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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新生兒的“漂亮”。
吳嬢也湊過來說道:“真的很漂亮吶。我也看過不少小娃娃了,這個妹仔真的長的好喲瓜子臉,大眼睛,長睫毛。哎呦,這小鼻子也長得好呢”
芳華和嘉輝面面相覷:厲害厲害,就這張麵糰臉還能看出那麼美好的前景吶。
不過,在嘉輝心中,寶寶的確是天下最漂亮的寶寶。
就像芳華在他心中,也是最漂亮的人一樣。
芳華輕輕點了下寶寶肉肉的小臉,小妞因為被打擾美夢而皺了皺眉頭。
吳嬢幫寶寶“報仇”,輕輕打了一下芳華的手。嘉輝也抱著寶寶遠離一些那個把她當玩具的媽媽。
芳華看著他們的動作,好笑地說:“幹嘛啊,我是她親媽誒,逗逗還不行啊?”
“不行”兩個大人都斬釘截鐵地說。
嘉輝還補充道:“生完孩子,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帶孩子,你就靠邊站吧。”
芳華笑了笑,知道他是心裡不好受,要補償自己才這麼說的。
她又說:“對了,你給女兒起的名字,到底定下來沒啊?”
嘉輝這陣子一忙,倒還真把這事忘了,而前些日子想的名字,他現在覺得一個都不合適。
他沉吟片刻,想著剛從花褪殘紅的南國回到春色初現的京城,再看著芳華的笑臉和女兒恬靜的小臉,忽然心中有了主意。
“就叫菲菲吧,大名和小名都叫菲菲。”
“梁非非?”
“是芳菲的菲。”
“有什麼說法?”
嘉輝一手拉著芳華的手,一手抱著孩子,說:“你們兩個,就是我心中開不敗的四月芳菲。”
正文 241、燃燒自己,不留遺憾(大結局)
241、燃燒自己,不留遺憾(大結局)
五年後的清明節,京郊黑龍潭,市衛生局黨校後山,“救死扶傷紀念壇”。
芳華手捧一個花籃,恭敬地擺放到白色的紀念壇前。
外觀如一個扁扁的金字塔的紀念壇上,錯落有致地鑲著九塊方形黑色石頭,上面是九位烈士的頭像浮雕。
他們是五年前犧牲在京城那場抗擊非典戰鬥中的九名醫務工作者。
當年,五百多名醫護人員先後因公感染了SARS病毒,而這九位勇士更是以他們的犧牲,換來了一個醫務工作者的地位空前高漲的年代。
他們因此被追認為烈士。
可是烈士們連骨灰也沒有留下,而且還是在犧牲三年後,有關方面才在京城的郊區,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設立了這麼一個紀念壇。
當然,有總比沒有強。可是,有時候,有還不如沒有。
去年,衛生局還組織了幾百名醫務工作者集體來這裡公祭。今年,就只有幾十名自發前來追悼前輩的醫務人員了。
而烈士們為之服務和犧牲的民眾,已經遺忘了當年的情形。而烈士們的同行同事們,也從“天使”再次成為了“狼”。
這是一個“桔”與“枳”的問題?抑或是“土地”的問題?
芳華只是名小小的醫生,儘自己的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對於制度她無力觸動,更無力去改變國人對這個職業從業者的偏見。
她和幾百萬身心疲憊的同行一樣,只是默默做事,拿著與這份高風險、高知識、高成本的職業不相稱的收入,還要無奈地當著制度和高層們的替罪羊。
今天,她和朋友們來到這裡,與其說是緬懷前輩,不如說是求得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和動力。
真的猛士,要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也要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和無奈的現實。
張永在三鞠躬後,又走到旁邊那塊“北京抗擊非典大事記”的石碑前,默默讀著上面的文字,也默默回憶著五年前那幾個月驚心動魄的經歷。
海闊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老張這些老掉牙的東西,不看也知道啦。”
張永在他的擊打下輕輕咳嗽了兩聲。
當年他雖然從病魔手裡僥倖撿了條性命,但還是留下了些許肺部的後遺症。不過比起另外那些使用了超大劑量激素的康復患者,他已經很幸運了。
張永跟著海闊一邊往臺階下走去,一邊說道:“抗擊非典的勝利?哪有勝利啊”
白芸在前面聽到了,反駁道:“誒,老張,怎麼說話的?自己否定自己的功績啊?當年要不是你們全力以赴,那場疫情還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張永苦笑一聲