了了,但是剪剪草坪我還是能做的,我是衛生員,駐地營區的衛生問題也是我的職責範圍。既然沒有足夠的人手,那麼我就自己來。
我就從地方百姓手裡借來了修剪樹枝用的大剪刀,每天慢慢的修剪我們連隊門口的草坪,將剪下的草堆起來,然後送到豬圈去,將草曬乾,燒成灰和豬糞混雜,來年是不錯的肥料。
每天將道路打掃,器械場的器械固定的固定,檢修的檢修,實在是不能使用的,我就到營房股去找股長,衛生隊那段時間,團裡的幹部見了不少,關係還都說得過去。
老兵們並不幫助我做這些事情,因為再有一個多月他們就要退伍了。也許他們走了之後,這裡就剩下我和飼養員還有一個炊事班的和我們同年計程車兵留守,我們會更寂寞。
空餘的時間,我去了城市裡面轉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